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涯的房门前,胡绮晴站定后深呼吸,推开房门。
刚推开门,一个茶壶就朝自己面前飞来,呯,茶壶砸在了身后的门柱上碎了一地,还好自己走得快,不然她这脸可是要被砸的血肉横飞了。
“本王说了不用膳!”不耐烦的吼声从屏风后响起。
胡绮晴露出了微笑,这脾气还真是有够差的。
“涯。”胡绮晴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原来自己对他是如此的想念。
司马涯转过身子,是他的晴儿来了。
胡绮晴走了过去,轻轻搂着他。
“回来就好。”司马涯紧紧的搂着怀中人,像是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中一样。
胡绮晴贪婪的吸着属于司马涯身上那股独特的淡淡味道,她又回到他身边了,她又能天天见到他了,真好。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会是如此的难受。
司马涯没有问胡绮晴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又是怎样回到王府,这些他都会派人去查,如今他的晴儿能平安回来便是好。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司马涯几乎与胡绮晴形影不离,晚上是她难得有机会的自由时间,在她再三的要求下,她才取得了这个晚上自己睡的权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成天与当朝王爷睡在一起在别人眼里像什么样子,在古代这个封建的社会,还是按照古代的规矩做来的好。
六月的天气还是相当的炎热,胡绮晴卷起裤腿将一双小脚伸进荷花池中,微风吹过凉爽又惬意,此时的荷花开得正旺盛,池边美人,人比花娇。
“王爷,今早梁国使者与皇上又提了和亲之事。”陈浩亮立在长廊中顺着司马涯的目光望去,荷花池边的佳人,正低着头用双腿晃起水花逗那池中的小鱼儿。
梁国早以有和晋国和亲之意,等待多时,只是本朝皇上的后宫还未有空闲之位,而望眼朝下的亲王中,只有司马涯一人府中无妻无妾。其他各亲王,都有了自己的正妃。这堂堂梁国公主是不可能嫁过来当一个小小侧妃的,那么若真的要和亲,那司马涯是最佳人选。
陈浩亮见司马涯不搭理他,也习惯了。这好不容易他家王爷肯接受了其他人,但是偏偏这胡绮晴又来历不明,他去查了几次都毫无头绪,这当今太后怎可能容许自己的儿子立一个无权无势又不清来历的女人为妃。
“近日边疆可是有周国的军队驻扎?”司马涯望了眼那池边的人儿,便转身朝书房走去。
“据来报大概只有几百兵马,不足为患。”这周国与晋国离得最近,常常进攻晋国却从未有得逞,也不知那周国的皇帝是怎样想的,常年失败并且还乐此不彼。
“驻扎多日却还不进攻,怕是没这么简单。”
“我晋国边疆驻守的兵马多达一万,是它周国的数倍,王爷无须担忧。”
怕事情并非表面这番。
这正是司马涯的担忧之处。
“晴儿,我要去趟太湖城,明日启程,你收拾收拾与我一起去吧。”司马涯夹了快红烧肉放在胡绮晴的碗中,她太瘦了,应该吃多点,这才好看的。
“遵命。”胡绮晴连连点头,完全没了那淑女的形象,却多了分俏皮。
太湖城是离边疆最近的一个城镇,易守难攻,是晋国的护城之一,也是与外界运输的重要通道。胡绮晴虽不知司马涯要去太湖城做什么,但是她几乎没出过京城,这次出去,一定要好好的玩上一次。
次日清晨,一行人从王府的后门出发,马车内的公子,小姐,好一对金童玉女。
司马涯在路上也不让马车多有停留,直奔太湖城。胡绮晴的脑袋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望着帘外,完全冷落了马车内的另一个人,只见此时那人已是一整个大黑脸,犹如随时就要爆炸的炸弹般。
“早知不带你出来。”司马涯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女人有没有搞错呀,居然当他透明的。
“莫非堂堂冀王爷在于窗外的风景吃错?”胡绮晴眨着眼睛看着一脸不爽的司马涯。
真不该真不该带她出来,扰乱自己的心,但是把她一个人留在王府他怎么能放得下心,那次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天,这女人就被人劫走了,他发誓再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出任何差错。
司马涯冷哼一声,瞪着胡绮晴,一肚子的怒火。
“我不看了,还不行吗?”胡绮晴生气地嘟着小嘴,甩手就将帘子放了下来“你只可以看我。”叫她别看风景,她还这般委屈,司马涯愤愤的拽过胡绮晴把她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是是是,我知错了。”这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连她看风景都要管,不过胡绮晴心里甜丝丝的。
“公子,前面是有德镇,过了这镇,应该就到太湖城了。”马车外传来陈浩亮的声音。
“今晚在这镇过一夜,明早再出发。”司马涯看了看马车外的天色已经有点渐渐的暗了下来。
他们一行人来到镇上,找了间还算可以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算大,装修的极为清雅,难得如此小镇里还有这等令人舒适的客栈。
“公子,那小二说客房不剩多少,您就和夫人一间吧!”陈浩亮吩咐好那随身对出的几个下人后朝司马涯走来。
一声夫人,让胡绮晴不禁脸红了一下,马上别开了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那是当然,晴儿不与为夫一间,难道放她一人住。”他是故意的,望着胡绮晴更加红的脸,他嘴角微微向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