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那位长官放下油灯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之所以阻止长官开门就是因为我感应到了妻儿的变化生怕伤到你俩种下恶果。”
我皱了皱眉对他说道:“伤到我们到还不至于,修道之人以善为本。只要你们一家不再害人性命安心前往地府投胎即可。”
“我会好好的劝她们的。”说完那男的便回过了头。
当那女鬼看到转过身的男子时,她的煞气竟然渐渐的消散,丑恶的面孔如同池中倒影一般泛起了淡淡微波,微波恢复平静之后那女鬼的面容也就恢复了生前一般祥和。
“老公我”那女鬼看着他久违谋面的男人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男鬼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女鬼的额头说道:“乖一切都过去了。”
女鬼闭上眼睛享受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时女鬼的背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这小东西应该就是他们爱的结晶,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一家团聚的方式竟然是在死后的相会。
董剑飞我俩在一旁像两根木头似的,这时的董剑飞表现的有点不知所措了。这铁汉柔情的一幕除了上次布莱尔死的时候我见过一次后也就只有这次了。
“乖宝宝,快叫爸爸。”那鬼拉出了躲在身后的婴灵,这小娃娃似乎还有点害羞,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这男鬼的面前。
“这是我的儿子?”男子有些惊讶,活着的剧情没有走完只有死后才能霞接完毕。
正当一家三口沉醉于团聚的光景之时,一旁的董剑飞有点安奈不住寂寞了,摆出来一副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样子问道:“这么位女士请说出你的死因吧。”
这个有脖子没大脑的东西,女鬼恢复神智还没多久你就问她死因。万一等下她又暴走了你可别不要脸的当缩头乌龟了。
或许是正义之心的驱使,我也挺想知道这女鬼的真正死因。
时光回到了一个月前,男鬼开始给我们说起了他的故事
“老公这周边的房价太高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吧。”一个孕妇模样的青年女子对着一旁的丈夫说道。
男人呢,这是一个劲的盯着某某房产公司发出的售楼信息。他在上面看了一遍又一遍,接着他看了看妻子的肚子半晌终于开了口:“老婆,我只是想给孩子营造一个好一点的成长环境啊。”
“可是这里的房价实在太高了,即便是花光所有的积蓄也不够啊。”女人一句话便让男子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为了把打击到丈夫的自信心,她接着说道:“我们回自己老家盖一栋两三层的小楼多自在啊。”
可是男人依旧沉默的看着墙上的宣传资料,什么海景套房阳光小别墅的在这个地段的价位那可是高的快不孕不育了。
“梅梅,我们老是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啊。”男子接着说道。
“赚够了钱我们就回老家。回去做个生意。”女人抚摸了下日渐隆起的肚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男人似乎习惯了大城市里的繁华以及自己未来的光景,对女人说的话有点儿不耐烦。
看着看着男人突然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一般。急忙对一旁的妻子说道:“梅梅你看,这间两室一厅的的小区房竟然会这么便宜。”
妻子愣了一下便将目光投向丈夫说指的一张宣传告示。
这套房的房价比周围几套都要便宜许多,宣传单的底处写着精装二字。这两个字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的的确确的抓捞了男人的眼球。
“老公,在上海应该不可能会有这种价位的房子啊。会不会是骗子,我们还是回家吧。”说完就要去拉男人的手腕。
“骗子?你韩剧看多了吧。我待会带电话问一下,是不是真的一看不就知道了吗。”男人说着就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
聊了几句后,售楼部的人开车过来接人。男人则很是兴奋,女人则不大情愿,因为她知道即便便宜一半。
买了以后存折里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不过她又不想让她的丈夫灰心,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老公后面去看房子。
到了售楼部,接待他们二人的售楼经理一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朝气蓬勃的小青年,另一位则是打外表一看就知道是位老实本分的中年男子。
年轻的售楼部经理迎面对着男人就是个种吹捧,什么青年有为啊之类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如同汉语词典一样川流不息。
而且每一句都给男人夸的是满面春风。那个年龄大的呢则不怎么说话表情似乎满脸歉意的看着这对夫妻俩,想说话时中途被那青年售楼部经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
夫妻俩则认为只是员工之间的竞争而已便没有太在意。
售楼部经理说,这套房子是一位海外富豪买下来的,由于要出国了想尽快把这套房子给出手掉。
这海外富豪呢,根本不了解内陆的房产行情所以才把怎么好的精装套房便宜出手。
男人一听更是如同中奖了一样兴奋的问那售楼部经理房子还有没有卖出去
男人是开心的;他终于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得起房子了,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象征。无论你怎么吹嘘自己多有钱都不如一辆车一套房来的实在。
售楼部青年经理是开心的;卖掉这套房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财产。 女人是伤心的;她不想再过这种丈夫早出晚归,每天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她感觉她并不属于这里而是那个最初的有鸟语花香的草木横飞的老家。
售楼部中年男人是伤心的;因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户崭新的家庭一步步的迈向深渊
一切手续办完以后,没多久。这小两口便搬进了这个“新家”。
男人依旧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的上班忙碌的工作着。
女人则是一个人在家里。
房间里阴冷的气息让独自在家的女人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到底哪里不舒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