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褚人修扯着景药头发,把她的头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还在我面前装贞烈女子,亏我信你是去广域寺,结果是跑去和野男人厮混去了!”
景药头发被扯的生痛,前一刻温情脉脉,后一刻就凶声恶煞地污蔑她,他变得太快了,景药的怒气也被点燃,吼道:“谁和野男人厮混了,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个坏蛋放开我!”
褚人修回想起当时复颜杨暧昧不明的笑意,再看到景药脖颈间的吻痕,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想狡辩。
“你敢说你和复颜杨没有关系?你敢说你们没做过苟且的事!”
褚人修怒火中烧,把景药和他自己身上剩下的遮盖全都扯去,两个人赤条条搂在一起,景药跨在褚人修腰间,头被褚人修按在池子边上。景药见他逐渐发狂心里害怕,不断的捶打褚人修,然而褚人修毫不理会身下人儿的挣扎,疯狂地嗫咬景药的嘴唇和身体,所到之处一片耀眼的红梅绽开。他蛮横地揉捏景药娇嫩的浑圆,景药吃痛不断求他放了自己。
复颜杨都能侵占她的身体,为什么自己不能?褚人修想到复颜杨抚摸过他,心里又气又恨,一挺身进入景药体内,景药毫无准备,身体像要被撕裂一般痛苦,她凄声尖叫,眼泪潺潺流下。
褚人修听到她绝望地叫喊,停止了自己粗鲁的动作,让她慢慢适应自己。但是当他低头看见景药雪白颈项间那刺眼的红色,内心抽痛,不再怜香惜玉,恨不得让她和自己融为一起。他在景药身上疯狂的驰骋,一抹红色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泉水。
褚人修身体一僵,看到处子的血和痛昏过去的人儿,慌了神。自己都做了什么?刚才她那么痛苦的让他放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明明想要让她自愿的。褚人修退出了他的欲望,看着景药身上惨烈的痕迹,竟有些手足无措。
景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内心柔软但自尊心极强,她不在乎身份地位,脾气倔又爱逞能。这个女人不能强求,除非她自愿,褚人修明白这点,所以才一直忍着性子慢慢磨。但是当他看到景药身上的吻痕,想到还有除他之外的人碰过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痛和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做出了疯狂的事情。
褚人修小心翼翼地清洗她的伤口,把她抱到自己床上为她轻轻上药。其实在那期间景药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她闭着眼睛,忍受着心理和身体的疼痛装作不知,她不会原谅褚人修像那两个流氓一样对她。
褚人修知道景药已经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吭声。褚人修轻轻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一遍一遍叫着景药的名字,声音暗哑,充满悔意。
“景药,我的药儿,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褚人修第一次像这样感到无力又低声下气。
景药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痛苦,但是她不愿意再相信他了。过了好久,景药淡淡说了句“你走。”
褚人修仍旧抱着他低语:“药儿,原谅我,原谅我……”
景药睫毛动了动,看见褚人修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惶恐地祈求她的原谅,那个高傲冷峻又蛮横的褚人修去哪里了?景药的冰凉的心被拨动了一下,但是身体的疼痛提醒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于是又闭上眼睛,疲惫地说:“你走,我想静静。”
褚人修犹疑了一下,还是放下景药帮她盖好被子,十分不安的离开了。
在门关上的瞬间,景药明显的听到仆人向褚人修报告平宁若霜醒来的消息。景药动了动身子,太痛了,还是什么都不想要了,睡一下吧,景药告诉自己。
昏睡半日,天早已暗下去,景药从混沌中转醒。屋内昏黑,看不清楚室内情况。
景药躺在床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褚人修身上特有的味道。“是啊,我现在在他的寝室。”景药想起来了,“我本想告诉他我的心意,然后潇潇洒洒地离开这里,可是半途遇到坏人被三皇子殿下所救,褚人修把我带到这里,他……他怎么会突然发狂?”景药回想之前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还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难道是我想错了?”景药躺在床上静静地想。
她想了一会儿,既不能得到答案也找不出再和他相处下去的理由,或许离开这里会好得多吧,景药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景药摸索自己的衣物发现一无所获,然后她裹着被子下床想找一些能穿的。屋内昏暗,景药拖着厚大的棉被一个踉跄往地上跌去,没有料想中的疼痛,她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手扶住了她。
闻到让她迷恋的味道,景药原以为褚人修会在平宁若霜那里,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屋里,还一声不吭。
褚人修照顾着平宁休息好就赶往这里看景药,他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他武功修为高,目光精锐能够夜间视物。他一直静静地看着睡床上的景药,感觉自己那样得到她恰好会失去她,两个人明明相处的很近,又总是感觉很遥远,她是一个对他来说既不能掌控又不能放手的女子。
“药儿。”褚人修轻轻唤了一声。
“嗯。”景药轻轻应到。
她没有吼没有闹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他,声音清浅微弱。就算褚人修伤害了她,她还是恨不起来,但是她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对待他,她已经不知道他们该如何相处了。
褚人修试探性地把景药带过来拥在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扭头跑掉一般。
“景药,我的药儿。我的药儿。药儿……”褚人修低低的喊着景药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景药在他梦呓般的声音中啜泣起来,开始没有声音,后来哭得越来越厉害,身体颤动。
褚人修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默默地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景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任由他抱着在他怀里流泪。此时两人思绪万千又似头脑空茫,他们有太多的话却难以用言语表达,唯有沉默才能让两人拥有最好的时刻,拥抱传达褚人修心意,眼泪宣泄景药情绪,在这无言的拥抱中,他们好像达到了真正的心灵相通。
景药伏在褚人修怀里哭睡过去,褚人修轻轻擦拭景药泪痕,两人相拥而睡。
第二天景药醒来,谷儿已经候在屋里了。
“景姑娘,你醒了?”谷儿神情欢喜的说。
景药让谷儿给自己找了一套衣服穿好,问她怎么在这里,谷儿止不住笑意地说:“王爷说景姑娘生病了,叫我来照顾你。呵呵,景姑娘,你们……呵呵……”
景药回想之前的事,想到这些都被人知道了,脸羞的通红,同时又很生气褚人修的行为。景药拉下脸说:“什么‘你们’‘我们’的,我走了,你就在这儿笑吧!”
谷儿看景药非常生气的样子,追上去说:“景姑娘别走啊,王爷吩咐过让景姑娘在凌霄阁养病的。景姑娘你是不知道,王爷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到凌霄阁留宿过,你可是第一人,可想而知王爷是多么重视你,景姑娘就要当王妃了。”
景药停下脚步,想着谷儿说的话。这段时间褚人修对自己好景药不是没有感觉,可是褚人修重视自己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她永远都看不懂他,他也不明白她,他们这样有什么意义?他心里可以同时住两个人,而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容忍,她才不稀罕什么王妃!
“景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不高兴啊?”谷儿上前看到景药一脸冷淡的脸。
“谷儿,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王妃什么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一次我就当你没说,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言论,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景药冷冷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凌霄阁。
谷儿涨热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她十分不解景药为什么会这样,王爷重视她不是很好的事吗?景姑娘有可能成为王爷喜爱的妃子,这个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着的事,而景姑娘不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还很生气。
谷儿憋不住试探性问道:“景姑娘,你和王爷出什么事了?我们都以为你们……好上了……”
景药剜了她一眼并不答言,谷儿心里咯噔一跳,她没想到景药也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于是闭上嘴巴识相的跟在景药身后。
景药走到岔路口,朝“仙若别院”望了望。他现在应该在她那里吧,景药心里想。
“平宁姑娘昨日就已经醒了。”谷儿看到景药的神情对她说到。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是不在意还是忍不住要问。
“她一来到王府就是昏迷不醒的,我们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连真正见过她的都没几个。景姑娘为什么不去看看呢?”谷儿说到。
谷儿说的时候,景药就已经在挪动脚步了。当她穿过一条小道,远远地就看到褚人修坐在“仙若别院”的院子里,他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在他身边的躺椅上一个女子深情的望着他。褚人修时不时给女子一个温柔的微笑,女子很高兴的样子。早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
这个画面太美好了,景药不忍心打扰,她顿住脚步。
“景姑娘怎么不走了?”
“我们回去吧。”景药叹息着说。
“为什么?景姑娘不想见见平宁姑娘吗?”谷儿看到那幅画面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景药不高兴了,但是她很想知道王爷是喜欢平宁姑娘多一点还是景姑娘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