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微醺的风,拂来淡淡的花香。天边,正是云卷云舒。
将目光转向那幅字,琉煜低声打道:“本王二十六岁。”
“这么年轻却要叹老,王妃若看到,岂不伤心死?”
“本王尚未立妃。”
“什么?”琉煜说话淡无语气,却把听者惊了一下,檐榭颦眉思索着:“听说王室中人都十几岁就成家的,王爷却还没有立妃……”“本王认为,你问得过多了。”琉煜冷冷打断了檐榭的话。
又不是管家婆,打听这么多干嘛?檐榭禁了声,转身便走。
“先把这里打扫一下——”琉煜却又唤住了她,收起那幅字打算回房间,走出几步又顿住了,回头道,“明日记得起早些。”
“哦……”檐榭不甘不愿地着,恨不得用地上的碎片把那人给扎死。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王爷!”此时琉煜才走出不远,姜良却赶过来了,道:“礼部尚书张大人前来拜访。”
“他?说什么事了么?”琉煜皱了皱眉。
“我问了,他带来了他女儿的画像。”
“噗——”檐榭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王爷,你的王妃来了。”
姜良也笑了:“前几日王爷告病在家,倒也没见几个人来问,现下王爷刚刚好转,他却为旁事来了,王爷见是不见?”
“张尚书两朝元老,不见,岂不驳了他的面子?让他进来吧。”
(2)
当晚,月色皎洁如水,十分醉人。檐榭倚在窗边,静静地望着,想起向夜歌曾与她讲过许多的故事,关于月亮,关于星星……
“姑娘,”芸倩带了几件衣服走进来,说,“这是姜大哥让我带给你的,用的是你以前衣物的尺寸,你看合不合身。”
衣服的用料是白色锦缎,上面绣着一些简单的纹饰,展开来,是窄袖束腰,却像武林中人穿的。“给我这个干嘛?”檐榭对此并不感兴趣,看了看便放下了。
“姜大哥说,这是你明日训练要穿的。”
“训练!?”檐榭大惊,“也就是说,罚完了?”
芸倩笑着点点头:“姜大哥要你明早先去花园,切不可再迟到了。”
想起白日里琉煜说明早早起,原来是这个原因。檐榭又看向那件衣服,忽然想到:“当初去别院的时候,我见那些人好像都是穿黑衣的吧。那为何我这件是白色的?”
“这……姜大哥没说啊。”
檐榭挑眉笑起来:“一口一个姜大哥,看来关系不俗哦——”
着实料不到檐榭会开起这种玩笑,檐榭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要大家这样称呼他的。”
“那芸倩你脸红什么?”檐榭继续说笑,“姜良他就是个冷面杀手,怎么会要这么亲切的称呼?”
“这是姑娘刚来不久,还不了解,其实姜大哥是个好心人呢!”芸倩的脸却的确是红了。
“好心人就不会帮人去杀人了。我说芸倩你来这儿多久了,怎的谁到你这都成‘好心人’了?”
“奴婢来了大概有三年了。”
“难怪,受荼毒不浅哪!”
“可是……”芸倩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好了好了,太晚了,休息吧,明儿可得早起。”耍贫嘴也是会累的,檐榭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芸倩帮她掖好被角,见她面容安宁,是做了什么好梦吧。轻轻吹灭了灯,芸倩便也退下了。
夜,是深深的寂静。
黑夜遮掩着暗影,花丛深处,尚有未眠人。
“你确定她使的是傲歌剑法?”
“此剑法乃一代侠者向夜歌所独创,属下应不会认错。”
“明日试试便知了。看了朝堂之事波诡云谲,这江湖上却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