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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清秋智勇探赌坊 褚炎丞伍栾玉聚

书名:问霞游 作者:张秋桦 更新时间:2016-10-28 11:07 字数:4259

    定周城里这些时日始终风平浪静,玉相思、炎忌礼和丞徽三人轮流外出查探消息,莫说是落霞子等人的去向,就是伍清秋也和人间蒸发一般,整个定周城找了不下十遍,半个人影也见不到。刚开始的前几天,丞徽还在城里发现徒儿留下的暗号,大意是说情势危急,让师父老人家注意安全,其余的事只字未提,急的丞徽整日里疑神疑鬼,茶饭不思。炎忌礼不知道该怎么寻找炎无意,一来俩人没什么事先讲好的联络暗号,二来实在闲不过就陪着玉相思找话茬,没多少心思去想炎无意如今情况。整日里像没头苍蝇似的,左转右转,游手好闲。玉相思深知这位公子爷脾气骄纵,能留在定周蹚浑水已然是看自己薄面了,让他在这里呆着是多一份力量,偶尔和他扮作寻常百姓,在城里繁华处看看闹市风景,三人倒也相处的和睦融洽。

    又过了半月,三人越发认为事有蹊跷,死魂契牵涉如此广泛,城里却是空前的平静,江湖人士竟比往日里还少了许多,虽然其他地方都合情理,总是觉得隐隐之中有场大风暴在酝酿着,一旦发作不可收拾。

    这一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炎忌礼寻个借口,拉着玉相思去百花巷闲逛。百花巷是定周城里数一数二的闹市,做小买卖的摊位数以千计,商贩客人和游人不计其数,俩人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主街上缓缓向前走着,炎忌礼认得一些胭脂水粉和玉簪发饰,想着能挑上两件精美的送给玉姑娘,可惜物件虽美,要她接受才真是难上难,少说也看了十几件,玉相思却只是在旁看着,从未点头。佳人心意深似海,炎忌礼始终心有不甘,要博美人一笑。

    俩人刚走到一处卖木制品的小摊前,玉相思忽地盯上了个小玩意,那是个五彩的木鹊,红喙绿毛紫尾巴,制作的精细华丽,被高高挂在摊位前,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也是盯着看那玩意,嘻嘻哈哈,久久不愿离开。炎忌礼心里奇道:“这东西做得的确好看,却比不上明珠彩玉,怎么能让玉少主留步看上好些时候呢?”看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斑驳手掌粗糙,显然是常年做手艺活所致,挤上前去问老板:“老师傅,你这木鹊怎么卖的?”

    老板见有人问价,咧嘴笑道:“小伙子好眼力,这东西花了我不少功夫,外面好看里面还有小机关,若是拔动尾巴后面那根线,就能发出喜鹊的叫声,你要是真心想要就出一两银子,价钱好也没出买啊。”说着便取下那只木鹊,依法拔动隐藏着的木线,真的发出“啾啾啾啾”的喜鹊鸣叫之声,惹得小孩们连声叫嚷,看得眼都红了。

    “算了吧,我不需要这个。”玉相思道,冷言冷语让炎忌礼好不尴尬。炎忌礼看看身后的冰美人,明亮的眼睛清澈若水,便即转向那中年摊贩,道:“那好,我要了。”伸手掏出银两,买下了那只五彩木鹊。

    玉相思嗔道:“你这是为何?我说了不要这东西,你买了我也不会收下的。”炎忌礼仍是满脸微笑,小心翼翼地捧着木鹊,看样子她若是不收下,是要捧一辈子了,俩人一时之间竟僵持在原地,空让旁里玩耍打闹的顽童们眼馋,一个个睁大眼看着稀奇宝贝,这木鹊如何又成了没人要的烫手山芋?

    玉相思索性抱住肩膀,淡淡地看着炎忌礼站在那里卖好讨乖,任他陪笑,俩人近在咫尺其实却是远隔天涯海角,那边忽有一人嗖地蹿了过来,径直从炎玉二人之间溜过去,捧着的木鹊被打在地上,炎忌礼慌忙去捡,后面又来好几人,还没等他弯腰,也都从中蹿过去,地上的五彩木鹊片刻间被踩的粉碎。炎忌礼怒上心头,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不长眼?弄坏我的宝贝,快给我赔!”玉相思也颇为恼怒,好端端的一件美物,顷刻间就成了废品,俩人心照不宣地往那几人看去。百花巷人来人往,平日里就很是拥挤,每逢月半初一的集会,更是前脚踩着后脚跟,那几人还没去远。俩人忙钻进人群,远远跟着那些人。

    没追上多久,跑在前面的炎忌礼眼睛一花,看那几人顺着一处小巷子钻了进去,正要跟着进去,被人一把拉住,却是玉相思,她低声道:“咱们小心些,先看看情况。”炎忌礼点点头。俩人悄声跟进,藏在巷口偷眼探查,这时已到偏僻处,四周没什么人,那巷子幽深僻静,两边高墙森立,看的不是很清楚。

    深处有五六个壮汉围住一人,为首的厉声喝道:“你自己自寻死路,跑到这里,怪不得我们了。”

    被围住的那人沉声不语,像是在想些什么。为首之人狞笑道:“怎么?临死还要自作聪明吗?没机会了。”眼神一挑,周围之人一拥上前群起而攻,受困之人武艺不低,左支右挡,和几人斗在一处。没过片刻,为首之人不耐烦,单掌竖起跃入战团,中间之人登时不敌,不足十个回合背后受了一掌,脚下又是一绊被摔倒在地。围斗之人见他受伤倒地,齐声大笑,倒地之人长叹道:“孤魂野鬼胆敢放肆,你们折腾不了多久了,可惜啊可惜。”巷外的炎忌礼看了玉相思一眼,只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为首之人甚是嚣张,嚷道:“好,你就去九幽深处说冤情吧。”出掌就要把他击毙。炎忌礼猛地一拍脑袋,跳起来叫道:“是伍清秋!”玉相思很是吃惊,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想在这里遇到他。巷子里面的几人听见外面有人呼喊更是吃惊,为首的汉子命部下看好受伤的伍清秋,孤身走出巷子,看见一男一女站在巷口,男的潇洒倜傥,女的面带薄纱,虽是身穿平常服饰,都掩盖不住内蕴的英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向二人一拱手,低声道:“在下金玉赌坊二掌柜李怀通,在这里办些小事,还请二位不要过问,来日到金玉赌坊玩耍,必然亲自热情款待。”

    玉相思站在炎忌礼身后不做声,炎忌礼微微一笑,道:“怎么,金玉赌坊不赌钱,干起了杀手的勾当?”李怀通听他出言讥讽,心下不悦,回道:“看二位也是出身不凡,只是这里的事不简单,二位招惹不起,识相的赶快走开,不要让我……”话还没说完,身影便已然转动,双掌蓄满全身内劲,直击炎忌礼,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玉相思,一点也不敢小看了身后的神秘女子,嘴里呼喝道:“快动手杀了那小子。”

    巷子深处几人仓促领命,纷纷掏出短刀一齐向伍清秋身上招呼。忽觉眼前一花,手腕处便是钻心般的疼痛,再看拿刀的右手都被齐齐斩断,那戴面纱的女子手里拿着兀自滴血的短刀,阴冷地站在几人身旁,宛如无事。瞬间巷子里大呼小叫,倒地呼号之声不断。伍清秋撑着墙爬了起来,叹道:“玉少主好本领。”

    李怀通双掌到了炎忌礼眼前,以为这一下拖上片刻,伍清秋定然身首异处,自己也算任务完成。不想炎忌礼也是双掌齐出,毫不畏惧,俩人四掌相对,李怀通苦修二十年的内劲猛然溃退,内息紊乱,身子斜斜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倒地狂喷鲜血,人事不省,炎忌礼悠然无事,冷然道:“你把别人的性命当儿戏,也怪不得我下手狠辣。”抬眼看到伍清秋和玉相思缓缓走出来,忙上前问道:“伍兄弟,你这些天去了哪里?你知道丞徽前辈一直在找你吗?”

    伍清秋摆了摆手,示意让自己缓口气再说,玉相思倒出颗虫草百花丹递给他。伍清秋道声谢,吞了下去,席地运息疗养片刻,再起身时已经无大碍了,三人一边走一边讲这些天发生的事。

    伍清秋那天晚上在会贤居里看到无衍真人落霞子一众前来,就知道这次各正派中人有大行动,这样大张旗鼓恐怕打草惊蛇,让黑衣有所戒备。红尘堪破天对于死魂势力的发觉远比其余门派更加早,丞徽多年来受命在外调查此事,对外人则是宣称他是被逐出门派的弃徒。因此,伍清秋觉得此事远没有会贤居众人想得那么简单,奈何师父还未赶到,自己人微言轻,怎么能让众人改变主意?只好暗中隐藏踪迹,静观其变。

    到了第二日,会贤居果然遭袭,数十名黑衣携带众多爪牙前来会斗落霞子等人,这些人都不足畏惧,奈何其中有一名身穿金丝绣边的黑衣,武艺惊世骇俗,瞬息间生擒落霞子,会贤居情势急转直下。伍清秋急中生智,以身犯险,暗中换上黑衣混进人群中去,他生性机敏,行事稳重,就是同时在隐秘处观察的丞徽也没发觉伍清秋混了进去,众黑衣也没发觉任何异常。

    众黑衣封住会贤居各人的四肢和内息,各自背了一人轻身离去。这时已然天黑,那名身穿金丝黑衣的黑衣一直在暗中指挥部下,各人在黑夜中穿街走巷,专挑拣人少的地方行走,或是登房上屋,或是翻高墙走弄堂,绕来绕去,就来到了金玉赌坊。金玉赌坊里藏有诺大地下暗室,竟然是黑衣的据点,他们就把落霞子等人关押在内,长期派人严加看管。伍清秋曾在金玉赌坊附近留下过暗号,示意师父此地危险,不曾想丞徽没有会意,过了半月有余,得知那位黑衣主人有事离去,伍清秋才敢计划外逃,没想到今日还是被金玉赌坊二当家李怀通发觉,追踪前来此处,所幸遇到炎忌礼和玉相思,要不然当真是功亏一篑。

    炎忌礼、玉相思听罢,都是赞叹伍清秋胆识过人,智计多端。俩人带着伍清秋前往落脚的小客栈,也和他讲了许多这些天来的遭遇,对于丞徽的到来伍清秋甚是开心,他师父最是了解死魂契一事,有他在此,正派中人才有取胜的把握。炎忌礼又问了炎无意的下落,伍清秋却说不知,会贤居被抓的人中并无炎无意,褚袖也不在其中。从闵州来的众人里,不先也呼和阿里金,俏嬴双,离氏兄弟都被抓住,关押在金玉赌坊。三人都觉惊奇,怎么这些天炎无意和褚袖从未露面,恐怕只有见到他二人才能知晓。

    到了客栈中之时,丞徽暂时不在,三人同在炎忌礼房中思索下一步的安排。玉相思麾下诸女去了这些天,想必各门派援手已在路上,她主张再等些时日,到众高手来齐之时群攻金玉赌坊,必然一举获胜。伍清秋不赞同,炎忌礼重伤李怀通,黑衣肯定警觉,这几日恐怕就要转移落霞子等人,务必早日动手救援,否则只会错失良机,再无机会。炎忌礼想着偏向玉相思,可也觉得伍清秋所说的很有道理,拿捏不住的时候只好不表态,听他们讲。

    三人一直商量到掌灯时分还没个主意,炎忌礼拉着俩人下楼吃晚饭,丞徽还是没回来。炎忌礼左看看玉相思,右看看伍清秋,这二人都是能拿主意的人,都是话不多却是执意不改的犟驴,现在谁也不服谁,放在一处可有得闹腾,正是应了那句话“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想想都要笑出声来,憋也憋不住。

    客栈大门外大跨步走进一人,正目方眉,笑道:“忌礼,好久不见啊!”炎忌礼朝外看去,来人竟是褚袖,他身后跟着个可爱娇美的女孩子,那人就是栾珮鸣,再往后是紫霄汉丞徽,三人依次走进,这六人相间,气氛一下热闹起来。

    丞徽一眼看见在桌上吃饭的伍清秋,师徒两人情深,坐在一条长凳上说起近况来,丞徽听他讲了惊险遭遇,爱徒心切,不免一番心惊肉跳。炎忌礼和玉相思坐在一处,俩人细细讲了许多,他们二人在闵州众人里最是谈得来,说不清的亲切,这时讲起来倍觉开心舒畅。玉相思看看栾珮鸣,栾珮鸣看看这位带着面纱的女子,都觉对方千般美貌万般柔情,一个月中冷艳,一个日里繁花,坐在一处更是相映成趣。栾珮鸣极少参与门中事务,自然不会认识洞别离的少主人,玉相思也不认识这位不谙世事的奈兮奈何天小徒。客栈掌柜看见这桌多了三人,自觉地让厨子添了五个小菜,呈上一壶好酒,六人恰巧饿着肚子,各自饮酒举筷,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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