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黄如雾有时候确实太死撑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王温龙说。
邹晨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她在认真地听乐婕和姝白的话,听着听着默默地抹眼泪,她没有出声指责李骀明什么,因为她明白指责是没有用的,如果真的要指责的话,只能指责青春,是青春让他们懵懵懂懂地爱了,是青春让他们承受不了那早到的爱,那时的他们都还是少不更事的大孩子。如雾那段时间是很不容易,但是就算那时李骀明知道了,也给不了什么实际性的帮助,他甚至不可能呆在她身边照顾她,那时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读书。
“听说了很多,你们这几个女孩子这一路走来,还真坎坷啊。”文毅有感而发,邹晨应该也有很多故事吧?
丁耀辉也感叹地说:“都不容易,但是都很坚强,我真佩服她们。”
邹晨用手拍打着髋关节,说:“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命运弄人啊,我们不坚强,又能软弱给谁看呢?”
“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在捶屁股,你屁股痛吗?”姝白问。
“不是屁股痛,是关节痛,这样拍打一下,会感觉舒服些。这几天右脚有点想罢工,想提的时候提不起来,使不上力,一使力髋关节里面就痛,走路时只能靠左脚带动着前行。坐久了站起来还一拐一拐的,根本不能正常行走,有一次下班时走不动,站立了很久才可以下楼。”
“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文毅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文毅陪邹晨去了南山医院,上午排队挂号,排队看诊。中午排队拍片排队拿结果,下午接着排队看诊,医生看了下片子,沉吟了片刻,说:“髋关节滑膜炎。”
文毅不解地问:“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关节炎了?”
“操劳过度,运动太多,回去多休息少运动,能躺着不动就尽量躺着,滑膜炎可轻可重,严重了穿刺牵引的,老折腾身体了,还是早发现早治疗吧,给你开点药回去吃,好好休息一下。”医生操着东北口音说了一大堆,低着头在病历本上劲笔疾书,写完把病历本和单子递给文毅,让他出去缴费取药。又问邹晨:“要不要给你开病假条?”邹晨摇摇头说不用。
回到邹晨住处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李骀明和如雾过来看望邹晨,如雾是中午听李骀明说才知道邹晨去医院了,看到邹晨疲惫地躺坐在床上,如雾一脸的担忧,邹晨反过来安慰她,直说自己没事。
邹晨有文毅照顾,如雾和李骀明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晚上她还要陪父母们去采购一些物品,明天一大早,李骀明就要陪着父母们回衡阳了,千言万语难诉她的离愁,真希望一直呆在父母身边不要长大成人,真希望一直呆在李骀明身边不论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