预晚有些郁闷的直闯巫阴门的总部,或许是那个面具男说过,反正那些守卫看见预晚一脸的无视,她直径的走了进去。
“嘿。”看到那个面具男坐在药池边发愣着,预晚轻声打了声招呼。
收回思绪,面具男目光落到预晚身上,依旧是鹰雕般尖锐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
预晚的脚步顿了下,下一秒转身朝门口走:“那我走,看来你是不要雪心石了。”
话音还没落黑白身影拦在她面前,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那堵坚定如石的胸膛。
懊恼,不乐意的一巴掌拍在那堵胸口,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的手。
狠狠瞪了面具男一下。
你妹的,没事长那么坚实作死啊。
“你找到雪心石了?”面具男有些怀疑的看着预晚,眼底却是那么期待,还有意思小激动。
预晚撇嘴不语,拿出那块雪心石塞在面具男手中。
“我们扯平了,交易结束。”
双手捧着雪心石的面具男,激动的颤抖起来,忽然一把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嘴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是非之地不宜久待,预晚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离开巫阴门。
虽然好奇他要雪心石干嘛,但是完事了不是吗?所以啊还是乖乖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
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媛媛公主的婚事,以及灵月门要搬到南月王朝的事。
不过对预晚来说两件事的重要还是前者更重要点,至于搬家的事情少她一个没问题,但是媛媛公主的婚事要是少了她可就闹翻天了。
一踏进宰相府立马被预子暮拎进书房,看着眼前几个人预晚一头雾水。
“你是准备干吗?”
“你说呢?你不会忘记了吧?”预子暮没好气的反问。
预晚迷茫的看着他,大哥,我还真不知道呢。
“因为媛媛公主的婚事爹可能要很晚才回府,趁着这会功夫好好学一下,晚上要是过不了爹的抽查你就等着在嫁给太子之前一直被囚禁在房间里吧。”
也不知道是预子暮故意威胁还是真的会那样,预晚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那几位老师把知识硬塞进脑子。
自然自己心里也是不希望到时真的被预天谷那老男人关禁闭,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
当丫鬟说预天谷回来了,被搞的晕头转向的预晚又被小瓣拖进房间换衣服,梳妆打扮,一阵忙乎。
饭桌上,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预天谷终于沉不住气的问:“听说晚儿回来了?”
预子暮跟芩雪相视一望。
“是的,爹。”
“人呢?”
“估摸着在换衣服呢。”芩雪接上,目光不禁有些担忧的瞥了下门口。
预天谷点了头没说话,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似乎在等待。
好一会,预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预天谷瞅了眼一身粉蓝荷花裙的预晚低头吃了口饭,谁都没发现他眼底闪过的满意。
抬起头,却是一脸的皱眉:“衣服还算可以,那头发呢?”
头发还是老样子懒散的披在肩上。
预晚表面很淑女的一笑,心里却把预天谷骂了千万遍,你以为姐不想弄啊,说让你回来那么早,害得姐木有时间梳头发。
双手叠放在小腹踩着猫步优雅的走到预天谷面前。
“爹爹,过几天公主就要下嫁峪零国,不知那天女儿该做些什么?”预晚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着。
旁边的芩雪一脸不可思议,预子暮更是惊的瞪大眼睛,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样的预晚让预天谷着实喜欢,挥挥手让预晚坐下,脸上的表情也是两人相处以来最和蔼的一次。
“到时候你要跟随送亲队伍把公主送到峪零国,等到那边婚礼结束,然后再跟公主太子一起回来参见天皇。”
“那是要多久?”预晚那个纠结,合着这边的婚俗还要伴娘啊。
“大概一个多月吧。”
“什么!”预晚惊的差点就现了原形,看到预天谷目光立马安静的坐好,朝他笑了下:“那女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吃饭吧,菜都凉了,吃了饭就早点休息。”
“是,爹。”
然后一顿饭在预天谷心情极好,旁边三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打起暗语。
话说,这就完了吗?考察呢?琴棋书画呢?自己一下午被洗脑子结果就是一场空,好歹也要让我发挥一下吧。
预天谷是放了她,但是芩雪可就抓紧了,离公主还有五天功夫,怎么着都要稍微改变一下,中午的临时抱佛脚根本顶不上什么用处,幸好预天谷没考要不然就完蛋了。
趁着仅有的五天教点东西,好应付公主的婚礼。
要知道那可是天籁国公主跟峪零国太子的婚礼,到时候各国各邦都会参加,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就不好。
天皇只有宁悠一个公主,而预晚是整个天籁国宁悠公主之下身份最高贵的女孩,而预天谷又深的天皇器重,预晚无疑以宁悠娘家姐妹的身份送嫁过去,而她又是南月国太子的未婚妻,身份的特殊,承受的目光自然也就多。
一想到预晚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芩雪就一阵阵头疼,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把痞子样的预晚改造成端庄温雅的样子,那是多艰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