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大漠人生性的爽朗乐观并没有让石门影响他们的情绪。
这古墓里阴冷潮湿,偶尔还有咸咸的海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进来。可是偏偏大漠人却能在这里支起了火,烤起鱼虾来!大漠人世代逐水草而居,对恶劣的环境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阴冷的古墓里传来阵阵的香味,显得有些诡异。若是再加上大漠人的歌声,怕就不是在盗墓,而是在开篝火晚会呢!
“我说哥,你就别忙活了!这都看了一天,也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吃了东西,早些睡了,养足精神,明日再说!”正烤虾烤得不亦乐乎的察察对一直在古墙边摸索的兄长无奈至极,一下子拉下脸来,开口劝道。
“振衣少主。”辰溪拿起一串烤好的海鱼,轻轻走到振衣身旁,握在手心,却不敢给他,道,“少主还是吃些东西吧!毕竟也忙了一天了!”
辰溪毕竟不是大漠女子,更不是察察,白衣少主不好拒绝。向前走几步,弯身,舀了一捧水,将手洗净,便从辰溪手中接过了烤鱼,温和地笑笑。
“哥!你这不是重色轻友吗!我叫你你理都不理我!辰溪叫你你便接了!”察察闹着。
“诶!丫头!你要是也像辰溪丫头那样柔柔弱弱的、少主必然应你!”
“不过啊……还是辰溪丫头关心少主!怕他饿着了!”
“喂喂喂!你们还讲不讲理了!这鱼是我从石门小孔里拔出来的,是我拿水洗干净的,也是我烤的!怎么到头来功劳都是辰溪丫头的了?”正在烤鱼的雑子听了这话手里一抖,差点没把美味跌到火里,碎碎念道,“我不就是没有给少主送去吗?至于抹杀我的全部功劳吗?”
哄堂大笑,唯有定桓碧色的眼睛里有些无奈。
“从小孔里拔出来的?”古砖旁和青墙下,白衣少主和靛衣旅人同时发问。
“是啊!”雑子见他俩一本正经的样子,生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道,“少主!我是有好好洗!我洗得可是很干净的!保证你吃了没病……”
他话音未落,一道白影便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他、做错了什么吗?
但是,那与白衣少主异口同声的靛衣少年却是安然坐在青墙下,保持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白衣少主舀起海水便向那道石门上泼,奇的是,那石门却没有挡住海水,而是任由它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那白衣少主漆黑的眼中闪着无法隐藏的欣喜。
简直就是欣喜若狂了!
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他怎么没有想到?他应该想到的才是!
那小口那么小,水流却如此多,怎么过的去!连海水里的生灵都夹在了里面!
那小孔、根本就不是供水流出入的呀!
是……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是个小孔,带着星空般的深邃。
当初辰溪认识季寒的第一个晚上,那双湛蓝色的瞳子、也有着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