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失望的是周燕回刀口开线,失血过多等等一系列原因才住了半个月的院,我迫于无奈天天跟老妈子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他,有时候正上着课他一个电话过来说饿了,就得着急慌慌的回去给他做饭,我学校医院两头跑腿都跑细了,在医院的秤上一称才九十斤,气得我立马不去上课了,严重觉得再瘦下去我就是成一个高高瘦瘦的骷髅架子了,其间倒是看见过几次邵小神经病,他昂着脖子目不斜视的觉得看我好像都QJ了他的眼睛,我也懒得搭理他,他是第一个抽我嘴巴的男人,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我都知道挑他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下手,他却专门针对我的脸,怎么着我现在也算是靠脸吃饭的人,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毁我容,让我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跟管家一样深深的爱着周燕回,想到这个可能,我又好激动。
周燕回说这次不死从新开始,我想了想应该趁着重新开始的机会把事情都算个清楚,我今年二十岁,大学毕业二十二,目前无考研打算,准备二十三结婚,二十五生子,工作单位暂定老爸老妈曾任教的鸾城一中,我跟刘姨商量,我欠周燕回200万,决定跟他到大学毕业,一共四年,一年五十万,你看怎么样。刘姨说这个价钱太不划算了,周燕回给小蜜买个首饰都不止五十万。我握着刘姨的手说,周燕回以前的小蜜不是明星就是主持人,最次也是个模特,我除了学历没一样干得过她们,而且我嘴也不甜,脾气也不好,没事还爱自个杀啥的,五十万不少了。刘姨红着眼眶说,小乔,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一年给你一百万,不然我就不给他做饭,我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那给她买鸭脖子的钱花的真是物超所值啊!
可是晚上我跟周燕回商量这件事时他又生气了,他黑着脸把我扔到床上,压在我身上咬牙瞪眼的问我“你就想这么重新开始?”我拍了拍他毛绒绒的大脑袋,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你能不能先起来,每次都在床上发脾气,影响**时的心情。”他又用力压了压我,说“每次我看到你那张脸就什么心情都没了”我一下就乐了,欢呼雀跃的说“那你快多看看我吧,没心情还能做成那样,有心情我不得让你弄得再来一次大出血啊”他笑了笑“你那么愿意大出血我就成全你,反正肉疼的又不是我”说着就撕我的衣服,我也真无奈了,把着他的手说“你知不知道好多山区的孩子都没有衣服穿,十多岁了还光着屁股可大街跑,这是我最后一件能穿的出去的衣服了,你要是再撕了我就得光着了!”
不过他没搭理我,还是撕了。有人说,在床上开始的关系必然在床上结束,我想,要真是这样,肯定是周燕回把我弄死在了床上,活活的。不过他这次也不尽兴,我不动不叫不哭不闹弄得他跟奸尸一样,他做到一半了无兴趣的去洗澡,我把自己裹进被子,手伸进枕头里摸着安尚送的手表告诉自己一点都不疼,比摘下你的时候轻多了。然后周燕回疯子一样的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扔到床下,抬手就撕开了枕头,天鹅绒的枕芯一下子支离破碎,绒毛四下飘散,飘飘洒洒的白色羽绒像极了安尚送我手表的那个正月初五漫天飞舞的雪花,回忆像一把刀子硬生生的那般猝不及防的插进我的心口,我看着那块白色手表随着飘散的绒毛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好似我的心也随着裂开了一样,这是我仅有的,唯一的有关安尚的回忆,我疯了一样抓过头顶的台灯照着周燕回的脑门就砸了过去,他侧身躲开,台灯砸在穿衣镜上,稀里哗啦的碎的彻彻底底,他呵呵一笑,可眼里全是难以掩饰的气恼“摔一下就气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样,有能耐你把这屋子都砸烂了,砸啊!”他说着抬腿踹床,顺手推到了穿衣镜,一点也不爷们儿的张开比我脸还大的手掌把前几天赏我的名为兰蔻还是绿蔻的化妆品横扫落地,溅起无数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小玻璃碴,在四散的香气里稀里哗啦噼噼啪啪,衬着他纤细修长的颈嘴角含笑的脸未起一丝波澜的眼满是苦痛忧伤不见丝毫昔日的不动声色运筹帷幄,那一刻,他低头看我,目光是毫无掩饰的茫然无措无措,眼里却满是千帆过尽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