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进紧闭山谷。”梵谨然抱着清流,语气坚定。
“不行!”君三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甚至看向梵谨然的眼光都像是看疯子一般。“为什么突然想进紧闭山谷?”
梵谨然摇头道:“这不是突然决定的,我跟流儿想了很久,从一个月前从邪灵教无功而返便一直想要进入,那里固然可怕,但也不是没有人出来过的不是吗……所以……”
“不可能!”君三笑打断梵谨然的话,“你滚回暗夜城好好筹备你的婚礼,在婚前不能来龙城!”
“哈哈……君三笑,何必火气这么大呢,不过是小小的忧鬼谷罢了,以他们的潜力不会轻易疯掉的,不去让他们去尝尝其中的厉害,怎么会断了他们蠢蠢欲动的报仇之心。”风任摸摸下巴并没有多少的胡子,带着墨灵如沁淡定跃进梵夜的后阁,丝毫闯人房屋的意识都没有,大大咧咧仿佛自家后花园。
“风任,好久不见!”君三笑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对风任张开双臂,大笑着想要拥抱对方。而风任嫌弃一哼,侧开身来,“老家伙,又想来这招,你当本神泥捏的啊?”
君三笑并不在意,给他倒一杯茶。
“君三笑,忧鬼谷里的,等了很久了。”风任轻叹,拍着君三笑的肩头,“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为何不让他们自己去闯闯?”
君三笑沉默抿着茶水,看向清流和梵谨然。抓着茶杯的手猛然握紧,茶杯随之破碎,左眼角泛着水光,“随便你们。”被划破的手掌心,血珠一滴滴落下,而君三笑仍没有发觉一般紧紧握着。
“唉……你怎么还是放不下!”风任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身旁的观众更加莫名其妙。
“过几天就去吧!”君三笑无力道,原本爽朗豁达的气质再不见半分。
“谢谢舅舅。”梵谨然微笑,温柔摸摸清流的头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整无损的回来与流儿举行婚礼,我希望能在进入紧闭山谷之前同流儿成婚。”
风任也是一愣,“小子,这成亲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么仓促决定恐怕……”恐怕你委屈了你女人。
“我无所谓。”只要能跟你一起。
“好吧,你们随意。”
——————————————“一拜天地。”临时请来的喜娘声音高亢,为这原本安静的婚礼添了几分喜气。
“二拜高堂。”君三笑和风任目前是最大辈分的两个人,理所当然地受了他们一拜。
“夫妻对拜。”终于……她成了他的妻,这一刻他等了好多年。
“礼成,送入洞房。”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梵谨然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洞房了,媳妇儿!
色胚……
“哈哈……”一下将清流抱起,往临时决定的喜房走去。
“哈哈……这小子!”风任欢快笑着,正准备再次开口时,浑身气息一转,变得凌历起来,“雪野,区里!”
“桀桀桀……”远处的天空传来猖狂的大笑,“真是难为风行者大人了,居然还记得雪野区里的小名,万分荣幸!”
“贱人!”君三笑紧握双拳,恶狠狠瞪着雪野区里。
“君!三!笑!”雪野区里脸上肌肉扭曲变得狰狞,“桀桀……若是本尊没有记错,你应该成了废人了吧!当年在忧鬼谷都没能为洁儿报仇,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近乎咆哮的话语让君三笑差点崩溃,“都是你害的!雪野区里!”
“你这个懦夫!”雪野区里冷哼,左手抬起,五把闪亮亮的指刀挥动着,让君三笑越发接近疯狂的边缘。“去死吧!君三笑!”速度极快地接近,连风任都没能来得及阻止,指刀快要刺到君三笑的胸膛时,风任以身体挡在他面前,让指刀穿透他的身体。
“啧啧……风任,又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雪野区里甩掉指刀上的稻草,厌恶咒骂道。
“纳尔墨。”清流缓步从阁内走出,身上的喜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蓝袍。
“好久不见了,我的女人。”纳尔墨邪气笑着,脸上的面具流转耀眼的光晕。
“又是一只癞蛤蟆,你说爷该拿鞋子来拍你们呢,还是直接把你们干掉?”梵谨然从清流身后窜出,霸道将她搂在怀里,宣告他的所有权。
纳尔墨取出自己的武器,对着梵谨然道:“小白脸,夜家的女人可不是你暗黑族可以染指的,万一在快乐的时候被她的邪功反扑,吸干了精气,到时候可有的你哭了!”
“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够了,别丢人现眼!”雪野区里唇角高挑,不住摩擦着右手的五把指刀。
“是,父亲大人。”
“雪野区里,本神若没有记错,如今尚未到五十年的约定,你这番可是算违约。”风任因失去一个分身傀儡,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违约的人,要接受紧闭山谷的惊雷灌顶,莫非你忘记了?”
“惊雷灌顶?”雪野区里大笑起来,“风任啊风任!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那所谓的紧闭神灵不过是自古以来那些胆小鼠辈的胡诌之言,试问至今有谁见过它们的真面目?”
“你才是最可笑的!”墨灵如沁嗤笑,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全然不见其余人身上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