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又是那个梦。
梦里那个人为什么要追我?为何他没有头颅,他左手持盾,右手握斧,追逐着我并挥舞着斧头。
终于。
我体力不支,被他一斧子抡飞到前方的树上,背上也许有一道深的见骨的伤口,流着鲜血并染红衣衫,但是我不感疼痛,因为这是梦。
他将斧头放于我颈上,我竟从他身子所化的脸上看见了几分玩味与嘲讽,没错他应该就是刑天了。
“黄帝小儿,怎么?才几千年不见,就如此不堪了?当年斩我头颅的技艺呢?”他的语气中略带恨意。
我不曾回答,因为我知道下一秒我便会醒来。这个梦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闭上双眼,这里的光是那么刺眼,闭上眼也是那么明亮,然后光芒慢慢变淡,变弱。
梦将要醒来,而我,将要迎来新的一天。
我睁开双眼,仿佛我不曾睡去,一切都是那么清醒,我揉了揉双眼,下了床,我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章书桌和一个台灯,一本书。
最幸运的是我床边有一扇窗户,我喜欢在夜晚看星星和月亮,一切是那么美好。
我穿上高中制服,没错我还仅仅是个高中生,一个月后才满18岁。
推开房门,外面是客厅,依旧是那么简陋,两张破旧沙发,一台电视机,一张茶几。
厨房中有炒菜的声音传出,一股红烧肉的香气飘出,我咽了咽口水。这时厕所传来开门声,之后父亲从中走出。
他脸上充满了疲惫,多日未修理的胡渣已长得长长的,也对,他是一个社会底层工人,一天工作17个小时,他没时间去修理这些边框。
我向他问好,他点了点头,后又笔直的走向他们的房间。
我看了看挂钟,才5:47,对于习惯过于早起的我,这并不算早,干坐着很无聊,于是我进房间拿出来前几日图书馆借的图书《山海经》。
其实我早已看完,而且对我这种过目不忘的天才来说,内容我早已记于脑海,但因为无聊,我又翻阅起来打磨时间。
过了大约5分钟,母亲将做好的红烧肉盛出,放在茶几上,我放下书,进入那个连两人也挤的发慌的厨房拿碗筷。
我看向母亲,她双手已被寒冷的水冻的通红,但她脸上并没有一丝不悦,依旧是那么和蔼可亲。
他看我一直盯着她,便投来一个疑问的色,我摇了摇头,拿起碗筷便向客厅走去。
客厅亦是食厅,我放好碗,父亲也刚好出来,我们3个在茶几各坐一方,一入坐便吃起来,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吃饭。
这就是我的家庭,我叫吴海三,17岁,1米78,家住一个破旧的小区中,父母皆是社会底层工人,一个月除去开销只剩下五六百,应该也是一枚穷人。
但由于我从小过目不忘,所以在校成绩优异,全校第一,一直拿着奖学金,所以父母也算欣慰。加上人长得帅气阳光,所以在校还是很吃得开的。
早餐结束,我背上书包上学,才出门一股淡淡的冷风吹打在脸上,我搓了搓手放入口袋后变向学校走去。
一路上阳光明媚,昨夜下的小雪在道路上还未消融,阳光撒在上面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金光,甚是好看。
行人来来往往,有的玩手机,有的点聊天,有的吃东西,而吴海三喜欢听着音乐上学。
终于,看见了学校大门口,吴海三加快了速度,校门口有一朋友向他招着手,吴海三便向其跑去。此时,一个似牛的怪物出现,它脑袋是白色的,只长了一只眼睛,有蛇一样的尾巴。
它嚎叫着什么,突然吴海三在过人行道时,旁边的一辆出租车飞速向他开来,本来就是在奔跑中的吴海三无法改变状态。
两物相撞,一抹抹温热洒向大地,吴海三在地上抽搐着,身下一滩鲜红,口中吐着白沫,此时围观的人们才发现,出租车中并没有人!
吴海三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鲜血不受控制从口中冒出,他手捂着胸口我的伤口,克鲜血去越流越多。
黑。
无尽的黑,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昏迷就是这样的,扑通,扑通,耳边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得到体内鲜血的流动,他闭上眼晕去。
当我醒来时,周围已变了模样,许多高大的树木长在周围,而自己躺在一块中央空地上,我摸了摸胸口,发现什么伤口都没有。
吴海三摇了摇头,肯定又是在做梦,于是他掐了一下自己,好痛,这不是在做梦!
远处,许多白猿在嬉戏,从中一只狌狌走出,吴海三一惊,莫非这里是《山海经》中的南山?
青色的像韭菜的草,黑色纹理的树木,树上长着会发光的树,白色耳朵的猕猴,许多的桂树,满地的水晶和黄金。
这无疑是山海经中的南山一经,我进入脑海去搜索,相关信息便续续汇入脑中。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gu)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穀,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丽麂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jia)疾。
这无疑便是招摇山没错。吴海三向前探去,有一人!他手持弓箭正对着地上的蛇,拉弓,放箭。蛇被一箭穿头,他迅速拔出箭,将蛇装入背上的竹框中。
吴海三此时脑中又回忆出山海经的内容:臷(zhi)国,其为人黄,能操弓射蛇。
他发现了吴海三,问:“你为何国人,为何穿着如此怪异的服饰?”
吴海三微笑着说道,“我为黄帝一族,名为吴海三,来次为取一些祝余。”
臷国人用布擦着箭矢,鲜血染红了那块布,他别过头也向吴海三笑曰:“我为臷国人,名为臷习,来次也是为了取一些祝余。”
他向吴海三走去,步伐如风,身后残影跟随,吴海三一惊,莫非他吃了狌狌的肉?走路竟如此之快。
转眼已到吴海三面前,“你为什么连包囊都不带?”,我回想,都死到这来了怎么带,臷习见我一脸哭像,便莞尔一笑,后有扔出一个包囊。
吴海三接住,道谢后,臷习便采摘起祝余来,吴海三也学习着采摘起来。俩人皆是各自采摘,都没有再相互说话。
“我采摘好了,接着我要回国了,祝你好运。”臷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到,他望向吴海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脸上的神色略显怪异。
吴海三感觉到一股股凉意袭来,他转过身去,看向臷习,神情略带疑问。
“你究竟是谁,莫不是那青丘的狐狸?为何你在这迷雾重重的山中不佩迷榖?”臷习语气中略带怒意,可见他应该曾经被青丘狐狸欺骗过。
我摇了摇头,“我被蚩尤座下的臣子击晕在此处,我不知道为他他没有杀我,在我醒了后便遇见了你,未有时间来得及佩戴迷穀。”
他神色略变好些,转过身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祝你好运。
吴海三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在树上去下一个迷穀带着身上,便摸摸索索向前探去,远处有两具尸骸,一个应该是人,一个应该是一个大型动物,他们死在一起,应该是同归于尽了。
走进,发现男子的骨头并非完好无损,只有右腿骨不见了,地上还有他被咀嚼过的骨头,吴海三想象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兽骨完好无损,只有体内留着一把长剑,吴海三迅速拿起长剑便跑离此地。远处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吴海三觉的有点熟悉。
他突然一惊,在这他还只认识臷习,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毕竟给我了一个包囊。吴海三便迅速向传出声音处跑去。
终于几分钟后吴海三来到了此地,这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高草,有半人深,看不见脚下是什么,于是吴海三越发越恐惧,便跑了过去。
有惊无险,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当吴海三叹息放松时,发现前方有一只怪兽,猫身,雕面,有犄角,嘴角留有鲜血,身下还有一个人,那露出的衣角,没错是臷习,这是一头蛊雕,爱好是,吃人!
显然这头蛊雕被他发出的动静吸引,向他看来,眼神中略带欣喜,口水也垂涎而出。
吴海三只有一个想法,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