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端着精致的茶杯,茶香四溢,袅袅烟雾中,紫玉继续说道:“梁暮颜他没有辜负姐姐,也没有抛弃姐姐,我觉得姐姐应该了解真相。”
夏仲杰静静地说:“紫梓是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或许可以解开她的心结,至于她肯不肯原谅,那就是她的决定了。”
“嗯。”紫玉点头,她心里还是希望紫梓可以原谅梁暮颜的,毕竟这不是梁暮颜的错,都是那个疯子莫晖造成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紫梓说?”
“看看先吧,近来她都很忙,我都很少见到她,就连我们拍拖的事我都还没找机会跟她说呢?”紫玉昨儿听张姨说,紫梓好像在跟外国的一家企业洽谈合作的事,每天都忙得连饭都吃不上,前几天,她还悄悄地请张姨给她买了吃胃痛的药,无疑胃病又犯了。
夏仲杰抿了口茶,“我们的事迟早她都会知道,慢慢来都没关系。”
紫玉轻轻的笑了,放下茶杯,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你真好。”
他搂着她的腰肢,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心里说着,对你好,是我最想做的事。
门口一抹身影僵住,迟疑的转身,眼眸尽是落寞和疼痛。
“看到你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亲吻,是不是很不好受?”清冷的语调在他身后响起。
天宇转身,就看见紫依倚在门口,美丽的脸蛋带着笑意,嘲讽的笑意。
“那你呢?”天宇问:“看到自己爱的男人爱的是别的女人,你的心里好受吗?”
紫依僵住,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夏仲杰。
“别太惊讶,在你嘲讽的眼神里我也看见了恨和痛。”天宇不慌不忙的走到她面前站住,“你爱他是你的事,别把气撒在紫玉身上。”
紫依冷笑,“你连喜欢的女人都不到,有资格教育我吗?我把气撒在谁身上不关你的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自己。”
天宇弯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杨紫依,别以为你在背后干的那些破事没人知道,你自己小心点。”
紫依瞪大双眼看着他,美目带着阴狠和怒气。
“再见了,杨紫依,记住我的话了。”天宇手插在裤袋,潇洒的转身离去,没人注意到,转身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悲切。
杨紫玉,你始终不属于我。
夜很晚,紫梓才一脸疲惫的回来,放下包包,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所有的人都熟睡了,客厅显得异样的安静,墙壁上的大钟滴滴答答的响声也格外的清晰。
紫梓在黑夜里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姐姐,你回来了?”紫玉没有睡,她在等紫梓回来,听见楼下有动静,她知道紫梓回来了,于是匆匆下楼来。
紫梓撸了撸头发,坐起来,“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紫玉坐到她旁边,手挽着她的臂弯,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在等姐姐。”
“有事要跟我说吗?”
“嗯。”紫玉点头,“姐姐,我跟仲杰哥哥在一起了。”
“我知道。”紫梓微笑,“张姨都跟我说了,不知道远在异乡的父母收到你的消息没?”
“我就知道张姨管不住口的了。”紫玉也微笑,“姐姐觉得我跟他在一起合适吗?”
“合适,很合适,仲杰是个很缺乏爱的人,你可以给他爱,给他温暖。”
“可我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太快了,有时,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他在一起了的,又怎么会这样糊糊涂涂的爱上了他。
“爱情本来就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只要是他就好,陪伴在你的身边,爱着你宠溺着你,想要给你幸福,带给你快乐。”紫梓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伤感,紫玉听得心疼。
紫玉凝视着她,“姐姐,你还相信爱情是吗?”
紫梓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还爱着梁暮颜是吗?”紫玉继续问道。
她听见梁暮颜三个字,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语气生硬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你听不懂吗?”
紫玉被震住,语气也生硬起来,“你明明还爱他,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明明心里一直都是他,遗忘不了过去,你又何必假装自己已经不爱了,可以忘记了,可以不疼了?”
“你住口。”紫梓打断紫玉继续说下去,“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为什么操心,因为你是我姐姐,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你幸福快乐。”眼泪浸湿了脸庞,紫玉伸手擦拭。
“对不起,我累了,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紫梓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走,紫玉拉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这个你拿去。”
紫梓从她手中拿过录音笔,不解的看着紫玉,“这是什么?”
“梁暮颜今天找了我,给我讲了他的故事,我偷偷录了音。他没有抛弃你,他也没有辜负你的爱。”紫玉平静的说。
紫梓没有说话,拿着它蹬蹬的上了楼。
紫玉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里,寂静的夜,悲伤的情绪,蔓延着,将她包围。
姐姐,你一定要听听他的故事,他也在为你伤着痛着,你一定要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美国著名赛马场——肯塔基州列克星敦的keeneland赛马场,男士西装革履,女士光鲜亮丽,人潮涌动,喝彩声不断。
艳阳天下,慕容安琪身着巴黎高级定制的时装,头上戴着太阳帽,坐在VIP席位,眼睛一眨不眨的地盯着奔跑的赛马,然而心却神游在外太空。杨沈文与友人用英文在交谈着各自的生意经,丝毫没注意到慕容安琪的不在状况。
友人离开后,杨沈文搂上她的腰肢,在她精致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以往要是在公众场合亲她,她肯定美目怒瞪,抓狂地用拳头往他身上砸去,今天却没有一点反应,太奇怪了。
“安琪,你在想什么?”慕容安琪在自己的意识里挣扎,听不见杨沈文叫她的声音。
杨沈文诧异的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依旧没有反应。
“安琪。”杨沈文晃了晃她的身体,慕容安琪才从外太空抽离回来,神思迷糊的看着杨沈文的脸,“我们赢了吗?”
“还没。”杨沈文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慕容安琪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润喉,看向他,“出大事了了。”
杨沈文一听,紧张起来,“出什么大事了?”
慕容安琪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前几天张姨来电话,兴高采烈的跟我说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说紫玉跟仲杰在交往了。”
杨沈文愣了愣,也反应了过来,真的发生大事了。
于是,不顾赛马场的赛马有多激烈,杨沈文牵着慕容安琪的手小跑回附近的酒店。
回到房间,杨沈文一边打电话给友人订机票一边跟慕容安琪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国,不然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就糟糕了,到时我怕?”
杨沈文不敢继续说下去,这种情况他是最不想看到的。
“嗯,我现在很不安,很担心他们。”慕容安琪从衣柜里拿出行李箱,衣服不经折叠就胡乱的塞了进去。
“别担心,有我在。”杨沈文安慰着她。
慕容安琪点了点头,有他在,一定可以解决的。
预定环球旅行的计划随着这个消息而结束,杨沈文夫妇在友人的安排下,登上了飞机,飞往中国。
“姐,刚才爸爸的朋友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爸爸他们今天的飞机回来。”紫玉连门都来不及敲,急冲冲的冲进紫梓的房间。
紫梓正在换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妩媚。她随意的在衣柜里拿出浴袍披上,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捋了捋披在肩上的头发,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说:“他们不是要环球旅行吗?怎么计划这么快就破产了。”她知道母亲的性子,出门两三天就吵着要回家,更何况环球旅行这种长年在外的生活,她怎么可能习惯,能够忍受这么久,也难为她了。
紫玉坐在床上,拿起床头的抱枕抱在胸前,“我也是这么问爸爸的朋友的,他说他不知道,上午还在看着赛马,他走没多久,爸爸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订机票回中国,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他们能有什么急事,爸爸的公司我已经帮他打理得有条不紊的,妈妈的工作室紫依已经完全接手了,他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明天我们就早点起床,去机场接他们吧。”
“我明天要跟法国公司派来的代表开会,你跟紫依去接他们吧。”紫梓一边说着一边往卫生间走去,拿起化妆台的洗面奶,按了一点置在手心里,打出泡沫就往脸上抹着。
紫玉也跟着进来,倚在门口,拿着抱枕在玩着,“你跟法国公司那边的合作还没洽谈好吗?”
“还没有,人人都说法国人是绅士,我看是流氓差不多。”紫梓想起法国公司的那个代表色迷迷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就浑身不舒服,她也想尽快谈成这次合作,就可以摆脱这个伪君子了。
紫玉嘿嘿的笑了一下,“是不是他看上你了。”
“如果给我选择,我宁愿被一只猪看上,也不要给色狼看上。”紫梓狠狠的瞪了一眼紫玉。
“那就尽快谈成合作就好啦。”紫玉对于紫梓如此贬低那个所谓的法国人还是有点心理抵触滴,不过想想,触到紫梓的底线,也怪不得她会这么说。
“看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最快也要一个星期。”紫梓叹了口气,接着,开了水龙头,低下头洗着脸上的泡沫。
紫玉不怕死的加了一句,“我觉得他是舍不得结束与你共事的美好时光。”
“杨紫玉,你再敢多说一句,我跟你保证,我马上拿胶布封了你的嘴,看你还怎么伶牙俐齿的调侃我。”紫梓抬头,脸上的水珠滴落,滑进了浴袍内。
“兔子急了也会跳墙滴”,紫玉捂住嘴巴,调皮的说道:“要不要我帮忙呀。”
“你有办法?”紫梓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