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准备救治灾民的药材,需要两日时间,花倾城便在这药王谷住了下来。
看着笼罩在雾气里面虚无缥缈的药王谷,花倾城来了兴致,不如去泡泡温泉。这些日来回奔波,甚是疲倦,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花倾城施展轻功在药王谷打量,哪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僻。
忽然想到自己住的院子背后不就有一处温泉么?何必舍近求远。
回到院子,花倾城叫来小袋袋守在门口,自己又在通往院后的路上摆了个阵法,就放放放心心的拿着衣服去泡温泉了。
其实,花倾城对于上次颜瑜偷袭浴室还是心有余悸的。她警惕的环顾了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才敢脱衣下水,顺便把束缚的紧绷也释放一下,这些年真是苦了它了,整日整日被压抑着,真怕变成飞机场。
“呼——!”舒服的感叹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花倾城隐隐的觉得下巴被捏住,睁开眼……
那人唇红齿白,美如冠玉,笑的风华绝代,不是颜瑜又是谁?
花倾城一瞬间感觉脑子里面的弦崩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每次想舒舒服服洗个澡,都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跟着?
她以为药王谷阵法霸道,四处机关层出不穷,加上自己在院后摆的那个阵法,人类是绝对进不来的,所以……所以这一次……
她是全果的啊——!!
颜瑜祸国殃民的脸靠近花倾城,一手环在她的柳腰,一手保持着捏住下巴的姿势。
嗯,不错,这次终于摸到柔嫩皮肤了。
“娘子……”他低低的喊着,尾音性感的颤抖。
花倾城眼球一转,顿时,泪水刷刷地往下掉。
颜瑜傻眼了,他预料了所有状况的发生,唯一没有料到她会哭,他以为花倾城这样坚强的性子,与娇若有关的词语都与她无关。
“娘、娘子……”性感的声音中隐约有着不知所措。
花倾城不理他,继续梨花带雨的哭。
花倾城如玉身子在颜瑜怀里颤抖,热气环绕的温泉解决了风光外露的危险,但是以防万一,习武之人眼神都很锐利。
花倾城伸手抱住颜瑜精瘦的腰,颜瑜入眼只是雪白的后背,饶是这样,颜瑜都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你几次三番看到了人家的身子,点了人家的穴,还动手动脚,人家以后的清白怎么办?”花倾城娇嗔含怨的声音从颜瑜的怀里传来,看不清神色。
颜瑜一惊,这是花倾城?那个妖阁阁主鲤城山庄庄主脽成王朝左相?
可是,一想到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自己的动作却是对女儿家有些轻浮,谁让她表现的如此强势,甚至比男儿还要强势,所以自己才……
罢了,“纵使娘子天命归为夫,为夫也不应该唐突了娘子,是为夫的错,娘子想怎么责罚为夫?”
该死的娘子为夫,花倾城在颜瑜怀里低咒。
“你先放开我,背过身去。”
“现在是娘子抱着为夫,为夫怎么放?”颜瑜揶揄的一笑。
花倾城连忙放开手,捂住柔软,颜瑜闭眼转了过去。
就是现在!花倾城指尖聚起一股凌厉的脉流,迅速朝着颜瑜身上刺了过去。
颜瑜闷哼一声,无力靠在了温泉边。
花倾城得意的勾起唇角,自颜瑜后背环住他,“怎么了?本相的相公?”
水下的纤纤玉手在颜瑜身上四处乱摸,哼!本相要摸回来!
“嗯。”颜瑜轻吟。
“娘子不如解开为夫的穴,为夫让娘子摸个够?”本就魅惑的嗓音到最后已经往上翘,极尽勾引。
“想你的美!哼!”重重的在颜瑜腰上掐了一把。
放开手,花倾城转身走上岸,穿上衣服,双手隔空用力,颜瑜湿漉漉的从温泉里被扔到了岸上。
花倾城摇曳的走近颜瑜,蹲下身,玉手顺着他精致的脸线,说道:“太子知道么?其实卿欢馆的那首诗,本相还没有说完。”
“是吗?”颜瑜眼里闪烁妖冶的光。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展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到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回,珠箔银屏逦迤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摇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本相相信太子也听清楚了,这首长诗,写的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帝王之间的爱情悲剧,名为长恨歌。”
“是你所作?”颜瑜疑惑。
话还没问完,花倾城一屁股坐在了颜瑜旁边,“不是,这首诗不是我所作。”
她用的是“我”,似乎抛弃了往日的身份与拘束。
她转过头静静的看他,“这就是帝王的爱情,他给不了一个女子想要的寻常生活。而太子你是注定要做帝王的人,所以不要招惹我。”
“如何你能断定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颜瑜眼中闪过固执。
“因为我在你眼里看见了野心。”花倾城认真的看他,看着他的眸子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继续:“帝王可以给一个女子荣华富贵,至高地位,极致恩宠,唯独给不了她一份完整的爱情,而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叹了口气,花倾城解开颜瑜的穴道:“所以,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花倾城心里冷笑,虽然爱情观是这个样子,不代表她就一定会接受爱情,这辈子,她注定绝情绝爱。
颜瑜坐了起来,深深的看花倾城,收起了往日魅惑的笑容,脸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