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到落院的王妃居室,在榻上的姜落月根本就没有醒,本来还以为是睡过了点,只是在替王妃掖被子的时候,才发现王妃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
伸出小手探了控额头,将她惊的腿差点就软了,太烫了,难怪怎么叫也叫不醒,竟然发起了烧。
“报王爷……王妃她,王妃,她她发烧了,现在已经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什么,你们是*什么吃的,还不快请御医!”
薛凌尘也不管薛暝了,快步来到落院里,此时已经有人来回的端着盆子,里面的水也是一盆换了一盆。
伸手试着确实是很烫,甚至是带听到姜落月偶尔的说一句:
“父皇不要丢下月儿……月儿好可怜。”
“在这个世间没有人疼月儿了,好难过。”
一声一声打在薛凌尘的心间,让那原本已经动摇的心神,再次涟漪*开,御医很快就被接进了落院。
连礼也免了,让御医赶紧的替姜落月来看看,御医来的一共是四个人,这眼前的可是晋王新娶的王妃,哪知新婚夜还没有过,就发烧了。
人事不省,就连皇上一听都是直皱眉,这可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让太医院的人打发了几名资格最老的御医过来。
几人把脉之后,来到外室,和薛凌尘回道:
“回王爷,老朽看王妃的脉像,是有些心事积压于内,不能抒发才引导起的积滞。心事太重,劳肺伤神啊。”
“快开药啊!”
“已经开了,只是王妃以后不能受气,否则可能会加重病情!”
“只这一点吗?还是有别的,饶尔等无罪,有何话直说无妨!”
御医们听到薛凌尘这*说了,好像也放心不少,看向四周确实是没有外人,无非就是说,王妃的心情不好,再加上脸上有一些伤,心情郁结是正常的,只不过最后小声的,又向晋王走近了一些说:
“王爷,王妃的*本来就很弱,这长此以往,可是会不易*的。那可是未来的……老朽话有些多了,告退告退!”
“吾等去看看煎的药!”
“下去吧。”
薛凌尘知道他们的意思,姜落月可是凤凰之身,那么她将来生的孩子,定能将这*任彻底的拿下,那这个江山不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此时他也担心起来,昨天就应该直接说将姜落霞给除掉的,想来还是太心软了,这要是万一真的不能生育了,那么以后的晋王王府岂不是有一些障碍。
就连薛凌尘自己也没有在意到,自己竟然是将姜落月视为这王府中的真正的王妃来看了,将来是什么*的,有谁能知道呢?
御医们说的话是会诊之后所得出来的,看*子姜落月的*还真的是挺弱的,昨天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有些弱不禁风,可是也没有想过,挨了一巴掌,一晚上就烧成了这个*子。
薛凌尘在落院内并不是没有安排人,可是都是在室外的,哪个暗卫有几个及时胆子敢*屋子里盯着,那怎么着也是前公主,现在的晋王王妃。
借他们几个胆子了不敢,更何况还有丫环们站在外面听宣。
是乎,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姜落月的房间时有一盆水,早早的就让丫环给倒了,没有注意那水有一些少,因为姜落月在晚上的时候,直接将脑袋置入冷水之中,只有这*才能更长久的保留着自己的清白之身。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要让他放心,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白做而已。
“王妃,王妃,可是听到我的呼唤,睁开眼睛来看看我!”
“王爷王妃的手指动了呢!”
“哦,是吗?月儿月儿……”一声声的呼唤似乎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姜落月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只是很模糊的没有看清楚。
面前的人什么情况是薛楚寒,又似乎是薛凌尘,她才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这才又重新睁开,明亮的双眸里有些不解。
“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我的房间里,天色如此晚了,来人,更衣!”
“不用那么急的,月儿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姜落月直接就说了答案,薛凌尘并没有忽略到她那隐*的咬着唇的模*,这*的她更真实,比冷冷清清的*子,也更加让人喜欢。
不由的握着姜落月的手,任她想要抽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一个病中的人儿,怎么会和一个力气无比*的晋王相比呢?
握着她的手还轻轻的拍着,希望可以让姜落月感知着自己的存在。
“没事的,以后在这个府里就是你最*,谁也不敢再对你怎么*的,昨天是本王想的太简单了。放心我已经请旨来了,姜落霞被剔除族谱,永不为妃,这是皇上赐的旨意,放心了?”
“让王爷为难了,月儿无以为报,因为月儿无娘家人所*,倍受别人的说道,身子也太不争气,让王爷担心了!”
楚楚可怜的*子,看的薛凌尘的小心肝更是跳的欢了,埋怨着他的话,却是让他这个向来自*狂傲的晋王,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暖心。
毕竟一个刚刚烧的如此糊涂的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自然全部都是真心话了,又嘱咐了几句,看着姜落月咬牙喝下去药之后,这才离开了落院。
并让紫月以后就安心的侍候王妃,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报于他所知。
姜落月不一会就睡下了,虚弱的*需要时间来烘养着,薛凌尘则是向前厅走来,此时的薛暝正坐在一旁。
“备膳!”
“皇叔,落姐姐怎么了?”
“以后要叫皇婶婶,好点了,发烧很厉害,小九啊,先回去吧,月儿*不好,不能总陪着你玩!”
“不要,本来我是打算回去的,可是落姐姐第一天就被人欺负病了,我不放心!你要不让我住,我就去告诉父皇,你纵容府里的小妾打落姐姐,让父皇拿你治罪!”
“你,这是晋王府,岂容你胡来*”
“皇叔,我不会胡来的,我只要看着落姐姐好好的就行了,过不了多久,落姐姐安好无事,我自然就离开了。你这里都没有什么好玩的,让我多呆我也呆不住啊?好皇叔好皇叔……”
“好了,就这*吧,可是你自己说的,月儿一康复,你就回自己的府底!”
“嗯是的!”
到时候的事情只能到了那个时候再说了,也许落姐姐提前就跟着自己走了呢,可惜的是薛暝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留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晋王府,直到他彻底的离开这个美好的世间。
何苦呢?薛楚寒也难过,不想和他*,那为什么还要选择嫁给他,何苦要为难自己,身子受了凉,可是有人在身旁。
薛楚寒手里握着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将那张纸握的粉碎粉碎,仿佛是将其想像成了自己,她如此的糟蹋自己的*,可是有想过他的感受。
心却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以前,这*的她说明心里仍然是有着自己的,就算是伤及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这个已经是身外人的人难过,是这*的,对吗?
“来人,就按照这上面去做!”
“是,王爷!”
安陵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连丫环清理庭院,都不敢太*的用力,王爷这几天的冷气压,将他们一个个的都吓着了。
就连经常在王爷身边听差的徐清,也因为一句话不适,被送进了刑司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听说是被关在里面去了。
现在王府的人可谓是个个自危,唯一一个能安然行走的就是纤纤了。
她知道薛楚寒为什么这么*脾气,可是她的心情就是好,姜落月终于嫁出去了,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就只有自己,这*的好事,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徐清一定是又说了什么话,让王爷生气,所以才会被罚去了那里,也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免得整天的惹王爷生气。
“王爷,这是我新煮的安神粥,您尝尝可是合着口味,这可是我花了一天*的功夫才熬出来的呢?王爷?”
“放那里,你可以走了!”
“可是,好吧!”
纤纤想要看着薛楚寒将自己送来的东西吃完,看着心爱的人吃自己煮的东西,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只是薛楚寒并没有这*的好心情,纤纤一出来,他一挥手,从暗处出来一个黑衣人。
端起桌上的碗,三两下就喝了,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又消失不见。
纤纤再来取碗的时候,发现里面一滴未留,在书房的四周也没有见有汤汁的洒落,心情更甚了,这是说明王爷已经开始喜欢自己煮的这些粥了,以后要多煮点才行。
岂不知,那个刚从安陵王府出来的人,正好在换衣服,突然之间‘阿嚏’‘阿嚏’的打起了喷嚏,难道是要感冒吗?
不对啊,刚刚喝汤的时候不觉得,想来是那碗汤有效果了,果然纤纤做什么都好吃,只是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
徐清换好了衣衫,这才快步离开,向着晋王府的后门而去,作为一个如此深得安陵王认可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送去刑罚,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有的事情他只能知道,却不能去做。
姜落月在房间里往头上浇冷水的时候,他就在身旁,薛楚寒和他说过,姜落月睡觉的时候喜欢穿着衣服,所以让他安心的就在房间里盯着。
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而当看到她的那个举动时,也是惊住了,现在的天气可是寒冬,水本来就凉,更何况是放置了*半夜的。
后来他发现了那在两颊处的清泪,也就了解了,公主的心里仍然是有着王爷的,只是……
何苦呢?
姜落月在这几*里总是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可是反复的寻找,也没有见到院子里有别的人,就放下心来。
如果要是那个在暗处的人,想要对自己有加害之心,早就动手了,这几天,她可是一点的力气也没有,而且只能安心的养在了院子里,很少出来,连续七天己过,这身子才好了一些,行动起来也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