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与乐阳相隔不远,按照萧晟烨一行人的脚程大概四五天左右就能到,要是江一安一个人靠步行非得要十天半月不可。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波折,江一安坐在最后面的一辆马车上,萧晟烨和杨锦笙一人一辆马车一前以后,由于江一安救了萧晟烨一命整个晋王府的人对他也是敬若上宾。
“来人啊,请江先生来我马车一叙。”萧晟烨打开马车车窗对旁边的一个随从说道。
“江先生,皇子有请先生车中一叙。”
“好的,告诉皇子我这就来。”
不一会儿江一安就下了自己的马车走向了萧晟烨的座驾旁。
“小民江一安参见晋王!”
“停!”萧晟烨叫停了马车“先生请起,到车上来谈吧。”
“不知殿下找小民前来所为何事?”
“哦,就是旅途遥远想找先生说说话解解闷。”
“原来是这样啊!”
“与先生认识也有几天了,不知先生从何处而来?家里还有何人?”
“小民来自锦城,自幼与师父隐居终灵山,因为想出来见见世面所以拜别师父,一个人下山来到长陵。”
“哦,敢问尊师名讳,像先生这样学富五车的才子相比尊师也绝非凡人。”
“承蒙殿下谬赞,师父只是一个隐居深山的道人,江湖想必并没有他的传闻。”
“哦,那敢问先生对当下的时局有何高见?”
“山野村夫,断不敢枉议朝政,但承蒙殿下高看,小生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如今皇上年迈,身边已无信任之人相谏。正年的皇子之中太子被废,二皇子吴王萧晟麟心思缜密,然城府极深,若没良臣相助他日必被奸人加害。三皇子鄂王萧晟仁手握重兵,皇后无子嗣,必然是其拉拢的对象,然而听闻鄂王此人羁傲不训,自命天高,一不小心就会步先太子的后尘。剩余的皇子除了四皇子无心朝堂,五皇子先天痴呆,六皇子身患残疾就只有殿下您了。”
“呵,我?我母亲舅舅被奸人所害,若不是当时年幼我也活不到现在,如今我虽然没有继承权但也乐得自在,先生日后这样的话就别对外人提起,以免招惹是非。”萧晟烨虽然口上这样说但是对江一安对朝堂的分析却是十分赞成。大皇子曾经是他的十个兄弟中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后来被过继到皇后的门下被立储,皇后为了以绝后患害死了他的生母淑妃,知道真相以后大皇子公然与皇后党对立,再后来就被奸人所害差点丢了性命,这是如今朝廷第二大禁事,无人敢在宫里谈及此事。对于吴王和鄂王二人自幼没什么好感,虽然没有当面有过什么瓜葛,但萧晟烨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所以在大皇子萧晟戬被废之后这二人极力想拉拢自己,但虽然这些年在乐阳终日浑浑噩噩,但他也实在不甘心,毕竟身上背负的是舅舅一门四十几口人命。面前这位先生对自己不但有救命之恩而且目光独到,对朝堂之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若想成事必须得留住他,但又不能对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只能先留住他再慢慢商议以后得路怎么走。
“是在下无礼,殿下有自己的想法一安不会再多说什么,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在下必当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江一安突然感到自己的话过多了,在危机四伏的乐阳看来得管好自己的嘴,言多必失。
“先生多虑了,先行退下吧,我们前面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明天再赶路,晚饭之前应该能到乐阳。”
第二天一早萧晟烨一行人就开始赶路,在天色将晚的时候终于到了晋王府门前。
一个武将装扮的人在大门口迎接萧晟烨。“这想必就是禁军统领陈匡了吧!”江一安心里想道。
“晋王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听下人来报说你在长陵受伤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萧晟烨下了马车那人就迎上来说道。
“我没事,多谢陈将军挂念。我让下人准备酒席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对了我还要向将军介绍一个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我今晚就不能和你一起喝酒了。”说着就向江一安招手示意他过去。
江一安看到皇子在向自己招手便立刻走了过去。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皇宫禁军统领陈匡将军,这是我的恩人江一安江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妻杨锦笙。”
“小女子见过将军!”杨锦笙行了一个屈膝礼。
“杨小姐长得可真谓貂蝉再世,与晋王殿下郎才女貌。”陈匡打趣的说道。
“小生见过陈将军”江一安双手作揖行了一个进面礼。
“哦,这位就是江先生,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实乃在下之幸。不过先生长得真像我的一个故人。”陈匡看到有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