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小心!”花溟策一下子推开沫羽灯,几人这才发觉暗处不断有箭射了过来。
“哈哈,你快把身体还给我的主人吧?本来要那么多人的血去祭奠她的,没有想到主人居然蜗居在你的身体里面,只要你死了,主人就会活过来了。”四方八面都响动着这个声音这句话,那些箭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朝沫羽灯扎去。
“起。”花溟策推开沫羽灯,自己也并没有受伤,捏了一个诀,地下就出来一个笼子,将几人圈在了里面。
任凭那些箭怎么射都没有用,只是沫羽灯却看得很蛋疼:“这笼子是用来干嘛的?”
“用来保护你们的呀?”花溟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黑漆漆的,这样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这不是让别人好抓自己等人嘛。
语琴将沫羽灯和时尚诗人拉到里面一点,反正花溟策皮糙肉厚,就不用担心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去了,真是太天真了。出来吧,我亲爱的血奴。”一直都无法看到剑辰的人影,几人却实实在在感觉地面开始震动了。
地面好像有东西要破土而出,周围又全部都是不长眼睛的箭。
“灯灯,我们要不先飞出去吧,这地面感觉要裂掉了一样。“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法找到她哥哥吧。
“想走!”一个铁笼子就这样从上面罩了下来。
几人根本来不及飞起来,就这样被罩在了下面,地面还在震动。
“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沫羽灯发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抓住了,还不断地往下拖。
“是谁的爪子?”又是一声喊叫,笼子整个都是黑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徒弟,为师觉得很不妙。”时尚诗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但是声音却离几人越来越远。
“小呱,保护好师傅。”师傅什么都不会,但是却会做诗,为了豌豆酱自己什么都可以忍受。
手掌翻动,对着铁笼子的顶部拍了上去,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游动,那些抓住几人脚的爪子被拉扯着往下。
“呵,没想到你们还是有些能耐的。”铁笼子就这样四分五裂了,也让几人看到剑辰就站在上面,看着几人笑得很风骚。
黑暗中游动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但是总算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东西了。
时尚诗人坐在蟾蜍的背上,地面坑坑洼洼的,还有些骨头的渣滓。
“可是你以为这些血奴就这个程度嘛,只能说你们太愚蠢了。”剑辰站在高处,俯视着几人。
地面又开始震动,几人只有往边上退,一只只手冒了出来,然后就是脑袋,接着是整个身体慢慢地爬了上来。
“我告诉过你,我伟大的杰作,可是你还不相信,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他们的厉害。”剑辰在楼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着下面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萝娜,你没看到这个场景真是可惜了,不过只要等那个女人死了,我就可以将你救活了,相信我。”从旁边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那些人有些衣服都还是好好的,想来是死了没有多久,有些人的身体还是完好的,有些人身上的肉已经被地下的某些东西啃食的差不多了。
花溟策很不争气地在一边吐了,尤其是看到有些人的脸被咬的坑坑洼洼的,里面的肉却还是鲜活的,而且随着肌肉居然在震动,一抖一抖的,抖得花溟策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小呱,你不是最爱吃肉嘛?快吃呀。”
小呱却很嫌弃地将脸扭到了一边,用屁股对着语琴。
额,忘记了,你要吃新鲜的肉,於语琴这才想起小呱那奇特的嗜好。
“这些人都是被埋在地上用来养花的吧。”因为有些人的整个脑袋都是触须缠绕着,上面还夸张地顶着一盆花。
成批的人就这样碾压了过来,花溟策还在一边干呕,时尚诗人掏出一把扇子使劲扇着风:“徒弟,我觉得我们可以快点逃,这样下去我们等下都会被吃掉的。”
“灯灯,我们走吧,这么多尸体,到时候被划伤了就怕感染了就麻烦了。”语琴觉得现在确实应该先离开比较好,不然到时候被这些尸体咬上几口,那可是非常不好的。
“你们都去下地狱吧。”随着剑辰的阴笑声,一大盆血就这样淋在了几人身上。
闻到鲜血的味道,那些尸体更加暴动了。
“我去,老子最讨厌狗血了,你泼什么不好,干嘛要泼狗血。”花溟策闻到那血的味道,破口大骂。
“上面的那个贱人,你给老子滚下来,老子非剁了你不可,好好的一身衣服就这样没有了。”
沫羽灯点了点头,自己也觉得他是贱人,叫剑辰这名字确实太好了,花溟策这次居然和自己一个想法,实在是让自己感到很惊讶。
可是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吧,周围的尸体已经团团围了过来啊。
一声清鸣,天空中飞过来一庞然大物,居然是一只帆船,上面一白衣男子,脚踏船檐,迎着白色云彩而来。
花溟策干脆自己的衣服扯下来,包住自己的手,然后对着尸体就是一阵敲打,有些尸体还是血肉之躯,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只是兴奋地前进,用手去抓几人的身体。
“祭剑吧,这样下去我们肯定要被啃的尸骨无存的。”时尚诗人躲在蟾蜍的背上,看得很是着急,自己不想到时候被这些人抱着啃啊,想起来就觉得反胃。
“可是很累耶。”花溟策边使劲挡着那些尸体,还不忘埋怨。
“那你就等着被啃吧。”於语琴闲闲地躲在后面,“反正我不怕,我到时候有小呱就搞定了,如果到时候你让灯灯受到伤害,我还是会剁了你喂小呱的。”
多么熟悉的话语,让沫羽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我祭剑。”花溟策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点,然后在虚空中一划,就有一排排的剑围住了几人的身体,然后再一划,外围又是一排排剑,外围的剑不断舞动中,那些尸体也不断往前,就直接被削成了碎肉。
时尚诗人已经撑起了一把伞挡在了於语琴和沫羽灯的头上。
“纯天然碎肉机,无毒无害,只是可惜了这么多人,也不怕以后这些冤魂回来索命。”还念叨了几句,却发觉天空已经有些黑压压的了。
“祭剑,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让我看到传说中的斩妖招式,只是你这些剑未免太过普通了。”剑辰全然不顾那些人,只是躲在上面看戏。
剑辰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红影,看着下面的场景笑得很是开心,只能看见它转身的时候,露出在外的小腿上刻着一朵鲜花,然后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对付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用这个足够了。”花溟策微微抬眼,凤目微眯,寒光迸现。
沫羽灯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花溟策这么正经的一面,往於语琴望去,她只是很鄙视的看着花溟策。
“在美女面前,他就喜欢耍帅,你不要觉得惊讶,不要被他给骗了。”将沫羽灯拉得更近一点,以免那些碎肉什么的砸在身上。
还好这些尸体已经都没有什么血了,不然血溅在身上,可就不好玩了。
一根绳梯垂了下来:“你们快点上来吧。”
在这种情况下,於语琴让沫羽灯先上去了,然后是时尚诗人,自己才慢慢地爬上去。
再绳子一缠,将花溟策也拖了上去。
船就像一片枯叶一样在空中飘着,只是刚刚那些尸体聚集的地方黑气变得更浓了。
“道长好厉害,居然能让船在天上飞?”沫羽灯总觉得眼前这人看起来很熟悉,但是自己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我不是道长,我叫宇文成风,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这船叫诺亚方舟,是别人送我的,据说是被下了咒术的芭蕉扇子精变得,所以才可以在天上飞。”宇文成风尽量简单地解释清楚。
“你是那个叔叔,你知道我娘亲到哪里去了嘛?我是灯灯啊,沫府的沫羽灯。”那时候就是那个叔叔带着娘亲离开的,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还能遇见他,可是自己的娘亲到底去哪里了。
“你是灯灯。”宇文成风看着沫羽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你娘亲和其他兄弟私奔了,那时候以为你死了,本来她也想追随你而去,只是后来七弟一直照顾着她,七弟本来就一直喜欢着其光,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已,她们现在已经远走天涯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宇文成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轻轻地叹息。
“没事,只要娘亲好好的就行。”自己不管娘亲和谁在一起,只要她开心就好。
“那司徒哥哥呢?”知道娘亲一切安好,自己现在最关心的就剩下司徒允浩了,不知道在那里看到的是不是他。
“就是因为他失踪了,所以我才特意出来找他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在路上居然会遇到你们。”宇文成风其实开始有点后悔救了沫羽灯,因为这孩子的命数实在是太凶了。
“叔叔,我有在下面的浴池看到过他,但是他一下子就消失了,可能他真的也到这里来了。”司徒哥哥居然失踪了,可是为什么他会跑到这里来。
“有可能你见到的就是他,因为花云裳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他就经常到外面求药,只是也一直不见云裳的病情好转。”可怜了两个孩子。
“花云裳是谁?”直觉是一个姑娘的名字,难道司徒哥哥已经成亲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