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点事情……所以……”平次有些吞吐的语气令女孩有些惧怕。
“难道我先生出什么事了?”一瞬间,女孩有些哽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令平次都好些害羞。
“啊,没有……没有……”依旧没有办法解释啊。
就在这时,女孩抬起哽咽的头,泪水仿佛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瞬间扔掉了伞,跪在了冰天雪地中。
平次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地上凉啊……”
“如果你今天不把他带回来,我就一直跪在这里。”女孩倔强的挣脱想要拉起的平次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平次飞奔而走。
如果刚刚是毛利兰,那么这出格的事情一定在征兆着什么,一定有什么非要带走工藤的隐情。
可是……为什么……
来到问询室,依然气喘吁吁的平次不顺畅的说道“放了眼前这个人!”
Kay仿佛亦被震惊般站起了身“为什么这么突然……不是说证据齐全。”
“其实我们现在还没有取得逮捕证与搜查证,所以没办法啊。”平次将逮捕证悄悄的攥在手中,轻轻地将其撕毁。
就算有什么责任,自己担着吧,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见到了工藤,自己来到美国的本来目的也达到了。
至少也接着放走重要嫌疑人这一错误,将自己解雇,好继续做侦探。
“呵,现在究竟是怎么办事的。”Kay整理了衣襟,在那拐角处,看到了已冻得瑟瑟发抖的她。
赶忙似离弦的箭般来到她的身旁,此时她已冻得嘴唇发紫,全身不停地颤栗着。
“你……终于来了。”她依旧坚持着微笑,但泪水却依旧洗刷着眼睛。新一……再一次见到你真好。
“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他厉声的呵斥着她。
“我怕你有什么事情啊……”她轻轻的拂去他刚刚因奔跑的涔涔而下的汗珠。
“我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还怀着孕,干吗在这冰天雪地里恳求人家将我放出来啊。”Kay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也是人,应该能够体会到一位妻子等待自己夫君回家的情愫吧。”她轻轻牵起嘴角,看着Kay无比惊喜的表情。
“你……接受我了?”他将她抱起,颤抖地问道,满脸的柔情似漫天的星辰般。
“傻瓜……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愿意喊你为爸爸啊。”女孩兴许还流着泪,只是被漫天的雪花所覆盖。
雪花纷纷,却浇灭不了这扯也扯不断的情愫。
他轻轻的靠近她的额头,在她冰冷的额头落下一吻。
此时,夕阳透过细碎的缝隙,洒在少女饱满的额,香挺的的鼻,人说天使,莫过如此。
“走……咱们回家。”他搓搓她早已冻僵的手,拥抱着她的身体。
她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的心跳。
新一……你回来了……
没有人看到的是,女孩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那是幸福的……
他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她回到家。
“贝尔摩得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Kay小声的呢喃着,将她放于床上,看着她熟睡的侧颊,禁不住有些呼吸加快。
仿佛几千年来就是这样一直守护着她,不曾改变。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地为她盖上被褥。
就在那一瞬间,他抚上了她隆起的腹部,有些不舍的将手褪开。
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上颤抖的打到“工藤新一”
页面很快跳转,可他居然没有勇气打开。
点开后看着上面的介绍,只觉手心中一阵阵的汗潮。
“工藤新一,被誉为日本的救世主,以其精妙的推理赢得了日本警察的青睐。但却在半年前遭到暗杀,至今犯人还未抓到。”
Kay回眸看着床上熟睡的她,微微的一叹。
“就是你杀的他吗?”
来到图片区,Kay的眸再一次的被锁定。
简直……简直跟自己就是一个模子中刻出的。
怪不得跟工藤新一交好的人都能认错,只不过我跟这个男孩的路完全不一样。
看着工藤新一在接受采访时有些羞涩的表情,Kay微微一笑。
如果我身处你那样的环境,或许我也是一个出色的侦探吧。
蓦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袭来。
他将自己的指纹提取出来,然后来到美国警方的指纹库,调出工藤新一的指纹。
深吸一口气,将两者对比。
“不一样……”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我就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向往光明。”
就在这时,她醒来,看着界面上的工藤新一有些惊骇。
小心翼翼的下床,来到Kay的身旁,悄悄耳语道“难道你也觉得自己就是工藤新一吗?”
Kay显然骇了一跳“你醒了?”赶忙将界面关闭。
这时,她猛然把住他的手“当去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时,不管多么的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他怔怔的看着她,她清纯冰蓝的双眸令他有些寒意。
“你的意思是……”他有些颤抖的问道这难以置信的真相。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句,将自己的指纹提取出来,然后将毛利兰的指纹调出来。
对比,果然一致。
“我就是毛利兰……那么……工藤新一,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贝尔摩得告诉毛利兰,像这种克隆人的记忆丧失只是暂时的,不过如果唤醒的话,可能有很高的风险。
不过照现在Kay的情况来说,他很乐意唤醒自己的记忆,因为他开始喜欢上她了。
最后,在她转身去找Kay时,贝尔摩得忠告她“不过……你要想清楚,如果将Kay的记忆唤醒,那么你杀他的痛苦他可能会铭记一辈子,甚至可能会恨你。”
回忆终止,她的眼角有些潮意。
“你的意思是……我是工藤新一?”他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她刚刚的话语。
“是……”就算他恨她,就算他再次抛弃她也无所谓,可是她不能再看到他再这样沉沦下去,现在是时候回到过去了,毛利兰。
“那……指纹……”他的声音有些梗塞,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
“如果你信的话,我就解释给你听。”兰坐在他旁边,她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有深深的恐惧,她握紧他有些颤抖的手。
在冗长的说明后,他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原来……原来我是克隆人?”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他的泪水居然应声而碎。
“新一啊……”她竭力想要稳住他颤抖的心绪。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那我现在算什么?Kay还是工藤新一,还是……世间本就多余的生物?”他绝望的话割碎了她的心,她没有办法向他说明他该怎么做。毕竟,克隆这是谁都没有想过的啊。
“新一……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着他垂下头,泪水就那样啪嗒啪嗒的滑落,她的心碎了一地。
“也就是说,当时是你杀了我,然后贝尔摩得将我复制,对吗……”他的问句令她放于他肩头的手垂落。
“我……”她无理狡辩。不就是自己将他置于死地的吗?
“新一……这不怪你,这都怪我。是我活该,是我罪孽深重,是我将你亲手判的死刑啊。”她只得不停的道歉,不停的道歉,可是仿佛眼前这个男孩没有听进去。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兰清晰的看到有灼热的液体在她的眼眶里晃动。
“新一……”她颤抖的唤着他的名字。
“现在我已经不是工藤新一了,不是吗……他已经死了。”他默默的纠正着她的错误。
她没有料到Kay竟是如此的脆弱。那么……当时新一独自面对黑衣组织时到底承担了多少……
新一……我知道错了,求你回来吧。
她默默的将门关上,看了他最后一眼……
此时,服部在门外亦镇静了……
兰看到服部骇了一跳“服……服部?”
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平次,她忧伤的垂下了眼帘。
“你杀死了工藤新一?”平次没有看到,仿佛自问般,又像是在问她。
“没有,你听我解释。”她匆忙之下的话语却被平次生生挡了回去。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要进去见他。”她挡在了他的身旁,仰视平次愤怒的眸。
“他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还是等会……”就在兰的语音未落未落时,房间中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
“什么声音?”平次不顾兰的阻拦,径直冲进屋中。
却发觉屋中除了弥漫的兰花香之外,别无他人。
会方觉一阵过堂风吹来,平次回眸,玻璃被打碎了?
仔细看去,是用**打穿,再用**敲碎的。
兰此时因为猛烈地撞击瘫软在地上,肚子瞬间感到翻江蹈海般的疼痛。
顾不得呻吟,她来到房间内,看到这一切都惊呆了。
她知道,这是Kay的极端逃避行为,他不想要面对这一切。
可是……
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兰昏厥了过去。
待兰再次苏醒之际,发觉坐在她床边的人竟是贝尔摩得。
“我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晕倒的时候我刚好去找你,怕你告诉他之后你会出现什么危险。”贝尔摩得慢慢的将兰额头上的湿布取下。
“那么……新一呢?”
贝尔摩得的手猛然一紧,微微一叹“回是回来了……可是……”
兰抓紧自己的衣襟,有些生疼。“可是什么?”
“他似受了蛊惑一般,连续去杀了两个猎物,而且回来后依旧情绪有着大波动,没办法为了保护你,我将他强硬的锁进了地下室。”
泪水无声的顺着兰那苦涩的嘴角流下“新一……果然你承受不住这沉重的现实吗?”
兰掀开羽被,步履踉跄的想要走往地下室。
“你要干什么?”贝尔摩得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自己羸弱的胳膊被人拉着。
“放开我好吗?新一正在受苦啊!”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她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贝尔摩得见势,缓缓的放松了对兰的钳制。
“当心你的身体。”贝尔摩得不放心的忠告到。
“如果这点苦都不能吃,怎么当我和工藤新一的孩子?”兰走到厨房时,缓缓地一怔,随即走进去。
打开牛奶的罐子,倒出一杯乳香的牛奶。
小心的端起,向那黑暗中走去。
来到地下室,她仿佛可以听到新一沉重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的推开那道沉重的铁门,却不想发出了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