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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错就错在了天意

书名:小妖精,哪里逃 作者:汤圆 更新时间:2016-12-12 23:12 字数:3212

     “皇上,您没错,贞妃娘娘也没错,错就错在了天意。”倪德全说道。

     “朕是天命所归的一国之君,却连一个安宁的晚年都享有不得。”宣统皇帝一面说道,一面趔趔趄趄的走向床榻,坐在原先芣苢坐这的凳上,凝注着贞妃的脸,“自皇后驾鹤西去,朕只视你为知心人。以为后宫三千,你最懂朕。尔今,朕才晓得,原来你是最不懂朕的,你倒好,留朕一人干干脆脆的走了,其心何忍啊。”

     听着宣统皇帝的话,不止倪德全,就连芣苢,心下酸上加酸,扯了扯薄言的衣角,薄言抱稳了芣苢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对于他们的出现,无论宣统皇帝还是倪德全,皆是料准了般毫无惊讶之色,只听宣统皇帝淡淡道:“见过你姑母最后一面了吗?”

     芣苢一怔,继而跪下道:“方才那太医是淑妃娘娘让人请来的,我躲在假山后听得真真的,说是确认死了待天亮再上报皇上。皇上,姑母好好的,方从恒公主那得得知皇上对姑母的情感,怎又会轻身。定然是淑妃使了坏,逼死了姑母,请皇上一定要为姑母作主啊。”一方话说完,芣苢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叭哒叭哒的如珍珠似豌豆的滚落下来。

     宣统皇帝只凝视着贞妃,却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皇上,鄙人曾去过贞妃娘娘生前住过的宫殿查看过,虽然已是片废墟,但并未无所获。那日凑巧下过一场大雨,废墟之中多处积水,然而水中浮起一层油光。听闻那日火势之大,展中无一人生还。因此,鄙人斗胆猜测,那些人都是事先囚在殿中,再被扑了火油,方才无力逃脱。”

     若是芣苢的话已然在宣统皇帝心中荡起了涟漪,那么薄言这方话就是一个巨浪。

     宣统皇帝终于自贞妃脸上移开视线,正欲开口,却闻屋外人声啼哭,几近嚎啕,由远及近,甚是扰民。

     “去看看,是谁夜半啼哭。”宣统皇帝头疼的抚了抚额头。然而倪德全还未出去,便闻得屋外之人啼哭之间,陆陆续续的掺了几声“姐姐”的叫唤着。

     如此,芣苢已然听出了门外是何人,呶了呶唇正要相告,却见宣统皇帝摆了摆手势,便会意的站起了身来,拭去泪水与薄言一道,往暗处靠了靠,贴着邬茉的身子站在墙下。

     “姐姐,你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呢,姐姐……”淑妃且哭且道的跃过宣统皇帝扑在榻前,抱了贞妃的尸首哭得越发响亮。

     光闻其声便觉得已是欺惨,见了其人更觉得的可怜。

     眼下的淑妃只着了件中衣,简直披了薄裘,与蓬松的发现一起,验证着她方将睡醒的样子。然而瞧着那红肿了双眼,却也不知是哭了几时。

     宣统皇帝也不催促,极具耐心地冷眼瞧着淑妃哭了一阵后道:“淑妃,朕知道你们姐妹情深,节哀吧。”

     “是,皇上,可是妾身委实是难过极了。”淑妃抬起头,就那双红肿的眼望着宣统皇帝,尽是哀怨。

     若非芣苢清楚她的真面目,也定然被她骗过了去,以为他们真是好姐妹。哼,“姐妹”一词,真是好愰子,简直杀人与无形。

     “听说,你将姬姮软禁了。可有此事?”宣统皇帝似挑了件毫无关联的事情问着。

     “夜里又闹了刺客,妾身担心姮儿,便加了些人手,实非软禁一说。”淑妃心下虽然大感愕然,不过对答如流,十分的利落。

     “大公主与二公主都已嫁作人妇,姮儿如此也过了及笲之年,朝中可有哪家你相中的公子?”

     “回皇上,近日宫中一直不算安宁,妾身还未想过。”

     “你是姮儿的母妃,有空多为姮儿作些打算,夜深了,显退下吧,朕想最后陪陪贞妃。”

     “让妾身送姐姐一程吧,皇上龙体才是要紧。”淑妃劝了劝。

     “德全,送淑妃娘娘回宫。”宣统皇帝不容淑妃再多言,直接命令了倪德全。

     倪德全得令后躬了身上前两步:“娘娘,更深露重,老奴送娘娘回宫吧。”

     如此,淑妃纵是一千个不情愿,也只得随了倪德全回宫去了。

     “皇上,姑母含冤莫白,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凶手逍遥法外,苢儿很是不服。”芣苢气郁之气,已然顾不上礼节,冲来亮光下忿然道。

     “朕曾让廷尉暗中查过,不过,那场大火却是人为,然而放火之人也是遗星宫的一名内监,大火第二日,服毒自禁了。没有线索,无处可查,然而那毒药却是出自流云山,为息事宁人,朕不得不这么做。”

     “皇上,鄙人有一计,可试出幕后真凶。”薄言一向不多话,尤其是废话,然而一经出口,必是深思熟虑后的。

     因贞妃畏罪自杀,故而只得简单地出了殡,没有人相送,没有人啼哭,只偷偷叫人招去了皇陵的侧室,唯有一人躲在暗处捂了嘴算是送了一程。

     这日,似乎是一个好日子,阳光灿烂,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满庭芬芳。

     确实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日子。

     后宫的一处八角亭下,薄言与淑妃对弈其间,薄言巧落一子,淑妃笑道:“连着与你下了几局,输多赢少。”

     薄言浅笑道:“淑妃娘娘才是技高一筹,不嫌鄙人笨拙,惜心相让而已。”

     “这几日,本宫瞧着你与姮儿相处的很是融洽,姮儿的笑容是越发的灿烂了,本宫很是欣慰。”面前薄言收拾了新棋局,淑妃顺从的捡起了黑子落下。

     “不仅娘娘欣慰,家母亦很是欣慰。”薄言亦跟着摆了一粒白子:“家母曾以死相逼,要鄙人高攀,成为大丰国的第三位驸马。”

     “苟夫人虽然一介妇仁,却比你与苟将军更为明白事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抵说得就是这个理。”淑妃神色只专注着棋盘,看似随口而论甚是无意,却说得有筋有骨。

     “娘娘所言甚是,可是家父为人忠守承诺,他以为,当年是皇上亲自拟下的圣旨,若非文家主动请旨退婚,怕是很难说服家父……”

     “若本宫是文家,本宫更不会在这风尖浪口上主动招怨。”淑妃睨了一些薄言,落下一子后伸手招来茶盏,提起盏盖拘着茶叶啜了一口,接着道:“而本宫若是苟将军,自然更会念一念后辈的前途,一个是驸马,一个是贱民,于荣华富贵,哪个更重要一些,本宫以为,不需再要考虑便可定论。”

     薄言听着心里腾上半丝忿然,然则面上却与方才无异,连习惯性皱眉的动作也抵制得很好:“家父脾气倔强,以为先来后道,总是得有一个顺序。而家母虽望子成龙,却也不得说服。”

     “苟夫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以,她转而说服你,希望你能说服苟将军。”淑妃抬眼望向薄言,微微一笑,确实倾城。

     薄言亦勾起了嘴角,微笑着听淑幻继续道: “而你此番直接寻来本宫,不外乎要探一探本宫的风声。”

     “娘娘睿智,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慧眼。”薄言适时的献媚道,眼风却往淑妃身后的假山,那里的耸动的人影扫去。只见那人影一闪,很快就隐入假山。

     淑妃抬眼瞄了瞄薄言,嘴角含笑:“如此已过数盘棋局,可作何感想?”

     薄言并未回答,而是小皱了眉头将视线投的棋盘上。在外人看来这斯是在为棋局的胜败做着筹谋。

     淑妃凉凉地瞥了薄言一眼,垂眸在薄言的眼皮底下落下棋子,“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薄言恍然回神,看似只是随意在某处落下一子。收回手抬头直视淑妃,抱拳作揖道:“在此之前,鄙人有几个问题已然憋在心里多时,望娘娘仁慈,不吝赐教一二。”

     “若是为贞妃,本宫无可奉告。”淑妃将提起的棋子丢下棋盆中,收起嘴角的笑意,干干的说道。

     “娘娘误会,贞妃娘娘已故,旧事亦不再重提。”薄言一副君子坦荡荡,“后宫之争本不该鄙人过问,不过即要联姻,那鄙人便斗胆相询:后宫论辈份,现如今,唯有娘娘才是最有资历,又协管六宫之权,皇后之位可谓是手到擒来,何以再需联姻?此为其一,其二,家父虽为二品骠骑大将军,然而却常年驻守兖州,且从来是独来独往,且却不知娘娘在重位将军之间为何偏偏要选中家父;其三,姮公主常居深宫可能不知,重位将军之前,除了鄙人,尚有青州的常大将军幺子尚无婚配,又在军中担任中将要职,不似鄙人不学无数,比起鄙人,年轻有为,相貌倜傥的常中将怕是更为合适吧。”

     淑妃掉起眼角凉凉地看着薄言,静听他一口气说完,方呡嘴一笑:“事隔几日,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了。”

     薄言含笑点头,满脸歉意:“家父固执已见,墨守成规,家母算是说得唇舌抽筋也说服不了家父。鄙人猜想,以上三个问题正是家父所顾虑的,便在去说服家父之前先问一问娘娘,望娘娘可答疑一二。”

     “普天之下,后宫的女人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外人又如何知晓身在后宫的煎熬与无奈。”淑妃斜眼望着重又拾起捻在指间把玩的棋子,幽幽叹了声,继续道,“本宫虽有姮儿相伴,然而姮儿毕竟是女儿身,一旦做做人妻终要离我而去。与其叫皇上随意指了门亲事,倒不如选择一位不仅以帮衬到你且还知根知底的人。你是贞妃与皇上挑上的,又有青木道人为媒,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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