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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众灵之愿
书名：凡人修真之冲破天际 作者：半灰半蓝 更新时间：2017-02-16 23:37 字数：1846
“原来聚魂棺竟是同样幽冥的路。”未来悲愤的仰天大笑着。
在模糊的记忆中，那年他被神打落幽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堆积如山的白骨，在白骨堆上开满了狰狞的鬼脸花。
忘川河的奈何桥，孟婆在摆渡人的船来临的时候，唱起长生的歌谣。
摆渡人从河的那边行驶到河的这边，怨灵和恶鬼们被他撕碎，化作一滩黄色的脓水，融入了忘川。
“这里，竟是幽冥……哈哈……”未来疯癫地笑着，眼神中透出了浓烈的哀伤，流下了不知名的泪。
这里透着苍凉，悲哀和罪恶。无数厉鬼冤魂在黄泉水里苦苦挣扎着，每个人都想临近孟婆的小屋旁，去听她吟唱的长生歌谣。
玄池之魂早在摆渡人出现的时候便就已经出现，一股奇特的能够束缚人的力量在牵引着他飞身投向忘川。
可他没有妥协，与那股力量顽抗地斗争着，他手中的虎头逆杀在那股力量来临之时便化作一头四目的凶残的白虎挡在他的身前，咆哮着，张开了狰狞的巨嘴。
摆渡人摇曳着用人骨拼凑而成的可怕的船桨，一圈圈波纹从他的身旁漾起，触碰到波纹的在黄泉中挣扎的恶鬼们纷纷化作了腥臭的血水。
那波纹一直漾着，白虎发出了痛苦的哀鸣，而玄池之魂像是被锁链锁住一般，由摆渡人牵引着，一步步走向了泛黄的黄泉里。
未来痴痴地看着白骨堆里的鬼脸花，像丢了魂魄一般，没了自主的意识。
玄池之魂死死的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摆渡人在忘川河的中央，笑着，发出了森然的笑声。
在他的笑声传入玄池之魂的耳中之时，玄池之魂也如同未来一般，呆呆的，瞳孔中没了焦距，一步步犹如傀儡般，走向了忘川。
就在玄池之魂就将踏入忘川河的那一刹那，奈何桥畔的小屋里，传出了一阵叹息。
这声叹息犹如惊雷一般在未来和玄池之魂的耳畔炸响，两人霎时回归了清明。
未来看着已经一脚踏入忘川的玄池之魂，心中一惊，快步上前，将他脱离了忘川。
两人心有余悸地看着忘川河里的摆渡人，未来心中弥漫起一阵怒火，双手快速结了一个印，星骸便冲天而起，化作一条巨龙，冲向了摆渡人。
摆渡人冷笑一声，轻轻扬起手中由人骨拼接而成的船桨，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圆圈，随后虚空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摇曳着摆渡的船，踏进了虚空，瞬间便消失在了忘川河的尽头。
在离去的那一刹那，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玄池之魂，随后又看了眼河畔的小屋，他道：“我还会回来的。”
屋中再次传来孟婆的声音，她道：“有我在，你带不走他……”
随着摆渡人的消失，恶鬼们又聚集在了一起，好似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幽冥又再一次恢复以往的平静与苍凉。
随后小屋中传来了孟婆的声音，她道：“你们不该来。”
未来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可我不得不来。”
孟婆道：“我忠告过你，你是无法争得过神的。”
未来轻笑了一声：“不到最后一步，不去试一试，怎能知道我们无法与神争斗？”
屋中传来一阵默然，过了许久她又才无奈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未来笑着：“你不是也一样吗？仍旧守在这里。”
孟婆笑了一声，但笑声中却充满了凄凉与悲伤。
过了一会儿，自小屋中闪过一道光芒，孟婆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未来看着那道光芒，有些感慨的道：“我已记不清这是你第几次帮我了……”
屋中没有声音传出，未来只好挥手收了那道光芒，同时朝着河畔小屋行了一礼，轻声道：“谢谢。”
说着便带着玄池之魂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孟婆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等你从梦回千古中回来后，记得回来告诉我……作为报酬，我可以给你，你丢失的一直没有找到的最后一块记忆碎片……”
未来顿住脚步，回头苦笑了一声：“原来是在你那里。”
屋中重归平静，未来无奈，只得选择离开。
城北。
未来将光芒打开，瞬间当日进入聚魂棺的三十万大军，整齐肃静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这三十万大军行了一礼，道：“明天，孤将要去做一件事，如果此事成功，我暮城便能在百年后有机会能取得一丝胜利，从此不再受神约束。”
随后他面色一沉，道：“但是这件事的成功，需要很残酷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便是众将士。”
面前的三十万大军无一人说话，过了很久，不知是谁带头，他们抛弃了身上的战甲，独留下手中铁锈斑驳的利器。
他们跪倒在地，声震云霄：“愿为吾王赴汤蹈火！纵使魂飞魄散，我等亦然不惧！”
未来看着他们，眼中流下了泪水。
他不知道是解脱亦或者是更痛苦的深渊。
这是逝去的三十万大军的愿力，他们不挣扎，没有反抗，选择融入了未来头顶上漂浮着的，微微颤抖的星骸巨剑。
众将士没有畏惧，只是在融入星骸的那一刹那，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暮城。
那里曾是他们誓死要守护的城池，那里本住着他们的一切。
战士们迎着风雨，踏上了死亡的路，不再回头。
第二卷：此泪何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