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青鸢一族后继无人!据说在七千年之前青鸢一族出现了一位拥有最纯粹的血灵力的青鸢,也就是青鸢一族的公主,可是那位公主在继承大位之前便消失了。青鸢一族血脉相承,青鸢公主消失之后,青鸢一族的血灵力便逐代消减了。”
“你口中说的公主不会就是琬梨吧?”我微微皱眉道,琬梨也是一位极为受尊崇的公主,不过琬梨似乎诞生得更加早一些。
灵儿摇摇头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琬梨。不过在传说之中那位公主并不是叫做琬梨,而是叫做红莲……据说红莲公主不仅拥有最纯粹的血灵之力,而且十分貌美,青鸢一族都十分爱戴她,却没有想到在继承大位之前便没有了踪迹!也导致青鸢一族血脉逐渐衰弱。”
莫名地,脑海中“虚无”的影像在脑海浮现,虚无会不会与红莲有关系?“那位红莲喜欢穿一身红衣吗?”我急忙问道。
“红莲是青鸢一族唯一有暗红羽的青鸢,据说她幻化成青鸢之时,浑身血红,宛如浴火凤凰,我想她大概是喜欢红衣的罢!”灵儿道。
我的脑海里瞬间便勾画出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来,一身红衣宛若浴火,炙热又妖艳。想着想着,那红莲的影像竟然与“虚无”渐渐重合了!
灵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现在几乎没有能够幻化成人的青鸢了,他们几乎都沦为了习灵者们的坐骑。而青鸢一族灵力低,所以很少有习灵者与之立定血契。但是悭年就不一样,说不定他就是振兴青鸢一族的关键所在呢!”
心中一动,悭年,飞岱,圣渊,红莲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这些人和事联系了起来。
“这几千年来一直都没有那位红莲公主的消息吗?”我问道。
“有是有,但是谁知道真假呢,据说是红莲与外族的人私通,所以离开了青鸢一族,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她也飞升了,到了上仙的身边当仙童去了。”
“那位红莲公主还有其他的特征吗?比如说……眼睛眉毛什么的?”
“就是很美呀!很美很美!据说所有的男子看到她就会停止呼吸,女子看到她便是心生嫉妒,恨不得立马戳瞎自己的眼睛,很夸张对吧?”灵儿嘿嘿一笑道,“如今‘红莲’往往被拿来形容貌美女子,若是有人说你有‘红莲之貌’,那便是在夸你长得非常漂亮呢!”
我莞尔一笑,这个说法倒是与形容男子“貌似潘安”有些类似。
灵儿又道:“其实我才不相信有传言那么夸张呢……”
这红莲十分貌美,几乎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传言虽然有夸张虚化,但是空穴不来风,这么看来,那个“虚无”就是红莲也不是不无可能。
“虚无”的美丽的确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爱雪的人可能不会喜欢炎日,喜欢满山桃花的人可能不会喜欢枯枝败叶。但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虚无”,因为她就是美,无论外界的眼光如何,她就是那样,不会因为别人眼光有所不同便会失了味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道“我记得陌欢曾经告诉我,他见到过飞岱仙君的画像,那么红莲也应该有画像吧?”
“红莲是青鸢一族,大概也只有青鸢一族才有罢。”灵儿道。
那么,找寻画像看来是不可能了,这“虚无”来的时机很是蹊跷,正是在悭年出现不久,所以想让人不联想到那位红莲公主都有些难。只是不知道那“虚无”什么时候会出现,当面问一下就好了。
“那么在你的记忆中,除了飞岱仙君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仙君或者是妖神出现圣渊?”
“百年前栈司大人曾来于此,之后悭年便出现了,而在那之前,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也才来不久,那些远古的事还是得问那些长老。”灵儿道。
“唔……”红莲身份特殊,若是她来了的话,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便是在近期才来?而那日,她为什么出现了,又突然消失呢?
“菁禾,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你感知到了什么吗?”灵儿瞪大眼睛问道。
我没有回话,伸了一个懒腰道:“我们先睡觉吧!”
“你不是说要练习吗?”
我懒懒道:“明天早起练功也是一样的嘛。”
灵儿微微瘪嘴,见我的确是一副困乏的模样,便也没有到多说什么,冲我做了一个鬼脸,便要退出去,她的房间就在隔壁,所以不远,我便没有起身相送。
“灵儿……”在她关上门一时,我叫住了她,见灵儿瞪大眼睛,一副疑惑的样子,我冲她盈盈一笑道,“晚安。”
灵儿瞪大眼睛的模样十分可爱,她思索了半晌,似乎是明白了我这话的意思,便也甜甜地道了一声:“晚安!”
学得挺快!我微微一笑。
一夜无梦。
灵儿可真是斗志昂扬,明明昨日那么困了,结果天还没有亮,便将我唤醒了。
真是后悔昨日装高深,唬灵儿,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搞得现在不起来都不行了。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不过才平旦之时,微微泛蓝的天空显得有些冷冽,我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哆嗦。
莫要感冒才好。
“菁禾,菁禾!我们该怎么做?”灵儿兴冲冲地将我拉到了院落,便比划着要习灵。
我打了一个哈欠道:“现在的天儿太冷了,不适合灵气聚集,要不,我们歇会儿再来?”
灵儿微微皱眉道:“可是人家不都是早起习灵吗?据说在日出之前天地之间的灵力最为旺盛,此刻习灵也最好!”
啧啧!真是小看了灵儿,眼见唬不住了,我忙道:“哦,我记错了,那这样吧,你先练习呼吸吐纳,我先回去研究一番。”
我真是困极了,便要转身回去。
“菁禾……”灵儿的声音微微颤抖,一只手指着我的身后。
我微微蹙眉,灵儿这幅模样分明是一个受惊过度的样子!难道我的身后有什么吗?
我微微转过身,只见大门口漂浮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背对着我们,一头长发及地。却是是一个非常之吓人的模样!
是不久前消失的虚无!
难怪灵儿回惊讶过度,此刻天色昏暗,虚无又是漂浮在门口,若不是之前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我早就吓破胆了。
“是你?你怎么来了?”我问道,这虚无倒是真的映衬了她的名字,来无影去无踪。
“菁禾,你认识她?”灵儿指着虚小声道。
“恩,你放心,她不会害人的。”我道,虽然我并不清楚虚无的来历,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不会伤害我们。
虚无背对着我们,没有转身,长发微微舞动,更衬得她的身姿妙曼。
“原来你叫菁禾?”虚无的声音宛若黄鹂鸣翠,竟然是无比地好听,她的声音竟然好了么!
“你怎么又来了?”我问道。
“我的灵力很弱……只有活灵力的不断滋养我才能够保持形态,而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活灵。”虚无道,却是依旧是背对着我们。
我早先也听荀墨渊提及过活灵力一说,而且也听云肆长老提及圣渊之处是为活灵力,怎么这虚无非要粘着我不放,于是道:“圣渊处处皆是活灵力,你怎么要来寻我?而且拥有活灵力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
虚无摇了摇头道:“圣渊的灵力已经死了,滋养不了我多久,我必须得跟着你。”
圣渊的灵力死了?难道灵力也可以死?我不明白。只见虚无说完这句话,却是慢慢地转过了身躯。
灵儿紧紧地捏着我的衣袂,生怕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女鬼。
虚无的美貌我是见识过的,可谓是惊为天人,我拍了怕灵儿的手,示意她放松。
待虚无转过来,那美丽的脸庞并没有出现,而是被一个红色的面具所罩住。那面具将她上半脸完全遮住,只露出了一个小巧的下巴和一双明眸流转。
灵儿见虚无还算看得过去,大松了一口气,便松开了我的衣袂,低声道:“她是什么人呀?”
我微微摇头,不打算回话。只见虚无的目光在灵儿的身上稍作停留,然后看向了我道:“你旁边那位是你的小丫头?看起来有些傻愣愣的。”虚无简直是一个毒蛇,不过她这句话我可不同意,我觉得灵儿还挺精灵的。
“你才傻!你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捣乱?”灵儿很是不服气道。
唔……大概也只有一点傻愣愣的吧。
“菁禾,你们想要学习灵法是不是?”虚无浮在半空中,仿佛随时都要飘走似的。
我微微点头,道:“算是吧!”
只见虚无缓缓下落,一双美丽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在离了我们一丈之距时,停了下来,道:“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教导你习灵,你要每日日暮之时传输灵力给我,如此一来,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虚无真会打算,拿到现代来讲,就是一个压榨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啊。
眼下我的确是需要一个人为我指路。虚无在她灵力微弱的情况下,都能够化解我的攻势,实力的确是非常之高。论及能力她应该不比风一长老等人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极有可能是青鸢末代公主——红莲。
“唔……”我微微沉吟,这个交易很明显我是吃亏的,我才不会轻易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