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纠缠而纠缠着的纠缠凤国上下都知道当朝太子是个病秧子,但是这病,却是他七岁时候染上的.之后,当朝国母便薨世了此事件曾经轰动一时,但是深宫内院的是非,又有谁可以说的准?
“皇弟以为,你想争便可以争得过本太子?”他擦去唇边的茶水眼底是一片冷漠神色既然不畏惧浅歌的力量,又为何急于暗杀?大费周章绑架那女子来他们是亲兄弟,浅歌又何尝不知他哥哥的想法,这皇位,他是势在必得.再加上,是自己欠他的不知道怎么还就这样也罢就因为心中有愧疚,他将一身雄才伟略藏起.表现的一副淡世俗。不理朝政的逍遥王爷形象。就因为心中有愧疚,他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皇位拱手让人。
宣读被掉包的圣旨,力公公心中一惊。自古以来这是第一个把圣旨篡改的皇子,而且,还是将太子之位让出。但是,知悉内幕的力公公也是一声叹息:命。都是命。
“来人。把那姑娘带出来。”
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手绢的天云狼狈被押出来了。
太子千鸢故作震惊:“该死的奴才,把上宾如此捆绑是作甚。还不快给姑娘松绑。”
“是。是。”被厉喝的近卫赶忙将天云松绑:“皇弟,兄长照顾不周,令姑娘吃了如此苦头,甚是羞愧。”千鸢如是说着,面上却没有一丝道歉的模样。
哼!天云在心里冷哼一声,我去!捆了我一天,现在装不清楚状况,这个所谓的太子也太会演戏了吧。
他不接话,一手拉过天云仔细查看上下,还好,没受什么皮肉伤痛。
浅歌拉起她的手,温热的触感逐渐占据了她手心,浓烈的温暖跌落心底。
她淡开一抹微笑。被纱巾掩去了面部,却是没人看见,此刻的天云绯红的脸颊。
“皇弟不再坐会儿与我饮杯茶么?”太子千鸢不缓不慢悠悠的说道。
语气温和的就像似幼时的他对他一般,浅歌,你放心,有哥哥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稚气却坚定的目光,深深烙在浅歌的记忆中,也许就是这份情谊,使得他这些年步步相让,而他却不依不饶的紧逼着。
“不打搅皇兄休息了,皇弟告辞。”他欠身作辑,随即牵着一头雾水的天云离去了。
“太子。需不需要。”身后的近卫从暗格出来,出声道。
千鸢抬手制止:“罢了,这些时日就算本宫赐予他的。咳咳。扶本宫去内殿罢。”
“是。”
由人搀扶着,千鸢缓缓步入内殿,手边洁白的丝帕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迅速没入黑暗中去。
“浅歌。浅歌。”天云几步追上快步的他,拦在他身前。“你是在生气么?”她有些理亏,毕竟自己任性的出走,才麻烦他亲自相救的。
他驻步不语,幽黑纤长的睫毛遮着眼眸,紧抿起薄唇。
“我知道,刚刚那么危急,都是我的错,但是请不要生气好吗?”
方才的情势这个傻丫头怎会看不出来?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他们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浅歌肯为了她单枪匹马赴约,她早已明白几分,就算自己不是他心爱的人,但是至少也是占据了一部分了吧。不然,怎会舍命相救呢?
若是浅歌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活动,一定会昏厥过去,这个傻丫头。怎么就点不透?
那男子依旧不语,天云看他神色越发的凝重,心想,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吧。不知怎的,知道他生气,心里像是被泼了醋一般,酸楚的厉害。
鼻头一酸,晶莹的泪水已经酝酿在眼眶,她抬眼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浅歌。我发誓,不会再离开了,永远陪着你了好吗。”
浅歌依旧不语,看着她,满眼的疼惜。
但低下头的天云却是没看见:“唉。”她浅叹一声,缓缓松开手:“呃 ̄。”冷不防却被拉进一个微凉的怀中,紧紧的拥住她,将头靠在她削弱的肩上,呼吸着属于她的发香。真实的感觉让浅歌紧蹙的眉睫舒展不少。
“浅歌,你。”她惊愕的开口:“别说话,就这样好吗。”浅歌闭着眼,悠悠然道。“嗯。”她的手覆上他单薄的背。
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看似弱不禁风,但在他深邃的眼底却蕴藏着捉摸不透的精光。
方才他们的谈话中,她大致了解到,原来,太子做这一切只是想让浅歌放弃皇位?
太子怎么看出自己有如此重要的用场,可以迫使浅歌就范?然而现在的她一切都不想去想。只是想紧紧拥住身前的这个男子。给他温暖,给他力量。
“天云。”浅歌忽的放开她的拥抱,定定的看着她:“嗯?”她抬眼回答。
透过浅歌清澈的眼眸,她清楚看见自己的脸,遮着的素色面纱,以及,面纱下那张千疮百孔的脸。
不由得有些难过,浅歌,为何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到底是这张丑脸?
还是王府深苑里的那位芷柔姑娘,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者,两者皆有吧。
这才是她出走的原因不是吗?
不要离开他?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他坚定的语气不容一丝质疑。就是天云,你这一生都不准离开我了。她听的仔细,却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见她没有作答,浅歌低声说道:“她,芷柔姑娘。只是王府的医女。”
诸如浅歌般淡漠,冷然之人也可以说出如此情话,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还有,芷柔姑娘是王府的医女?
看着他绯色的脸颊:“噗嗤。”她轻笑出声:“天云。你这是,不愿意么?”果真是不愿的吧,他是个危险的人,都会选择敬而远之的吧。他的眸底逐渐暗淡了。
天云却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轻轻的,点了一下迅速离开。
如平静无波澜的湖面,突然有一天,一只飞鸟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的唇角扬起欣然笑意。“我们。回府可好?”吐气如兰,他看着她。
“嗯。好。”天云此时心中还是有顾虑的,自己这样,是不是小三的做法?芷柔姑娘,想起那女子兰花般的笑意眉眼。虽说浅歌澄清了她是医女,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府中,在浅歌心中的分量吧。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三?脑海里冒出这个新鲜的词儿,也着实把自己一吓。
“浅歌。”她低低唤道:“嗯。”他顿步看着她回答。“你怎么突然不戴面具了?”这事情早就想问他来着,一直没有机会。
“因为,有一个女子曾经说过只要心胸宽大,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放下的。所以,我想尝试这种试着放下的感觉。”他认真回答。
“浅歌。”天云喃喃道,她知道,这是初遇时,她曾经讲过的。没想到他记住了,也试着去做。这,是不是因为她呢。答案是必然的。
“那么天云何时放下心中的担忧?”浅歌问道,掩住受伤的面部,必是不太舒服的。
“呃。呵呵。”天云干笑几声:“我嘛。必要的掩饰是需要的。”她悻悻回答,不是所有人都像浅歌一样,不怕自己沟壑丛生的脸的。哦,还有那个冰块——冷。
思及至此:“对了,冷的伤势如何?”离服下解药已有些时日,他应该醒了吧?
“嗯。冷的情况基本已经痊愈了,说到这,还要多谢你,天云。”那天若不是有她在。自己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客气什么,我的命。是你们救的呢。”那天也还不是有他救了自己,不然自己一定是山崖下的一具女尸了。
现在,也算是相扶相持了吧。从太子府邸走到靖安王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或许是要看和谁一起走了吧。
门口冷抱着剑笔直站立着,眉间闪现的是浓重的担忧,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孤身入虎穴。着实令人忧心。
“冷。”浅歌唤住他:“爷。你们回来了。”明显的,环视了浅歌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伤势,他的心也放下来了。
“你,没事吧。”冷有些不自然的转向他身侧的小女人,看她衣衫完整,毫发无损。心底不知怎的,竟也会宽心许多。
“冷、进来有要事与你说。”浅歌话未说完,便感到头晕目眩的厉害,眼前一黑,便直直栽倒过去。
幸而眼疾手快的冷扶住陷入昏迷的他,失去意识前,他清楚听到女人的惊呼声与哭泣声,傻丫头,又让你为我哭了呢。
将浅歌安置在软榻上,冷迅速离去了。天云守在床边,她知道,冷一定是去请她了。
不一会儿,一阵清幽的梨花香气由远至近,芷柔踩着莲花碎步款款而来。
“芷柔见过天云姑娘。”落落大方的落凤发髻斜斜松散在右侧,以一枚梨花木雕刻成的发簪别住,轻点胭脂,素色粉黛。一袭白衣胜雪。
“芷柔姑娘,请你救救他好吗?”天云眼中是浓重的恐惧之意,生怕浅歌有什么闪失,那么,她会懊悔一辈子的,会懊悔一辈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