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辰的指甲伸出来,在沫羽灯的手臂上轻轻一划,就是一条口子,顶部的树枝受到了招引,扭动着树根,然后扎进了沫羽灯的手臂。
伤口处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可是自己却动不了,缓解不了那种疼痛,而且自己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在快速流失,所以的痛就积聚到伤口处,感觉不断有人在里面撕扯着一样,想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掀开伤口,去拔出那根在里面让自己痛的死去活来的刺。
奈何身体更笨动不了,却听见旁边有人轻笑:“你不是很着急,想要尝试吗?怎么现在却又这样的表情,看,都哭了耶。”
感觉眼角处有人用手指摩擦着,沫羽灯心中的火更大了:“痛死老子了。”
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剑辰看着晕过去的沫羽灯,痛成这样居然还有力气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果然也够奇葩的。
红色,触目所及都是红色,红色的大海,红色的树木,红色的花,好像铺天盖地都是这种颜色,让人感到压抑,也让沫羽灯无端的兴奋。
血海开始流动起来,树木却渐渐地褪去了红色,慢慢地枯萎,只有那些花儿却变得更加娇艳了,然后自己听见了笑声,只是那声音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睁开眼睛,看着那些树根,沫羽灯居然“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尖锐,就像夏天让人心慌的蝉鸣一样。
周围的那些血奴像是受到招引一样,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回应沫羽灯。
手臂微微蜷缩起来,才发觉两只手臂都已经被树根扎了进去。
再用力,皮肤被拉扯着,表皮就这样被不断拉开,都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了,眼中红光闪现,树根开始急速的想要往回缩,却被沫羽灯的手拉住,然后不断往下扯,就着手上的树根,就这样啃了起来。
嘴角已是鲜血淋漓,却还是不断地啃着,重复着一个动作。
周围响起“呜呜,呜呜”的声音,却不再是呜咽,而是欢呼,在阴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的动人,就像征战多年的将军凯旋归来,人民的欢呼喜悦一样,那一丝的曙光也能够穿破黑暗。
周围的那些少女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沫羽灯的方向奔去,剑辰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该死。”剑辰飞身上去,掐住沫羽灯的脖子。
自己辛辛苦苦地找了那么多人,就为了救活那个女子,只是却被她这样破坏了。
手指不断收紧,只要自己再掐进去一点,她就会死掉了。
“啪。”好大的一声,剑辰就这样从上面掉到了地上,摸摸自己的脸颊,居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这样对你的主人了,嗯?”还是那种沙子刮着玻璃的声音,沫羽灯的嘴一张一开的,就像砂纸磨擦一样。
“你回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剑辰听见这个声音,居然马上匍匐在地,“属下错了。”
“这下你高兴了吧。”沫羽灯的身体响起的刚刚的女声。
“嗯,开心了,不整整这变态,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找了这么沉不住气,这么蠢的奴才。”沫羽灯的声音也清晰的响起,只是外面的人听不见而已。
“那要不要我再给他两耳光?”声音还是那么难听,只是却多了一份温柔和宠溺。
“师傅,师傅,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居然听见这么熟悉的声音,沫羽灯还在回忆,却发觉头上的的泥土开始不断地往下掉,然后洞顶继续来回震动,沫羽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觉洞口亮了起来,然后一个身影砸了下来。
沫羽灯眼前一花,觉得自己胸口好闷的样子,然后再次晕死了过去。
“咦,你不是灯灯嘛?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於语琴,看着自己压住了沫羽灯,这才起身,将沫羽灯扶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阵高音:“灯灯,灯灯,你怎么了,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呀!”
沫羽灯被於语琴使劲摇晃着身体,一阵恶心想吐,居然真的吐了出来,吐了於语琴一身,自己忘记刚刚吃树根了,擦擦嘴巴,还是觉得恶心。
“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些混蛋欺负你,刚刚看你躺在这里真是可怜。”於语琴丝毫没有自己才是那个差点要了别人小命的人的觉悟。
“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这么激动,我没事,真的。”沫羽灯实在不想吐槽,但是於语琴真的是太过分了,勒得自己快断气了。
马上放开自己的手,认真看了看下面的那些人:“灯灯,你怎么和这些行尸走肉在一起?”
“你看得出来?”这些人行动自如,只是动作有些僵硬,而且剑辰应该算是人吧,她怎么看出来的。
“你忘记我来自仙踪,是南疆人,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还有你的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严重。”看着沫羽灯两只手臂都露出了白森森的肉,自己很难不发火。
妹纸是用来疼的,是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笛声轻轻响起,就从上面跳下来了一只蟾蜍,站在那一堆人中,不断吐着舌头。
“你是谁,怎么闯进这里的。”剑辰看着上面的那个女子,和沫羽灯差不多年纪,只是看起来很白痴,但是却带着灵宠,而且她说她来自仙踪,自己也不敢贸然出手。
“是不是这个小白脸伤了你的手,灯灯,你告诉我,我去剥了他的皮给你当椅子坐?”於语琴看着发话的那个男人,下面那些东西都不伤害他,想来是受他控制了。
沫羽灯的嘴角抽了抽,剥皮她倒的确很在行的。
“算了,我还是带你走吧,这个地方一丝人气儿都没有。”於语琴抓住沫羽灯往洞口飞去,蟾蜍也跳了上去,剑辰却没有追过去,自己倒要看看主人到底要做什么。
站在蟾蜍背上,随着蟾蜍一蹦一蹦的,沫羽灯的心跳得好快,这样跳高高,自己确实有些受不了,但是自己实在不好让於语琴住手。
“晚了,刚刚看到你一激动,忘了找师傅了。”蟾蜍更加急速的跳动中,终于停在了一个地方。
“呱,呱。”叫了两声,於语琴才抱着沫羽灯下来。
眼前好一幅春光灿烂,花红柳绿,鲜花开得很灿烂,花丛中的人儿笑得更加灿烂。
“公子,来嘛,你看我漂亮吗?”这是姑娘甲。
“公子,公子,你知道我想死你了吗?”姑娘乙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
“嘤嘤嘤嘤,公子我给你做了一首诗,”这是姑娘丙,於语琴立马竖起了耳朵,“你是我的心,你的我的肝,你是我的小心肝,嘤嘤嘤,公子你不相信摸摸人家的胸口。”
於语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位姑娘,你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能否麻烦姑娘写下来,我一定重金酬谢的。”
沫羽灯也走了过去,自己实在是相当好奇被围在花丛中的那人是谁,难道比小和尚还厉害的人都有嘛。
於语琴和姑娘丙去商谈诗的事情去了,沫羽灯就看见一个人从人群中爬了出来。
“徒弟,快来救救为师。”於语琴这时候也过来了,把杜少卿拉了起来。
杜少卿的脸上都是红艳艳的胭脂,上衣也被扯的破破烂烂的,於语琴在他脸上擦了擦,然后闻了闻,这味道很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师傅,总算找到你了。”三人站到小呱的身体上,那些女人才不至于疯狂的涌上去。
“你是少卿哥哥?”看清楚那人,沫羽灯很是兴奋,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熟人,而且一次就是两个。
“你是?”眼前这个美女自己怎么不记得了,像这样的美人自己绝对应该是过目不忘的。
“喏,你看这个,那时候你给我买了好多吃的,还给我这个了呀,我是沫羽灯,你不记得我了吗?”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怪不得那些女人会那么疯狂,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不见了,现在的杜少卿眉宇之间除了英气还是英气,黑发如墨般用一根木簪固定,看起来懒散但又不失风流。
“灯灯,你认识我师傅嘛?”於语琴看着两人,眼中闪动着红心。
“是呀,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他怎么成了你师傅了?”自己倒很奇怪,按理说於语琴是仙踪的,杜少卿应该不会去那种偏远之地的。
“灯灯,我给你说,我哥哥那个凑不要脸的偷走了豌豆酱的心,他抢了我的女人,听别人说女人最喜欢听情诗了,我听说江湖上有个叫时尚诗人的,所以就专门跑来拜师了。”於语琴提起过往,都是满腹辛酸。
“时尚诗人和少卿哥哥有什么关系吗?”沫羽灯还是不理解。
“咳咳。”杜少卿咳了两下,於语琴白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嘛?杜少卿就是江湖中的时尚诗人呀!因为他的一首诗,加上他以前的为人,人家说他活的潇洒自在,加上他的那首诗,而得了个这样的称呼。”於语琴从帽子里面掏出一张纸,大声地念了起来。
如果我爱着你我可以分享你的每一份时光在傍晚送走最后一朵晚霞在早晨分享第一缕阳光
如果我爱着你我可以分享你的每一份感情知道你何时欢乐,何时忧伤何时执着,何时迷茫
如果我爱着你我可以分享你的每一份生活在寂寞的江湖给你依靠的肩膀在寒冷的街头给你温暖的胸膛
如果我爱着你如果我还爱着你
我依然爱着你却已陪伴在他人身旁我不知你的一切你不懂我的悲伤。
周围围着的女人听见於语琴念诗,顿时一副娇羞状,沫羽灯是大开眼界了,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