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彧到的时候,如雾在洗手间里洗脸刷牙,姝白开门见到覃彧,眼前立即一亮,心里惊呼:帅哥一枚!巧笑倩兮道:“帅哥,请进,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他是覃彧,覃是言西早谭不要言字旁的那个覃,也就是西早覃,洗澡情,哈哈……彧是或者的或斜钩上多三撇,记住了吧?我房东的少爷。”如雾插话。
“你好,我是王姝白,如雾的初中同学,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
“覃彧,怎么认识我们家如雾的?”
“社保局认识的。”
姝白还在静待下文,而覃彧根本没有再说的意思,好像这六个字已经相当完整详细地回答了姝白的问题。可是姝白又岂是区区六个字可以打发的,于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很无辜地望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如雾,表面上看好像是对覃彧这六个字满意了,但是如雾懂她这个眼神的意思,若不详细告知,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如雾如实交待:“有次我去社保局取同事新办的社保卡,他不慌不忙的找了半天都没找出来,还时不时看看他的手机,一点也不着急,可是我还有其他事,想催他快点,我看他面前的工牌上写着他的名字,但是却不认识那两个字,就按照家里的老规矩‘长字读一端,宽字读一边’自作聪明地喊他‘谭或’,他听到了可生气了,好像我点火烧了他眉毛似的,很严肃地更正,告诉我他叫‘覃彧’不是叫‘谭或’。我很无辜地说他名字的两个字太生僻了,我不认识,不能怪我。他被我这样一刺激,很快就找到了社保卡,哈哈……”
“哈哈……”姝白也跟着笑了。覃彧想起当时的情景还窝火,要不是因为是上班时间,他铁定跳出来掐死如雾这个不识字的文盲,要知道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错他的名字,从小到大太多这样的经历了,有个这么有深度的名字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些无知的文盲?
如雾边说边笑,“后来他妈到我这里来收房租,他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妈后头,我看他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而他根本没抬头看我,一直低着头在玩手机,不知道是在和哪个妹妹发短信还是聊QQ……”
“玩游戏好吧。”覃彧插了句。
“好吧,玩游戏,总之是在玩手机,没抬头看我,我把房租给了他妈,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我问了句:‘那谁,你名字怎么念来着,我上次没记住?’,他这才正眼看了下我,只吐了两个字‘覃彧’,就跟着他妈走了,我当时还真想赏他一脚,装什么酷,多说个字会死不?”
“广东男孩子都这样,喜欢扮酷。”姝白很有体味地说。
“地域岐视。”言简意赅的当然是覃彧了。
“后面每次都是他来收房租,我们才逐渐熟悉起来。”
姝白颇有深意地看着覃彧说:“小子,你是对我们家如雾一见钟情了所以才替你妈收房租的以便多看我们如雾几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