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结束,邹晨销假上班,周末接到易工的电话,说晚上请邹晨吃晚饭,并且说可以带朋友,邹晨也不跟他客气,说到时和如雾一起去吃饭。
易工从他的马自达走下来的时候,邹晨感觉他好像变了,但是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如雾客气地和他打招呼,易工一坐下来就问邹晨:“听你同事说你请了三个月长假,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是工作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邹晨不愿再提,尤其是不开心的事。
“哦,这样也好,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易工把菜单递给邹晨,没有继续追问。
邹晨拿起菜单和如雾一起研究着,邹晨一边点着菜一边象征性地询问易工的意见,而易工一直没有发表个人意见,只一味地颔首表示同意,所以邹晨很快便点好了菜,并且点好了饮料和点心。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很自在,如雾没有什么电灯泡的尴尬,邹晨也没有什么形像问题的顾虑,易工向来自由自在,更加不会有任何拘谨。
吃完饭如雾找了个借口欲先离开,她以为易工来找邹晨肯定有话要单独和邹晨说,所谓吃人嘴短,她可要醒目些,给人家留下独处的空间。但是易工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接了好几个电话,现在听说如雾要离开,为难地看着邹晨说:“不好意思,我同事找我有事,我恐怕要走了。”
“没事,你忙吧!谢谢你的晚餐。”邹晨潇洒地挥手作别。
易工开车离开后,邹晨抚着肚子说:“哎呀,吃得太撑了,我们去荔香公园散散步吧,顺便消化消化。”
“我也快撑死了,必须消化一下。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邹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地看着如雾,说:“你确定要去?不害怕?”
“去个公园有什么害怕的?”如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邹晨何来此问。
“那个劫后综合症,什么草木皆兵之类的阴影……”
“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名堂还真多呀,我又不是在荔香公园被劫的,再说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早着呢!我就不信有劫匪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我,哦,不对,晚上好像不能用光天化日,那就大庭广众吧!”如雾胡乱地卖弄成语,逗乐了邹晨,也巧妙地消除了邹晨的顾虑。
深圳的冬天很舒服,并不寒冷,所以晚上还是会有很多人来公园散步,运动,或者玩耍。
“这个姓易的好像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如雾挽着邹晨的手臂,双脚边走边踢地上的枯草。
“不懂他,由他去。”邹晨的语气很平淡,感觉不出是何种心情。
“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次他好像变了。变得……怎么说呢,好像稳重些了,不像以前那么吊而郎当了。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他变了,但是具体哪里变了说不上来,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想到他哪里不同了,他变得让人有安全感了,变得可以依靠和信赖了。”邹晨恍然大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