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听了电话后,赶紧挎上背包,简单地跟舍友交代了一下,便快步地跑了出去。原来这个电话是林飞儿打来的,告诉她说准儿下午不小心小产了,现在就在医院里。她和准儿是那般的友谊,她说什么都得去。
看着准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夏时雨不由得一阵心疼。她知道她一定在止不住哀伤地饮泣。二十多天前,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好在是白天,宿舍里没有什么人,后来就算有舍友回来看见她躺在床上也就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随便关心几句也就过去了。但那种心痛,她深有体会,虽然她的孩子是她亲手扼杀的,但那种血脉相连的不舍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准儿,我来看你了!”夏时雨站在床边低柔地开解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还那么年轻,以后会再有孩子的……别再哭了好吗?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是啊,准儿,我求你了,不要再哭了好吗?”她的丈夫卡特曼先生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准儿仍旧不应声,只能听见她在被子里不断抽噎的声音。
想来,再多的安慰也是苍白无力,夏时雨就默然地陪站那里。虽然发生这样的意外,让人很难过,但起码准儿有爱她的人、关心她的人守护在她的身边,而回想自己的凄凉,夏时雨不禁叹息地沁出泪来……
一个人的情人节,心里清冷得直哆嗦,偏偏又赶上周末,外面刮着凛冽的风,由于受海洋气候影响,大连现在的天气还是很恶劣,夏时雨哪儿都不想去,就强迫自己窝在宿舍里看了两天的书。
男人的老婆周一就回国了。夏时雨收到男人的短信,知道自己可以应诏回去了,但她心里就是酸涩得厉害。情人节的时候,不见他只字片言,他和他老婆恩爱地守在一起,而现在发短信过来,让她怎能不伤怀呢?给她的感觉,她就是他的床伴。
看着他们睡过的大床,夏时雨感到特别地恶心,心绪怎么都无法平复。她把所有的床单和被套全部换掉。她越来越无法忍受。那个正牌一来,她便给她全部铺新,生怕她发现有什么不对。谁叫人家是正牌呢?但是他有顾及她的感受吗?每次一来,她就仓皇出逃,想想就忍不住委屈。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见她把所有的被褥都换了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记得上次雅静来,她也是把所有的被褥都重新洗过,只是那次,他迫不及待地跟她上了床,她只能第二天处理。而这次,尽管她还没有发作,但男人却看得出她在生闷气。从一进门,她就不热络,他抱她,她却冷淡地不回应。
其实,他很想给夏时雨另换一个住所,但又怕她不高兴,毕竟这里是她第一次做女人的地方。本来,雅静从来不主动看望他。而那次她却突然来访,他完全没有准备,只好把她接到了这里,如若给雅静另换地方恐怕不太好。想来,只有委屈他的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