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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冰冽（二）
书名：靛：自掘坟墓 作者：茈谶 更新时间：2016-12-12 22:35 字数：1014
拂若一怔，海国先代女权使美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怅然，符合道，“是啊——我是该庆幸。这来的，不是质钊痕，只是冰冽。”
“不然，我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拂若苦笑，低低道。
“小子，做好准备了？你也不遵守女子不打凡人不杀了？”海国先代女权使见季寒连剑都拔出来了，便知这人是真心想要与自己打一场。方才辰溪所说的话她也是听见了，免不得出言嘲讽几句。纵然手上打不过，嘴上说过也好。
靛衣少年依旧摇头，淡淡道，“是‘女子不打’，权使已经是冥灵之身。”
一道凌厉的剑风削过季寒的身侧，贴着季寒的风帽飞了出去，在墙壁上狠狠砸了一道伤疤——可那靛衣少年却是纹丝不动，不躲。
拂若有些恼，衬得身上的海誓花衣都有几分怒放的样子，道，“你不躲吗？”
“权使并无伤我之心。”季寒淡淡道——为何要躲？
拂若怔愣，碧色的眼睛迅速放大，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权使的眼里，没有杀气。”
那片湛蓝色中，澄澈空灵。
他们鲛人一生所渴求的，也不过如此。
站在她面前的那名少年公子很干净，但是一点也不简单。
拂若叹气，道，“你便是什么都知道……就跟国师大人一眼看得透彻。小子，我不想你杀你，一点也不想……你知道你的眼睛，有多像橙子吗？”
“海承海皇？”振衣忍不住道，“鲛人的眼睛不都是碧色的吗？可是海承海皇……难不成海承海皇是混血儿？”
海国先代女权使冷笑，道，“世人当真愚昧！我们鲛人只是大多是碧色眼睛罢了，也是有别的颜色的，只是少罢了……你们知道什么？”
“不过可惜了，你也只有眼睛像橙子罢了……”拂若的声音随即放软，道，“橙子温柔宽厚，你的心冷得像石头一样——与橙子是完完全全相反的！”
面对这样苛责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的评价，那名靛衣少年却安之若素。
这一系列的名词打的人措手不及，纵然是自诩博学的振衣少主都是云里雾里。
“我想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定桓低声咳嗽两声，道，“是剑……说得是剑。”
“什么？”振衣听不大懂，问道。
定桓摇头，道，“振衣，你可见拂若前辈的剑柄上有八个字？”
振衣定睛细看，着实是有，乃暗月家繁语。可是距离太远，他没有季寒杰出的视力，看不清楚。何况暗月家的语言繁琐，他根本不知道那写的是什么。
“也罢！”定桓苦笑，道，“那八个字，是‘为天下苍生而拔剑’。”
“为天下苍生而拔剑？”振衣重复着师父的话，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光亮，道，“那岂不是……”
鲛人男子点头，“是啊……凭你的才识，该猜到了。”
为天下苍生而拔剑。
为苍剑。
为苍剑在剑谱上排名高挂第一，其实说得直白些，也是徒有虚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