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被季克奇家解救的鲛人,为了让身体回到大海,也会通过族人的千鸣玉为季克奇家引路。
可是崇帝深爱拓海海皇,墓中是绝对不可能有鲛人的。
谱图,算是不好用了。
救兵没有办到,只能自力更生了!
振衣苦笑,大致扫了一眼,便道,“左边的。”
众人仔细将两扇门比较一遍。却未曾见什么不同之处。
“二哥,你怎知道的?”察察“为民请命”,道出心中的疑问。
熟料白衣少主却是摇头,理直气壮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选了?!”察察眼睛瞪大,不可置信,“这不是胡闹吗?”
——二哥素来把同伴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在墓中每走一步,都苦苦思索,慎重决策。这样草率荒诞,还是头一次!
“如果非要说依据的话,”振衣没有法子,略微考虑,道,“便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了。”
“什么?!二哥,你能不能认真点啊!”察察又急又气,恨不得狠狠扇白衣少主一下,让他清醒。
振衣却是微笑,对妹妹缓缓道来,“无名智者在《心论》曾经说过,若是首鼠两端,犹豫不决,倒不如相信直觉,胡乱做一个决定。虽说生死各半,可是,就算走上死路,也有绝处逢生的机会。但如果什么都不选,就只能慢慢等死了。”
众人都以为有道理,点头,便向那左边的门走去。
无名智者昔日曾作《心论》七卷,多是一些哲理性散文。除此之外,还写着自己与一双徒儿在蛮荒生活的趣事。通篇是用白话文写的,用词文雅,童子能解,就如长者讲述故事一般平淡安详——与相传的那冷傲孤僻、阴晴不定的无名智者截然相反。就连崇帝登上皇位后,枕下也压着《心论》。
“无名智者无名智者……去你的无名智者……一个从来没活过的鬼的话,你也信。”察察碎碎念,“你的人生之书《心论》全是鬼写的,鬼话连篇……你也信!”
察察边发作,边踢地,脸色不大好。
“察察,振衣少主是不是很敬佩无名智者?”辰溪见察察如此,便是开口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察察便如倒豆子一样说,“你是不知道,我哥从小到大最敬佩的人就是无名智者了!所以最喜欢的书就理所当然是《心论》了!白天看,晚上看,吃饭看,睡觉……睡觉起来第一手摸到的还是《心论》!
《心论》七卷,我哥基本上倒背如流。我就是不明白了…全是鬼话,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都已经是快能背下来的东西来,还整天看什么!”
“……”辰溪闭口,只觉这个时候她还是走为上策。转过眼,却见站在自己身旁的靛衣少年似乎顿了一下——难不成,季寒最敬重的,也是无名智者?
“察察辰溪季寒,快走了!”身后有人催道。
两名女子连忙提脚跟上,那靛衣少年却并不着急,动作明明看着缓慢,却没被两名女子落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