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是哪里?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一口水井,水有半人高。倒霉的张皓皇踏入裂缝中,连传说的这个化界一眼都没有看到,只觉得双眼一黑。一直到井水有点上涨了才知道自己掉入井了。“我那不靠谱的师傅哎~你可真的快把我玩死了哎~这可叫我怎么办哎~”
可怜的张皓皇只有练气期的修为,不然这口枯井倒是不见得能难到他。
时间过了不久,太阳也快落山。井底早已黑透。就在张皓皇准备绝望一会明天再叫的时候一只木桶重重的砸到张皓皇脑瓜上。
这砸的不清啊,张皓皇刚要开口叫骂,求生的本能让他只记得要抓紧这个木桶,抓紧了就有机会出去了。
“下面有人吗?”井口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
“有有有,爷爷我在这里。快来拉绳子把我拉上去!”张皓皇是又气又兴奋那。
“你拉着绳子,我来把你拉出来!”那井上的大叔也没有因为张皓皇的无理而感到恼怒。
等张皓皇拉上地面,入眼的是一个大约40来岁,一身粗布麻衣,个头不高的中年人。
“孩子,你怎么会在井里啊?”中年人打量了张皓皇一番,慈祥的问道。
“哎,别提了。这是哪儿老头?”张皓皇在他那道士师傅那从没学的半点礼仪规矩,出口自然不成体统。
那中年人也不见半点恼怒,仍是微笑的看着张皓皇。“孩子你家人呢?怎会一人在这深山中,这里野兽颇多,你一个小孩子更是微笑的不得了啊。”
“我没有家人,谁知道我那倒霉师傅怎么会把我送到这井水里。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
张皓皇看他老实巴交的,不知不觉的就有一种优越感。言语中更是不客气。
“你随我下山去吧,我家中还有些粮食,我打一口水便带你走。”中年人老实巴交的样子让人看上去也颇为可爱,更让张皓皇没有半点犹豫。本来准备吃一顿再进这化界中,谁知道那倒霉师傅更是叫中饭都没让吃就送他进去这泉水之中。
时间不久,中年人挑着水,带着张皓皇下山来到自己家中。
“你先自己坐坐,我去给你做饭。”
那中年人到家放下水桶,擦了擦手对张皓皇说了一声就去做饭了。
路上闲聊中张皓皇得知这里是化界的华夏帝国,这里的百姓生活方式跟世界中古代的人一样。并不是没有科技,只是因为这里有着修仙者存在,所以使得世界中的绝大部分科技到这里不存在半点用处。张皓皇现在所在的地方属于华夏帝国宜州的一个小村庄。
宜州约有三十多乡镇,在华夏帝国中也算中等的州了。有一处“洛河湖”,湖不大,却别有洞天,洞中有一修仙门派“洛河派”。当初开门祖师爷更是相传功德无量,在华夏还没有成型之时便到了此处开门立派。当初此地明有强盗土匪,暗有邪魔歪道乱杀无辜。后来祖师爷倒此,以一己之力除魔卫道,屠的血流成河,终另邪魔歪道不敢再入宜州半步。
后来老百姓怕那些漏网之鱼回来报复,就连名上报祖师爷,望其能永保宜州。祖师爷自称洛河道人,于宜州城不远处仅用一掌,拍出这“洛河湖”。后来就有了这一系列的传说。洛河湖每过三年就会派遣一些弟子到凡人间找寻有仙缘可修炼的弟子,这一做法延续至今,到使得好多凡人蜕变成修士,也使得很多人死于非命。
只是不管是凡人还有那洛河派的修士,都以有好久没见洛河道人本人。凡人不敢叨扰,便在这宜州城修了一座洛河庙。传闻曾经有个人进庙跪拜后洛河道人的石像金光一闪,将一生传承尽教于此。从此那人得道成仙,更是护得宜州在那华夏帝国的创立时免于战火之灾。
“饭好了,孩子快吃吧!”不等张皓皇明白透彻这些,中年人很快的就将饭菜做好。
虽然没肉,但是也将就下咽。张皓皇看这中年人的家除了墙跟一张桌子一张床也没有什么,心里自然明白此人只艰苦。心中一动容,为自己刚刚的无理而感到尴尬。
“那个,叔叔,对不起哈!刚刚是我太无礼,你可千万别放心上。”人的态度出于感动总会发生一些改变,张皓皇本就是个孩子,只要有人教,自然会重新开始。只是那倒霉师傅不会教!
“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我去镇子东边帮人家记记账,今晚回来我在叫你。”
不知不觉,张皓皇在这已经三天。从门旁一个嘴角有裤裆那么大的八婆嘴里得知中年人名孙梁,当初年少时也曾读过书,还中过榜眼。只是性格过于温顺,没有心眼,从不与人起半点争执与偏见。也曾相中过几个姑娘,可姑娘本也看好他,只是人太腼腆,家中二老又走得早。家中更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这也苦了这本有才华之人走了这没有前途的路。
这每日孙梁天天起早贪黑的去帮别人算账算数,却也只是别人给多少要多少,从不开口多要个一星半点。这个世道谁会闲钱多呢?镇尾圣人孙梁是也!
又一日傍晚,待到孙梁回到家中。打开门看到张皓皇正在学着他劈材烧水,心中更是暖流滑。这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突然来个孩子,本就温暖了这半截身入土的心。再加上现在乖巧懂事,差点让孙梁眼泪都出来。
“孩子,放着别动,让我来!”孙梁哪舍得让这么点大的孩子做这些个粗活,立马接过张皓皇手中的斧子,自己忙了起来。
“叔叔,以后你教我读书写字吧!”张皓皇从世界中知道,不管到了哪,也不能做文盲。哪怕不精于文华。也要知道文化的重要。
孙梁鼻尖一酸,终于有个人愿意承认他是有文化之人了。这人善被人欺,镇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孙梁好欺负,故意装作闲他文化水平不高,好能够少付几锭银。刚开始也有人佩服孙梁这种无谓,可久而久之,当自己的大度变成了别人习惯。镇中也就没人能在舍得多次别人多给一点好处。更有甚者偶尔还会调侃孙梁几句,最初也有人看不惯,后来就变成了一种看笑话的心态了!
第二天晚上,那是孙梁第一次开口向别人要东西,要的是那账本与笔墨。却也惹得别人一阵唏嘘。若不是为了那家中的孩童,更别提别人唏嘘,他自己也不会开半点口。
“皓皇,这个字读“张”,这个字读“皓”,这个字读“皇”。”后来的每日,孙梁都会在回家中吃完饭教张皓皇读书写字。
孙梁满腹经纶,才华不凡。可惜张皓皇不是天纵之才,仅仅也只有那普通孩子的头脑。经常学的是头晕脑胀,苦的那直删自己巴掌。心中直苦笑自己为何那么傻要学这狗屁文采。但看到孙梁每次教书时那气宇轩昂,魄力十足,更用戒尺打他,让他这炼气期的修士直接忘了自己是个修仙者。
每次那戒尺入孙梁手,在张皓皇眼中甚至超过了他那倒霉师傅“命轮”的威力。直叫张皓皇魂飞魄散。
时光匆匆滑过。张皓皇来到这宜州富起镇也快半年,这里的大街小巷也熟悉的差不多。算起来,这是他从记事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了这么久。
孙梁每日早出晚归,而张皓皇也习惯了每晚做好饭菜等孙梁,就是早上不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
一日下午,张皓皇与那邻居闲聊不久,心中却有不安之感。果不其然!
忽然有一身着官差服,手中一根威武棒。置于孙梁家门口喊到:“谁是张皓皇,出来!”
张皓皇起身,缓声开口:“我便是,你找我何事!”
“你是那孙梁何人?”官差一脸傲慢,根本没用正眼看张皓皇。
“他是我…”张皓皇跟了他那么久,这孙梁待他亦师亦父,尽管每日粗茶淡饭,可那人的心是天生的,那人性更是改不了。张皓皇就算没有开口,心中也早已将他当做父亲看待!
“他是我爹!!!”不管于情于礼,富贵贫穷,那孙梁当的起这一声,也当得起这一生。
“哈哈哈哈!”远方传来一段笑声,那笑声断断续续,就如根快要断的线!
两个官差,拖着一人,那人身后流着一地血迹。触目惊心。
“犯人孙梁,昨日夜里于镇外三里桥下奸杀一名女子,现以捉拿归案。你是他儿子?一个姓孙一个姓张?哈哈,这人渣可真会生,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只有他一人笑。
张皓皇早已走到孙梁身前,跪下看着孙梁。
“你…刚刚说…我是谁?咳咳!”孙梁好不容易抬起头,用了最后的力气说了这句话。
“爹!”张皓皇向着孙梁哭喊,一头扑进孙梁怀里。
“爹,你快起来教我识字,我再也不偷赖了!”
“爹,我以后做饭会少放盐!”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