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画心中好奇,随手打开那本账薄,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以询问的眼神看着白谨言,似是不敢置信。
白谨言笑着把她圈在怀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这本就是历年来所有朝廷大臣贪污的明细和证据,有了这个,皇位就唾手可得,我也算没有辜负母妃这些年来的厚望,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浅画,等我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父亲的名誉,然后再封你为皇后,陪我一起俯瞰整个鸿谨,我要以江山为聘,让你当我惟一的正妻,受万人朝拜和信仰。
唐浅画身子微微一僵,脸色有些发白,终于还是要开始了吗?她故意隐瞒于颜的事,就是为了这一天可以到来得晚一点,可是白谨言韬光养晦了这么久,又岂是平庸之辈,他定是已经规划了所有的路。
可是他哪里会知道,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那个后位,她宁愿跟他一起过着平常百姓的夫妻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愿意过那种充满阴森的生活。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俊脸,唐浅画勉强一笑,说,“那恭喜你了,多年的计划,终于快要成功了。”
白谨言一点都没有发现唐浅画的不对劲,笑眯眯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满眼都是掌握天下的霸气。
“这本账薄你帮我保管吧,这份即将到手的尊贵,我要与你一起享受。”白谨言没有拿过唐浅画手中的账薄,反而往她怀里推了推,示意她保管好。
唐浅画暗叹了口气,也没有再争论,她垂下眼睫,心里堵得发闷,看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等白谨言登上了皇位,就是她离开之日了,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原谅她。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唐浅画笑容越来越少,心绪也越来越不宁,终于有一天,白谨言怒气冲冲的把一本账薄摔在她的面前,眉宇间的戾气,不言而喻。
“不是我!”唐浅画淡淡的回道,她这辈子最珍惜的人就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背着他耍一些手段,害了他?
白谨言怒气更重,狠狠拍碎了桌子,低喝道:“不是你?这本账薄我是在景乘的家里找到的,这东西是你保管的,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会跑到那里去?你敢说你不是景乘的亲生女儿吗?本王还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上仇人的女儿。”
他自嘲的语气听在唐浅画的耳里,刺耳得想落泪,她揪住他的衣角,“真的不是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白谨言,你相信我,我不是景乘的女儿,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
白谨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出声,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烁,“唐浅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直率的女子,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为了撇清关系,连这样的谎话都说得出来,你应该猜到景乘被杀了吧,所以才想找一个大树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