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他恭敬的唤了一声,之前刺杀慕容锦的任务时,他早就见过她的容貌,如今主子取消了刺杀计划,他自然得以礼相待。
“额……”慕容锦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遂笑道:“萧百川在吗?”
金炽愣住了,方才反应过来,慕容公子说的是他家主子,忙点了点头,指了指院子靠左边的一间屋子,“主子在里面睡觉。”
慕容锦听的满头黑线,“现在都傍晚了,他还在睡觉?”
“慕容公子……”金炽及时的开口阻止了慕容锦的动作,她已经往主子的房间走过去了,再走一步,就到了门口,他善意的提醒道:“我们主子,比较喜欢自然醒。”
慕容锦推门的手顿了顿,金炽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萧百川的起床气有点大?
“额……”她像只不怕死的小强,来了就没有倒退的道理,不由得挺了挺胸,“没关系,若是他睡的熟,就不叫他了。”
她说完,手刚准备往门上敲,用力之下,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她头伸进里面看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到,索性将身体挤了进去。
萧百川的房间很大,应该说,每个人的房间都很大,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床铺,如果萧百川真的睡得很熟,她一定转身就走,绝不扰他的美梦。
洁白的纱帐随着轻风飘摇,沉沉叠叠铺散,颇有些梦幻的飘逸,慕容锦心底鄙夷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搞的这么讲究,比她这个假男人还不像个男人。
她努努嘴,轻巧的挑开纱帐,大红色的衣衫洒满床铺,红与白的强烈对比,衬的萧百川的脸更多了几份妖异的美丽,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细密的铺陈,单薄的嘴唇,带着诱人的红润,慕容锦没有想到,那样一个乖张的人,闭上双眼,居然看起来有些乖巧……
“萧百川……”她细细的叫了一声,想要试下萧百川的反应,结果床上的人儿一动也没动,连睫毛也没有颤动一分,看来,他是睡熟了。
慕容锦准备撤退,人还没有转过身,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到了床上,一具带着热气的躯体狠狠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慕容锦惊慌的睁开眼,惴惴不安的看过去,萧百川狭长的凤眸微眯,唇瓣含着她看不懂的笑意,慢慢的朝她凑了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居然连手指也动不了。
“萧……萧百川,你想干什么?”她被点穴了,该死的。
“你说呢?”萧百川轻浮的笑了笑,手游移在慕容锦嫩白的脸上,流连忘返,“锦儿,你身上好香,腰若流纨素,指如削葱根,那个皇贵妃,年轻二十岁,也抵不上你的风采。”
他一双眸子兴味盎然的注视着慕容锦的脸,一边沙哑的说着这样轻浮的话,一双手随着声音轻轻的拂过她的腰间和手指,薄薄的气息喷洒在慕容锦的脖颈间,引得她一阵脸红耳赤的战栗。
“萧萧……萧百川,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个男人。”
她话音未落,就引得萧百川的一声轻笑,“真巧,我就喜欢男人。”
慕容锦满脸黑线,急的双眼发红,“你你你……放开我,啊!”
她一声惊叫,腰带被萧百川解开了,他特意恶劣的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随后将手伸进里衣,带着丝丝的热气往她的胸口袭去……
慕容锦急的声泪俱下,无奈身体被点了穴道,丝毫不能动弹,“萧百川,你放开我……小晴小晴,救我……楚云梧救我。”她一边哭一边放开了嗓子大喊,萧百川的手再往上一寸,她的女儿身,就要暴露了……
就在此时,她明显感觉到萧百川的手一顿,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听见萧百川戏谑却又带着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四殿下,进门之前,请记得敲门。”
慕容锦泪眼婆娑的瞟过床头还在颤动的银针,一颗心瞬间落了地,激动的叫道,“楚云梧,救我。”
楚云梧一双眼睛像是冬日里凝结起来的寒冰,一步一步往床头靠近,他迅速的解开慕容锦的穴道,将人搂在了怀里,面色不善的看向坐在一边的萧百川,冷道,“萧公子,看来你并不打算卖本殿下这个面子。”
他第一次用了这样严肃的口吻,胸口躁动的像是要跳出来,凭什么,他喜欢锦儿这么多年,都没有迈过这个坎,这个该死的萧百川,一边挂着他的三哥,一边又来骚扰他的锦儿。
“本公子对于送上门的,向来是来者不拒。”萧百川理了理弄皱的衣服下摆,像是才看到了楚云梧脸上的怒气,笑道,“四殿下,怒气伤肝。”
慕容锦气的心里吐血,差点跳脚大骂,“呸,姓萧的,谁是送上门的,我好心叫你去吃晚饭,我真想砍断我的脚,下次绝不踏进你这院子一步,楚云梧,我们走。”
楚云梧点点头,冷声道,“萧公子,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作出什么来。”
他说完,再也不理会萧百川,兀自抱着慕容锦走了出去,心还在不安的跳动,难以想象,刚才若不是因为他从天牢里折回来路过行馆,想着进来看看锦儿,此时此刻,还能不能毫发无损的带走锦儿。
若是不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楚云梧想着,不觉将慕容锦紧紧的护在了怀里,她发丝散乱,脸上泪痕未干,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蜷缩着身体,愣愣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不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楚云梧将慕容锦紧紧的护在了怀里,她发丝散乱,脸上泪痕未干,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蜷缩着身体,愣愣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锦儿……以后出去别一个人到处跑,知道吗?”楚云梧放柔了声线,心里一疼,他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去哪里都陪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小晴匆忙的从里面迎了出来,看见慕容锦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什么大事,小晴,以后别让锦儿一个人出去,知道吗?”楚云梧将慕容锦放下来,细心的帮她把散开的衣带系好,嘱咐道:“你也是的,记住了,以后去哪儿叫上小晴,你一个……皇子,很危险的。”
“嗯……”楚云梧微蹙着眉头,里面满含担忧,慕容锦情不自禁的点头,经过了今天,她却是再也不敢了。
以前在天启皇宫,三哥宠着,父皇爱着,她可以横着走,可是如今到了苍澜,没有人庇佑,一个人孤零零的,像是突然掉进了海里,四周无依无靠,除了楚云梧,除了楚云清……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悲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也许当初不该来苍澜,就算被父皇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作为他的孩子,他也会这样宠她的,更何况,太子之选早已经定了。
桌案上的菜品很丰富,楚云梧特意交代了小厨房,慕容锦的一切吃穿用度,不可马虎,他夹起一筷子牛肉放在她的碗里,才发现她的心不在焉。
慕容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片阴影,眸子里黯淡无光,楚云梧心里一阵空荡,慌忙道:“锦儿?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楚云梧自然不会信,慕容锦的语气明显是在敷衍,可他知道这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点了点头,宠溺的笑了,“吃饭吧,明天去皇宫看大哥。”
他舀了一勺汤递到唇边,骨头汤炜的香气四溢,他却喝不出滋味,一只手在桌下拽的死紧,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想把萧百川,狠狠的揍一顿。
淡淡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下一次,任何人都不得踏进我的房间半步,可记住了?”
楚云梧远远的站在拱门边就能够听出那话语里的冷意,哂然一笑,“萧公子,你是在不满今天云梧破坏了你的好事么。”
房间里的门被劲风从里面打开,萧百川红衣似血,端着茶杯静静的坐在一边,一头墨染似的青丝,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可他静静的坐着,却又显得祥和而且宁静。
听到耳边的破空之声,唇边一丝笑意微勾,他手里的折扇轻轻一辉,只听‘叮’的一声爆响,火花四溅。
干净的桌案上,一根银针兀自颤动,萧百川的身体终于离了座位,一掌隔开楚云梧的掌风,退开两步远。
“既然四殿下来了,就请坐吧,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他淡淡的说道,唇边一丝笑意,楚云梧看着心里火大无比,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平静。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如此做,楚云梧冷着脸在萧百川的对面坐在来,并不去接萧百川递过来的茶杯,他心里还生着气,这个人如此对待锦儿,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原谅的?现在自己能够坐下来,就已经很客气了,可是,他眸色一沉,可是今天,他不是要过来讲和的。
“萧公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骨节捏的咯咯响,一双眸子透着寒光冷冷的注视着萧百川,“你如此做,也不怕伤了三哥的心么?”
萧百川嘴角的微笑更盛,手里的折扇在桌上敲的啪啪响,“他有心么?即使有,可曾是在我的身上?大家都不过玩玩而已,有谁当了真?”
“萧百川,你不要太嚣张,这里不是雪域,你别太过分。”
“四殿下,我不喜欢别人勒住我的脖子……”
这时大家都齐声说:“那儿有一个!那儿有一个!”因为他们无论朝什么地方看,都发现门上画有十字。所以他们觉得,如果再找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不过皇后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不仅只会坐四轮马车,而且还能做一些别的事情。她取出一把金剪刀,把一块绸子剪成几片,缝了一个很精致的小袋,在袋里装满了很细的荞麦粉。她把这小袋系在公主的背上。这样布置好了以后,她就在袋子上剪了一个小口,好叫公主走过的路上,都撒上细粉。
晚间狗儿又来了。它把公主背到背上,带着她跑到兵士那儿去。这个兵士现在非常爱她;他倒很想成为一位王子,和她结婚呢。
狗儿完全没有注意到,面粉已经从王宫那儿一直撒到兵士那间屋子的窗上——它就是在这儿背着公主沿着墙爬进去的。早晨,皇上和皇后已经看得很清楚,知道他们的女儿曾经到什么地方去过。他们把那个兵士抓来,关进牢里去。
他现在坐在牢里了。嗨,那里面可够黑暗和闷人啦!人们对他说:“明天你就要上绞架了。”这句话听起来可真不是好玩的,而且他把打火匣也忘掉在旅馆里。第二天早晨,他从小窗的铁栏杆里望见许多人涌出城来看他上绞架。他听到鼓声,看到兵士们开步走。所有的人都在向外面跑。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鞋匠的学徒。他还穿着破围裙和一双拖鞋。他跑得那么快,连他的一双拖鞋也飞走了,撞到一堵墙上。那个兵士就坐在那儿,在铁栏杆后面朝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