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她开骂的语言还没有出口,就看见月牙已经站在了面前,面露凶光抬起了右手。
“啪”!快而恨,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颊!
她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伸手捂住脸,已经说不出话!疼痛中她欲求助,却看见房间门已经紧紧关闭,于是放下手准备呼救。
“啪”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那母亲的脸上!母亲被抽得倒在床上,月牙毫不停留,上前照着那母亲的脸就是一阵狠抽。
房间里持续不断地响着耳光的声音。那母亲一开始还会叫唤两声,到最后嘴角渗出了血,已然无力叫唤,更无力反抗,任由月牙一掌接一掌地打在脸上,疼痛难忍的脸上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那母亲快要昏厥之际,月牙停了手。
再看那母亲,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
那母亲哼哼了两声,月牙道:“不用问了,你不认识我们,我们是陌生人,但我是来要你命的!”
那母亲听到此抽搐了两下,企图站起来逃跑,却已无能为力。
月牙继续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死的!”说完大手一挥,墙面上立刻显现出她鬼鬼祟祟打开何静卧室门的画面。
“起来!”七守陵一把将那母亲拽起来!按住她的头让她可以看到墙上的画面。
画面一刻不停地放映着,那母亲看见自己打开了何静的房门,她不知道,原来当时的自己如此猥琐不堪。然后看见自己拉着何静的父亲出去,看见自己撒谎的嘴脸如此丑陋。再然后,她看见了那两名男子同样鬼鬼祟祟地进了何静的房间。
不堪入目的画面开始呈现。何静的血与泪,挣扎,求助,遭受凌辱。
那母亲挣扎着,企图不看这些令人心碎的画面,却发现自己不能闭上双眼!
七守陵道:“怎么,不敢看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快看看!一点都不要错过!看看你的杰作!看看你的丰功伟绩!”
月牙上前一掌甩在女人的脸上:“你不是想让女儿被男人睡吗?”
再甩一掌:“你不是想抱孙子吗?”
又是一掌:“你不高兴吗?”
再是一掌:“来,笑一个!”
最后一掌!用尽了全力:“笑啊!”
女人被打得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床上。
月牙右手轻抬,画面消失,女人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女儿被凌辱的惨状开始一刻不停地在自己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啊!”她抓住脑袋疯狂怒吼。
然后她与外遇合力砍死亲夫的画面开始在脑海回放,她使劲甩头,试图把那些画面甩出去。紧接着,她看见了自己的外遇被七守陵行刑的画面,顿时眼露惊恐,愣在原地。
她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头发凌乱,脸上血肉模糊,鼻水和泪水和着血水糊了一脸,眼神惊恐,意识崩溃,俨然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她的脑袋里还在播放着何静遭受凌辱的画面,她时不时“啊!啊!”地叫着,月牙和七守陵知道,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月牙凑近她,一字一句冷冷道:“我本欲不杀你,让你带着这份画面活一辈子,受尽折磨!可是,我不会让你跟何静踩在同一片土地之上,所以决定杀了你!”说完收回身子,继续道:“你听好了,我本想就这样杀了你,但不想让你投生继续祸害别人,要知道,肮脏的灵魂无论投生成什么都是肮脏,地狱也不会接收你!”说完看了一眼七守陵,向门口走去。
空气中狂风一转!一只雄狮般大小猩红色狰狞的穷奇现身!
那母亲眼露无边的惊恐,吓得气结!
月牙消失在原地,留下声音回响过房间。“别一口吞了,好好咀嚼,一定要。细嚼慢咽啊。”
穷奇怒吼一声,咬住了女人的双脚!房间里惨叫声响彻。慢慢变成了咀嚼骨头的脆响。
别说我善良,我邪恶起来,任何生灵都不敢靠近;别说我邪恶,我善良起来,天地间也趋之若鹜。
走在安静的路上,阳光冲破乌云照在月牙的身上,为了感受这一份金色的温暖,她停下了脚步,闭上眼,感受着身体慢慢温暖。
有时候,我们是否会觉得,没有了父母也会是一种幸福呢?莫叹孤儿怜,若如何静这般,那她人生最大的恩赐,莫过于生来便是孤儿。
一阵温暖,七守陵站在了月牙的身后,月牙睁开眼,略微转过身,说:“走,我们去看看那妖物吧。”
在乡下一个浓密的竹林背后,有一所看上去小巧精致的竹楼,楼前用篱笆围了一个平整宽大的院子,院子两边分别种着一棵梨树和一颗桃树。
月牙和七守陵现身在了院子里,阳光斜照在二人身上。
门打开来,月牙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站在门口的,便是那个妖物。
他看上去精神焕发,高大帅气,穿着一身休闲服,和月牙对望了一眼之后,走下台阶,抱拳在月牙面前跪了下去。“恩人。”
月牙看着他,露出温暖的微笑,语气平和:“我怎么是你的恩人?”
“当年要不是吸食了恩人的灵气,洛彬怎能化得人形,得以修炼至今时今日的造化?”
月牙满意地再次深吸一口气,原来他叫洛彬。月牙顺着打开的房门看了一眼屋内,问:“何静呢?”
“正在熟睡。”
“嗯。”月牙微微点头,然后俯身凑近洛彬,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去替她报仇?”
洛彬握紧了抱着的拳头,有些愤恨地道:“我本妖物,如若杀生,必遭天谴!若我不在了,何静便失去了所有的保护!我要保留自己,照顾她一生一世。”
“嗯。”月牙满意地笑着点头收回身子,“你肯为了她忍受住这天大的仇恨,证明这些年的修炼没有白费。”
洛彬道:“我只求恩人不要此刻收回我的灵力!让我照顾何静至寿终正寝!到时任由恩人处置!”
“你怎么知道我要收回你的灵力?看来这一带的除妖事件你都听说了?”
“是!我知道这一带当年因吸食您灵气成妖的都被灭了,我是最后一个!我还知道了小麻雀的事件。”
月牙满意一笑。
七守陵道:“你既然知道小麻雀的事件,就应该知道,人妖殊途!你留在何静身边只会害了她。”
洛彬皱眉无法言语。
“你先起来。”月牙道。
洛彬站了起来,月牙微微抬头看他,他与月牙四目相对,月牙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因为你若说谎,我是知道的。”
洛彬颔首:“是!”
月牙开始发问:“第一,如果我告诉你,你杀生不会遭受天谴,你会去替何静报仇吗?”
“会!”
“第二,如果我告诉你,有人可以照顾何静一生一世,保护她不再受任何伤害,而你如果继续留在何静身边就会害了她,那么,你愿意立刻放弃所有的灵力,做回原来那条普通的鲤鱼吗?”
“愿意!”
月牙满意地一笑收回眼神,“好。洛彬,你果然没有糟践了我的灵气。”
洛彬惭愧皱眉。
“现在你听好。”月牙看回他继续道,“人,我们已经帮你全杀了,何静的仇,已报。”
洛彬闻言大惊!再次扑通一声跪在月牙面前:“多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洛彬无以为报!”说着就要磕头。
月牙蹲下身扶住他的肩,没有让他磕下去,四目相对,月牙道:“洛彬,你本妖物,是不能杀生,但你继续这样留在何静身边,却也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为何?”洛彬有些惊喜。
七守陵也不明所以。
月牙道:“那小麻雀之所以会害人,只因她与凡人结为了夫妻,有了鱼水之欢,而你却未与何静有过肌肤之亲,所以至今,并未对何静造成点滴伤害。”
七守陵顿悟。洛彬也顿喜。
月牙将洛彬扶起来,道:“此世上,能照顾何静一生一世的人,非你莫属。带着她离开吧,离开这个伤心和污秽之地,远远地离开,让你的爱和时间抚平她的伤,即使有一天,她记起来了,也会减少伤痛,不要让她再留在这个地方!”
“是!”
“今天,我就消了你所有的妖气,让你可以跟她在一起。”
洛彬顿时心暖!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同时也会消去你一半的能力,你愿意吗?”
洛彬毫不迟疑地点头:“愿意!我愿意!多谢恩人!”
月牙微微点头,灵力发出的同时开口说到:“你记住,虽然你从此有了可以杀生的机会,但非必要时刻,务必止住杀念,若你从恶,我必找上门。”
风开始席卷而来。
洛彬感受到了灵力消失的难受,努力忍住应道:“洛彬谨记恩人教诲!”
月牙眼神发狠灵力打出!洛彬顿时瘫倒在地!竭力忍住浑身的难受不吭一声。
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地面已经被洛彬抠出了深深的五指印,他努力忍着不喊出声,因为不想惊动了熟睡的何静。
风停住,月牙收回灵力。
洛彬瘫软在了院子里。
月牙和七守陵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个声音回响消失。“你已非妖,好自为之。”
虚弱的洛彬从嘴角滑出一句微弱之音。“谢谢。恩人。”
出门办事的南希听说月牙去办鲤鱼妖一事,也顺路跟着到了这里,想着跟他们一起回去,只是她到时,月牙和七守陵已经离开了,在街上闲逛的南希见也没有什么其他事可做,正打算回去之时,耳朵里传进来闲言碎语。
南希转身循声望去,见是迎面走来的两个妇女,正一脸尖酸刻薄地议论着。
“哎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老何家出事了!”
“听说了!是不是她女儿何静让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