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遮天散人死了!
什么?遮天散人!
那个独霸仙魔道第一的遮天散人!
这遮天散人便是修真界的鬼才!不仅精通仙术剑法,还是魔道中的宗师。此人亦正亦邪,不归仙道不去魔道,却开创魔道中的邪门歪道,雄霸一方,此人行踪诡秘,风光正势之时又隐于山中。遮天散人死了?这消息,仅仅几天便传遍大江南北,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根本不信。遮天散人不止一次假死过,不出三年必会复出。
第一年,些人对此谈笑风生。
第二年,些人对此产生怀疑。
第三年,些人再次传说遮天散人的生前之事。
第五年,遮天散人已成故事,四处流传。
直到百年,物不是,人已非。人们淡忘了遮天散人,将他的事迹编与史书中,供人学习。
直到某日……
叶知秋被胸口的剧痛痛醒,耳边还回荡着那句话:“诗书言!我让你不得好死!”我勒个去,那个臭小子把自己招回来了?叶知秋看着手中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符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太阳穴。
“黑纸,血字,看这画的,好像是还魂符吧。怎么就还了我的魂了呢?”叶知秋一边嘀咕着爬起身,一边走向身边躺着的陌生人,俯身,毫不避嫌地伸手往人家胸口里摸啊摸,摸出一个玉牌,正刻苍明宗大长老,背刻:诗书言。
大兄弟啊,这诗书言已经快要走了,你怎么不多撑一会儿啊!叶知秋心里想着,手上倒是毫不含糊地补了三剑。
此时,叶知秋才想起来自己胸口还有伤,点穴止血,简单包扎一下,但胸口的血迹掩不住了。叶知秋的眼睛瞄向山洞里的一具已经风化的骷髅上。
“啧啧,没想到他们在我家门口打架,也不怪还成我的魂……这衣服怎么这么大啊!直串风!”叶知秋将腰带勒紧说着便往洞外晃去。
只听脚下咯啦一声,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上了,定睛一看,好家伙,佩剑濡魔!濡魔旁还缠着个玉牌。
抽开濡魔一看,剑身透亮,剑刃微颤,剑中封着一缕黑烟,变幻莫测,似龙似凤,相当漂亮。濡魔乃遮天散人的唯一佩剑,剑气凌厉,剑灵温和,倒是陪着叶知秋不知多少春秋。
再看手中的玉牌与诗书言的玉牌大同小异,正刻,苍明宗宗主,背刻白书恒三字,仅从这玉佩和濡魔上看,叶知秋已经明白事件的经过,这也不难猜。
“苍明宗?”叶知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唇微微蠕动,但没有出声。随后他放肆一笑,脚下踏着步法,飘出洞……
“哎哎,这位师兄,你知道苍明宗宗主在哪里吗?”苍明宗山下叶知秋拦下一个身着青袍的门生,问道。
那门生上下打量了叶知秋几番,见其同样穿着青色长袍,以为是新进的弟子,又看此少年眉清目秀,笑容温和,便放下防备。
“宗主?这我倒是不清楚,但我知道长老们在支天山上,不如我带你上去吧。”说着便拉起叶知秋的手,御剑直奔支天山。
“这家伙念御剑决得速度不慢啊。”叶知秋打量起拉着自己的“师兄”心道。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不到两三息便落到地上,出于礼貌,叶知秋点了点头,道谢。
没想到那家伙贴了上来:“哎哎,小师弟你叫什么?哪个先生门下的?我……”未等他说完声音一顿,然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见过尚公子。”
也只求回头定睛一看,面前一个红袍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忽然那男子俯身半跪在地上,清冽的声音响起。
“宗主。”
支天山山顶昔日殿。
“绝不能再放任诗书言了,他已经起了,夺位的心!”惜日殿叶知秋推门的动作一顿,反而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老四说的对,别以为我等众人不知你心中所想,想利用书恒?当我们眼睛瞎了呀。”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老五,白书恒是滩烂泥扶不上墙!何必如此护着他书言是他亲兄弟,有同样的血脉,让他当宗主也不是不行。”
旁边的红袍男子眉头一皱,想推门,却让叶知秋拦下,他没心没肺的笑道:“让他们继续。”
红袍男子突然摸不透自家主子的脾气了,这时他不应该恼羞成怒了吗?
“老三,你这么说对得起老宗主的嘱托吗?你还有脸去面对他吗?”
“呵呵,老钟渚他也是瞎了眼了,整了这么个……白书恒?!”
叶知秋实在忍不住了,无名之火在心中肆虐,他推开门大步走进殿内:“直呼宗主名讳?”他肆意一笑,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
“辱骂已故老宗主,对长者不敬,罪加一等!该如何惩罚?”
红袍男子反应过来,说道:“三鞭打魂鞭 以示惩戒。”
我勒个去,打魂鞭?这么严?要知道打魂鞭不仅打皮肉,同样抽灵魂。三鞭下来,绕是叶知秋那种修为也疼的死去活来。像三长老那中看不中用的修为,躺个两三月也不一定养的回来。
“好,带下去!”叶知秋低声喝道。那长老瞬间脸涨得通红,仿佛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尚书绰,就凭你也敢动我?”三长老轻蔑地说道:“白书恒,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是老宗主留下来扶持你的,这些年我们的贡献可不少啊。”
叶知秋听了,不怒反笑:“是,都谋我下台了,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他翻手拿出了个玉牌扔给尚书绰:“即刻起,你便是苍明宗大长老,如有违背或不敬者,自行掌嘴。”
尚书绰点头,将三长老拖下去。惜日殿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叶知秋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宗主玉佩扫过众人看着他们脸上的凝重,叶知秋简直要笑翻了。
他把宗主佩剑和玉佩往桌子上一扔淡定地站起身说道:“这宗主,我不当了,你们爱谁当谁当去!”说着就转身出了惜日殿。
而惜日殿中的长老们也反应过来,五长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要不得,书恒,这主儿,还得你当嘞!”
其中一个长老笑道:“这白书恒不要这宗主了,那我们……”这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还诗书言?他都死了,不然这白书恒,哪里来的大长老玉佩呀。”
一语点醒所有人,大家都通通的不要礼仪,默念了个御剑诀,飞速的去找叶知秋。
叶知秋,遮天散人,又是他们这些小辈能找到的?早用了个易容决在这支天山上慢悠悠地晃走了。
苍明宗是个大宗门中管理最松的,放纵弟子们喝酒,吃肉,打猎,但这苍明宗确实出高徒最多的宗门,门生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将弟子随意放养在苍渊山脉中,没有长辈指导,只能靠自己努力练习剑术仙法。
叶知秋一路下山晃到苍渊山脉中。
一进苍渊山脉,就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支天山是唯一的保护区,但只能供伤员休息,在这儿,又无法估量的妖魔鬼怪。
“你,你是,宗主?”这时一个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竟然是刚刚送他上支天山的师兄!叶知秋面上一喜,看来这一路是有人带路了。
那门生有些拘谨,一想起自己如此对待宗主他的脸就有些挂不住。
“宗,宗主。”那门生想弯腰行礼,没想到叶知秋眉峰一挑,同样弯腰行礼,吓得他往后踉跄两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知秋整理了一下,刚才弯腰打乱的头发,笑道:“别弯腰,没人能让你们这群年轻人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