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来不及阻止,留给她的是他匆忙的背影他在城市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卖柿饼的店铺他看时间不够了,就直接开着车飞速去了乡间,哪里或许会有他不想显露自己的富有,将车开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锁上,徒步跑去乡村去了。他用英语询问一个老人。
新一飞快的跑过去,看到两位老人正在那里做柿饼,看起来好像是亚洲人“对不起,请问你们是日本人吗?”他用日语询问“啊,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Kay十分兴奋,说:“能卖给我一些柿饼吗?”
两位老人面露难色:“我们还要送一些给亲戚朋友呢,食材已经不够了,这是我们很早就存好的柿子,现在都是冬天了,那里还有柿子啊?”
Kay十分为难,说:“拜托了老人家,我,我的妻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她身怀有孕,比较想吃柿饼,我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意愿,求求你们。”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脱口而出的“妻子”二字,或许他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两眼,说:“好吧,看在你为了你妻子跑了这么远的份上,我们就帮帮你。你肯帮我们烧火吗?我们老了,比较不方便”
Kay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两位老人早就看出来Kay是养尊处优的城里人,于是想考验考验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如此爱护“妻子”
生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Kay总是被烟熏的直流眼泪,一副狼狈样子这要是在平常,要是有人敢让他干这种事,他早就把枪架在别人脑袋上了,可是他有求于人,必须要放下自己的身段。
终于,在经历了几次失败后,他摸到了门路,终于成功的生起了火他高兴的站起来,才发觉双腿早已经软绵绵的不听使唤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两条腿像是不是自己的,早已经麻木了,他先前竟然不知道老人走过来扶起他,说:“小伙子,我们老两口只是想考验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心系妻子。你通过考验了,等我们做好了柿饼,就给你一些。”
Kay高兴的笑了,说:“谢谢你们!”
热乎乎的柿饼裹着一层藕粉被装进一个小盒子里,两位老人送走了他他们说:“你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吧,别让你的妻子等急了。要赶快哦!凉了就不好吃了”
Kay第一次向别人鞠躬,他向两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后匆匆离开另一边兰十分担忧,Kay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兰真的以为他出了意外,吓得起身向外跑去刚把门打开,就被撞了个满怀她抬头一看,是灰头土脸的Kay兰后退了一步,盯着他像花猫一样的脸,笑了“你怎么搞的,像个小花猫一样。”
Kay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伸手将脸上的灰抹在兰的脸上,说:“现在你和我一样了。”
他跳了起来,说:“啊!我忘了,你看,这是你要的柿饼。快吃啊,我好不容易保温到现在。”
兰捧着热乎乎的柿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你就为了这个不惜灰头土脸的?”
Kay笑了,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兰的眼眶再一次湿润,那个男孩,为了自己,竟然放下自己的身段,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一切只为了给她想要的东西Kay看到兰留下泪水,伸手去擦掉,说:“哎?好好的哭什么。”
兰反手抱住他,他怔住了,兰,竟然主动抱住了他?
兰任由自己的眼泪润湿他的衣襟,她哽咽着说:“谢谢你,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回你的记忆。”
兰任由自己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她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们,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开,就算是失去记忆,冥冥之中也自会让他们相遇。
不过是春去秋来,花落花开,落得一世惆怅。可终究也是落叶归根,但是人,一生都在奔波中度过,时间亦不断的流逝着。
人死了,或许时间过后什么都不会留下,留下的人恐怕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诉说的肉体死了,但精神尤存的人。
“你愿意就这样被时间淹没吗?”一声淡淡的叹息从雪丛中传来。
“人活着不就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嘛。傻瓜,我们都还年轻啊。”采一束玫瑰献于她的面前,她满心欢喜的手下,笑靥如花。
她再一次崩溃于他的温柔,在仓库中,她也是如此,不顾后果的扑向他,替他挡下了**。
但她并不知情的却是眼前这个男孩替她输得血,并且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农村为他做柿饼。
“我”她的喉口堵塞了,被温柔的情愫。“可以啊。”他听到她肯定的回应后,似孩子般无邪的笑了“你答应了?”“如果你在恢复记忆后不反悔的话”她的条件令他有些不解“人可是活在当下的啊”“是啊,但是没有过去,哪有现在”她的笑容令花朵褪色,但却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喧闹声,嘈杂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那是仆人的劝告声。可好似没有功效般。
“喂,让我进入!”浓厚的关西音传来,她怔在原地,那是,那是服部平次!
为什么会来这里?怎么找到这里的?
站在她身旁的他看到她惊恐的样子“怎么,你认识?”她惶恐的强装笑脸“没有了。”“我去看看。”就在他踏出一步时,她拉住他的胳膊,微微的摇头,脸色依旧惶恐。
“不然,你先进屋。”他将她轻轻的推进屋中,嘴角荡起温柔的涟漪。“我去去就回。”
她不晓得为什么服部会找到这里来,现在还不是回家的时候,一定,一定会以崭新的面孔回去的。
她将连衣帽拉起,戴上口罩,悄悄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她看到他来到门口时,服部险些跌倒。
“工藤?”服部轻轻的呢喃出声。
“对不起,先生。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他有些料想之中的勾起了嘴角。
“呵,就知道你会是这句话。”服部闭上眼睑,随即,似背诵天书般诉说着“我是FBI的搜查官,如今你被认为是多个犯罪的犯罪嫌疑人,抱歉,要跟我们走一趟了。”那一瞬间,服部启开眼睑。
那么,让我来看看工藤你能够逃到哪里去
他亦轻轻的牵起嘴角“可以,不过可以让我回去给我妻子说一声嘛,不然,她会担心的。”服部再一次的惊愕,以至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妻子?难道是。
待反应过来时,Kay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她用泪光婆娑的眸看着他“你知道了吧”“恩,是你以前的朋友吧。看来这个家你也不能久留,他是FBI的搜查官,随时可能弄到搜查这栋别墅的搜查令,所以我会拜托贝尔摩得照顾你几天。”她尝到了颊边的苦涩味道“你要小心。谢谢你。”“呵呵,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有些舍不得。“走了,自己要小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奔腾而下。
新一,为什么会
她察觉到了,服部一直在用和新一一样锐利的眼神观察着她。
她鼓起勇气,来到院子中。
他诧异的回眸,她怎么,怎么。
服部亦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短发,忧郁的眸子,微微隆起的腹部,脸庞上罩着口罩。是毛利兰吗?
她微微一笑,似涉世不深的婴儿。
“怎么样?我的妻子。”“糟蹋了,跟你这种人。”服部咋舌,仍然不忘回眸望一眼。
这时她亦回赠他一个微笑。
车中。
服部一直凝视着Kay的侧颊,太像了,可是指纹却不吻合。
“你怎么知道我会日文”他没有理会服部的无礼。
“侦探的直觉”服部只觉深深的忧伤席上心扉,工藤,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回到房中时,全身瘫软在地板上。
呼吸有些不顺畅的她竟然小声的抽泣。为什么,他的指纹应该不会留下才对,为什么是犯罪嫌疑人。
但她不晓得是因为要给她做柿饼,他想到如果指尖沾有那种隐藏指纹的东西,兰吃了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于是他没有顾虑的将那种东西弄掉,替她做起了柿饼,没有任何伪装,只为了她。
之后,本跟踪他的FBI成功得取得了指纹交给了一直怀疑的服部平次。
只不过指纹却截然不同。与工藤新一的。
家中的仆女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提议要进入休息下。
待躺到床上时,她本想用英语问话时,仆女粲然一笑“夫人,我也是日本人呢”她颇有些诧异,随即微微上扬嘴角“我不是他的妻子”“才不是呢,我们家主人第一次对女孩如此上心呢”女仆将柔软的羽被盖在她的身上。
“那也就是说他以前有过很多的女友?”她有些怅然的询问到。
“是的,可是都是一天一换,简直就是花花公子”女仆调皮的牵动着嘴角“啊,不要告诉我家主人是我说的”“呵呵,知道了”她打心底喜欢眼前这个无邪的女孩子。
“而且我家主人在那场事故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拒绝很多社交活动,并且找女朋友必须是日本人,名字中还必须是带兰字”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世界再一次的崩塌,蓝天白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天雷滚滚。
怎么可能?
“那场事故是什么?”她惊慌的问道。
“是车祸,之后被著名的演员莎郎接去医治,但回来时就像换了一个人”女仆垂下头,仔细的回想着“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否则我会有杀身之祸的”女仆瞬间逃走,仿佛知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Master,为什么要瞒着我?”她的心在波涛汹涌着,她知道,自己最爱的人就要回来了。
她缓缓的陷入梦乡中,在她的卧室中,有着助人睡觉的花香。
四周全是蝴蝶兰,吊兰之类的花草,从从的花草将她重重围住,似人间天堂。
可见Kay对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