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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疑点再现（1）】
书名：等不到天亮 作者：梅亦梅 更新时间：2016-12-12 23:09 字数：1286
苗楚楚已经适应被提审，但是今天有点不同。除了那个警花，又多了个方脸的男警察。
苗楚楚坐定，心里琢磨，这个男警察会问什么刁钻问题呢。
警花先开口：“你认识辉世公司董事长盖鸣晖吗？”
“盖老板？”苗楚楚不知道怎么会提到他，懵懂地点头，“认识啊！”
“讲讲你们认识的经过，描述一下他是怎样一个人。”
苗楚楚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盖老板光顾我们夜总会有两年了。恐怕是我们客户里最有钱的一个。他挺喜欢我们夜总会，还投了些钱成了股东。每年6月和1月的股东答谢会，他都会来。姐妹们都想巴结他，因为他给的小费最多。”
说到这里，苗楚楚停下来思索。
“如实说，想什么呢？”警花催问。
“不过，盖老板今年没怎么来过夜总会，可能玩腻了。”
男警察开腔：“没怎么来过夜总会，突然给周强汇了10万元？”
苗楚楚瞪着男警察，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周强那些钱的来源你会不知道？”男警察提醒她。
“是盖老板汇的？！”苗楚楚惊讶得长大了嘴，“我以为——”话说一半住了口。
“你以为什么？”警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苗楚楚眼珠一转，漠然说：“没什么。我不知道谁给强哥汇的钱。”
难堪的沉默。
方妍知道继续逼问也不会有结果。也许强哥只告诉她有人出钱杀郭婉婷，能还赌债，还有赚头。至于是谁，强哥并不知道，只用电话和互联网联系。如果是盖鸣晖授意，他是了解苗楚楚和强哥的情况的。他应该知道苗楚楚嫉恨郭婉婷，很可能也耳闻强哥正缺钱。
盖鸣晖是苗楚楚的客人，强哥未必认识。可能只闻其名，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盖鸣晖也不想让苗楚楚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意采用了不见面的方式。苗楚楚没想到是这么熟悉的人雇强哥杀人，所以很惊讶。
不如换个角度问她，让她放松警惕，再进一步探听虚实。
方妍问：“盖鸣晖对郭婉婷怎么样？”
苗楚楚本来想回避郭婉婷，但警花追问到这里也躲不掉了。“盖老板对婷婷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又送车又送房的。婷婷认他做了干爹。”
方妍与赵冬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郁金香花园那套房是盖鸣晖送的？”
“是啊！”苗楚楚颇为无奈的语气，“去年婷婷生日送的。竞选花魁的时候，盖老板带了不少人来给婷婷捧场呢！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绝技，能把盖老板拢络得这么好！”
“这么说，郭婉婷是盖鸣晖一手捧红的？那么今年以来，不捧了，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呢？”
“我哪儿知道啊？他又不是我干爹。他找婷婷，根本不必来夜总会。婷婷嘴巴那么严，他们俩有什么事，会告诉我？”说着，苗楚楚眼圈有点红。她觉得自己以前太实心眼，郭婉婷根本没有真心对自己。
“你前面提到的答谢会，6月份有一次？”
“嗯，”苗楚楚想着什么心事，不以为意地回答，“6月20日。”
方妍转了话题，“你认识叶平川吗？”
苗楚楚立刻摇头，“不认识。”
押解警察把苗楚楚带走以后，方妍对赵冬说：“看来苗楚楚是真的不知道周强钱的来源。”
“那周强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他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是谁雇用他杀人呢？”
“作案手法是对方传授的，这一过程，两人应该交流了不少。那几个电话的时间都很短。网上交流的话，至少手机QQ上没有留下痕迹，难道电脑上有？”方妍陷入沉思。
赵冬没有参与上次对周强的审讯。他思索着方妍的话，没有头绪。
几分钟后，方妍转脸吩咐押解警察：“带周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