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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山下
书名：布衣国手 作者：文浮子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2661
第四章山下
翌日，长庚未落，弦月斜挂。鸡叫头遍，天蒙蒙亮的时候，执白和剑什就早早的起来了。为的就是要提前到九龙之巅去观看那场巅峰对决。
执白走到门口，见剑什突然愣在那里。
“喂，剑什。怎么不走了？”执白奇怪道。
剑什还没有回答，执白便知道为什么了。
“爹，原来你比我们还起来得早啊。咦？好香，早饭都做好了。”本来两人是不打算吃早饭的。
既然都做好了，就没有不吃的道理。
吃着饭，执白碰了一下剑什的手臂轻声道：“剑什，你觉不觉得爹有些不对劲啊？”
“相当反常。”
“唉，搞不懂。反正这不是很好吗？不管了，大人的心思不好猜啊。”执白像是对自己在说。
长孙先生却没有吃，只是看着执白和剑什吃，眼中没有了那抹睿智和犀利，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慈爱。执白和剑什只顾狼吞虎咽地吃饭，没有多注意他的表情。
吃完饭，执白和剑什作别长孙先生。他挥挥手，抹一抹眼角。眼看着执白和剑什去得远了。
“唉，这是既你们的劫难也是你们的机缘。我虽是你们的长辈，却也不能绊住你们。虽有能力略窥天机，却不敢去拨动你们的命弦。好自为之吧，你们注定比父辈更加不平凡。”他自言自语地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渐渐恢复了那犀利的眼神，转身回屋。
这是执白和剑什第二次知道比自己早的人还有的是。虽然他们已经够早了，但远远地就已经听到九龙山脚下的喧嚣了。走近一看，这些人只在山下到山腰一带打转。再到上面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怪了，这些人怎么不上山？”执白已经说得很大声了，但是却被周围的声音给盖住了。
“我也不知道，到前面去看一下吧。”剑什道。
两人个子虽然不是很高大，在人群里却可顺利地穿梭。
“咦！你看，那不是耿大哥他们吗？”执白叫道。
果然，就在不远处，老乞丐带着耿大站在那里昂首望着山上。
“绿竹仙丐”也很快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转过头：“你们两个小子果然还是来了，还以为你们不把老叫花昨天的话当回事呢。”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
执白不好意思地说：“想不到我们刻意起早还是晚了。”
老乞丐微哂，心想：“你们哪能透彻这场论道的意义？”
可是执白接下来一句话让老乞丐哭笑不得。
“不过来得再早也上不了山，还是来晚点好。呵呵…”执白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着急。
剑什紧紧地盯着通往山上的路，眉头微蹙。
执白抬头，看到还有不少人试图上山，但是走到山腰都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挡回来了。那些人滑稽的动作逗得旁人发笑。
“哈哈哈…”一个与执白年龄相仿的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收不住，到后来反倒是她的笑声更吸引目光了。
一个吃了螃蟹的人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吼：“谁还在笑，老子拧了他的脖子。”
仿如一声惊雷平地炸响。
显然这一声用上了真气，而且功力也不低。他这么一吼，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小姑娘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银铃般的笑声依然回荡在山间。
执白觉得，这姑娘的样子真是好看。小姑娘扎着两个发髻，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就像牡丹花盛开的样子，一身锦服显然出自富贵之家。执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到过什么繁华之地，从来没有见过打扮得这么漂亮的姑娘。
这个时候，耿大对“绿竹仙丐”道：“师父，那个人就是看了我们一眼那个人。想要闯山的那个人和他就是一起的。”他指着刚才闯山那人旁边的瘦子。
原来发出怒吼的那个大个子就是前天那个莫虎，而他身边的瘦子就是他的师叔，那个看了常掌柜和另外一个伙计就让他们后来昏迷了的人。至于耿大自己，他自然不知道是自己也差点有相同的命运。
“这两个人都不简单，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仙门的。”老乞丐道，老乞丐当然知道这两人就是那天客栈的两人，也看见了常老板中法术。
那个叫莫虎的盛怒之下说着就要动手。大步上前，一步一丈，却很少有几个人看清楚他是怎么行动的。他个子虽不小，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几个连闪就逼近了那大笑不止的姑娘。
几乎是大汉身形一动的同时，小姑娘止住了笑声凝神注视着对手，大大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惧意。莫虎在动身的瞬间，右手忽提，当掌势劈落下时身体已经到了小姑娘跟前。这时候小姑娘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托大，慌忙闪身退后。两人的身手高下立判。
她想要躲开那一掌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选择就是硬接。执白也在旁边为她捏了把汗。谁也看得出小姑娘是躲不过要对这一掌了，受伤也是难免。
除非奇迹发生。
奇迹真的发生了，本来要落到小姑娘身上的一掌偏偏击上了她身边的石头。石头哪经得起如此大力，瞬间炸为碎块。小姑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毫发无伤。
四周的这些人看了，都不禁恍然。却有人叫起好来，不过被莫虎铜铃般的眼睛一瞪又将后半截的叫好声吞进了肚子。有些人只是冷笑，并不觉得莫虎和小姑娘有什么了不起。这其中就有老乞丐和莫虎的师叔。执白和剑什也看得出来其实莫虎刚才这一下对于修真者来说简直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很明显，小姑娘这一躲用上了什么法术。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更加激怒了一击不中的莫虎。
盛怒的莫虎反而收起架势，直直地站着，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就你会吗？”
他似缓实快地提掌，轻轻向前方推出，掌心红光乍现。
“不好！”老乞丐和他师叔同时叫出声来。不过老乞丐只是出声而已，而莫虎师叔已经身形连动，似要阻止莫虎。
但是距离确实有些远了，莫虎那一掌又快得出奇。不只如此，小姑娘根本想躲都无处躲，全身大穴都被尽数罩住。莫虎这一出手，自己都有收不住势的样子。
执白心中为那姑娘担心，那莫虎竟然功力如此深厚，小姑娘是逃不出重伤的命运了。
就在众人的思绪闪过的同时，预料中的巨大碰撞声没有出现。
而在莫虎和小姑娘中间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莫虎的师叔，因为他师叔才到莫虎身后。也不是老乞丐，老乞丐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更不是执白和剑什了，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他们还小，修真也刚入门的样子。
出现在场中那人就是那天在客栈出现的白面书生，那个着装怪异的书生。书生手中的银边扇子托着莫虎的手掌，人却面向小姑娘，谄媚似的道：“若语大小姐，你还好吧。”两人像是认识。
那若语却不领情，嘴硬道：“银边子，谁要你多事？”看样子不是很喜欢那书生模样的人。
执白想，原来她叫若语，这个名字蛮好听的。
银边子在若语这里讨不了好，便把气撒在莫虎身上。眼睛一瞬，手上扇子突然泛出银色的光华，一股巨大的力道像是水波一样一浪一浪地传向莫虎。波一声，这么大的个子就给摔了出去。正好摔向莫虎师叔。
莫虎的身体被师叔轻易接住后，他又待冲上前去，却被他师叔喝住。
“阁下好身手。”莫虎的师叔向银边子拱手道。
银边子这才转过头，凑向莫虎的师叔这边，眯着他那狐狸般的小眼睛似笑非笑，话中有话的道：“前辈好眼力。”
莫虎一愣，师叔最忌讳别人说他眼睛。一时场中气氛极为紧张，空气也凝固了一般，仿佛一场大战随时可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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