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刚子简单的讲了下来者的身份,据说是一个名字叫做蒋豪的人,是他开始打电话口中那个老蒋的哥哥,据我看表哥的表情看来他似乎也听过这号人物,毕竟表哥也是经常在这个圈子里混来混去的嘛,就像很多人都知道南城物流有个艾军一样,即便没见过面,名字一定也都听过,一些简单的事迹想必也都听过。
我跟在表哥的身后来到那间大办公室,刚到门口的位置我就看到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坐在屋内接待客人的沙发上。
其中一个身材较胖,坐在那里仿佛是两个球体落在一起一样,因为他是个光头,所以脑袋显得比较的圆,他穿的一套偏休闲的短袖和裤子,一双阿迪的运动鞋,胳膊和脖子上分别带着较粗的黄金色链子(因为我没有判定出真伪,故称之为黄金色链子,是不是金的不得而知。)
另外一个身材匀称,看坐姿大约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眼光炯炯有神,透射着一种强悍的爆发力,看起了是个容易动怒的人,他也是穿着一身休闲服饰,但没有佩戴任何的饰品,比起胖子要低调许多。
二刚子走到胖子身前客气的对胖子说道:“蒋哥,这就是我们艾经理。”
胖子起身和表哥握手,满脸横肉堆在一起笑着说道:“你就是艾军兄弟吧,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一直也没有时间过来走动走动,老弟你最近可是混的不错啊。”
表哥也迅速的变得面带微笑客气的说道:“蒋大哥说的哪里话,我还不会是要靠着你们这些前辈们照应着,现在干什么的都也不容易,全得靠朋友来撑不是,来坐,坐,哎,二刚子,怎么没给蒋大哥泡茶,哎,这样吧,蒋大哥咱们到我的办公室聊去,这儿他们还干活不适合咱们谈心不是?”
“成,到你老弟这儿了你说的算,咱据里聊聊去。”胖子满怀笑意的说道。
表哥带路打开他的那间经理办公室走了进去,我也跟着他们进了屋内,表哥见胖子有些疑惑的眼神看了我几眼,说道:“这是我兄弟,刚从部队上下来的,来找我玩儿玩儿,蒋哥随便坐,我给你们泡点儿茶喝,桌子上有烟蒋哥抽的话自己拿,来兄弟这里甭见外,咱东北人就是爱交朋友,也随性。”
“行,我是东北人,我也爱跟咱东北人交朋友,但有一点,兄弟,哥哥今儿来不是赶巧打这儿过而是被老弟你打电话给崔来的,哥哥我这么大人了,虽然没干过什么大事,但也好歹是个两条腿儿走路的人,我来问问兄弟,我能不能算个还能办点人事的人呢?”胖子开口说道,虽然还在面带笑容,但谁也知道他已经开门见山了。
表哥用他的那套紫砂茶壶泡好了一壶茶放到胖子身前的茶几上,又把两个小茶杯放到茶几上,坐在了胖子对面,说道:“蒋哥当然是办大事的人,我打电话的意思是随便找个能办事的人就成了,没想到这事还惊动了您蒋大哥,这兄弟是有点儿对不住,改天兄弟请客赔罪,但今天既然蒋哥来了,您看这是是您处理呢还是扔给底下兄弟呢?”
“来前我也听我们家兄弟说过,那几个装卸工弄坏了些咱们的货物,这个我陪,咱按规矩办事,打架的事我也管下来了,咱们受伤那兄弟在医院的花销哥哥出,至于那几个装卸工,我会处理他们,兄弟你看我这么办成不?”胖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道,意思是尽量妥协,货摔了陪货,人打了陪医药费。
“货其实没什么,摔得也不是很严重,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受伤的兄弟蒋哥如果有那份心意我就替他谢谢你了,蒋哥如果手头紧我也不差这点儿,今儿我把蒋哥请来是另有目的,我想蒋哥该清楚那几个装卸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气拿我这些货出气,为什么会跟我这儿的兄弟动手打起来。”表哥说道,他已经在表嫂还有大海和大海的兄弟们保证过要帮他们要工钱了,所以他也准备开门见山的说了。
“兄弟什么意思?”蒋豪有些没有摸清头脑的问道。
当然这可能有些不符合蒋豪的常理推算逻辑,货坏了陪货,人打了陪医药费,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重要的,那让他来干什么,给那几个装卸工讨公道?他才不信表哥是那种没事干蛋疼瞎操心的人呢。
可惜,表哥目前扮演的角色还真就是那种人。
“实话跟您说吧,那几个装卸工里边有两个我的远房亲戚,蒋哥你怎么允诺过他们我不管,我只希望蒋哥能把他们这几天干装卸的钱给结了,让他们别白干了这半拉月的活,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不合规矩,但我希望咱们能够来日方长,蒋哥也替我想想,给兄弟个台阶,别让兄弟在自家人面前抬不起脸面了。”表哥说道。
“既然兄弟话已经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太过较劲了也没啥意思了,老二,你一会去找二刚子你俩一块找那几个装卸工对对他们干了多少活儿,算算一共多少钱一会儿给他们都结了,以后这些人跟咱们就没关系了。”胖子想了想说道。
“哥,这样咱们脸往哪放,这几个人在货场闹事已经传出去了,给他们结了咱家那些人也闹事怎么办,那咱生意还怎么往下干,我看这不行,顶多咱们私下把军哥的那两个亲戚的钱结了,但绝对不能把这些人的钱都结了然后让他们走。”那个着装比起胖子蒋豪低调些的男人说道,显然他们哥俩这是一唱一和在表演双簧,意思是他胖子为了给表哥面子都可以不顾及自己的生意,现在就看表哥是不是也给他面子了。
“老二,做生意靠的是朋友,家里的那些干活人走了再招不就行了嘛,再说了以后艾军兄弟这有活总不至于不照应我这个当哥哥的吧。”胖子又将表哥一棋,似乎表哥得欠下他多少人情债似的。
我内心无比气愤,这人脸皮真妈的比城墙还厚,本来他们用人干活不给钱现在来给钱了还好像是在做慈善事业似的,还好像有多大牺牲似的,我真想上去给这哥俩分别来点身体上的骨节运动,但看了看表哥淡定的表情,我用压制了压制燃烧的愤怒,等等看表哥怎么处理,不行我就出场。
“我知道蒋哥也有些难做,毕竟有那么大的摊子在那儿呢,这样吧,这几个装卸工我留下给我干活,你们把他们的钱结了其实也算是我结了的,你们装卸队那边该怎么提成扣掉,往后的活我把他们那份直接给他们,提成的部分我给你们,蒋哥觉得如何?”表哥说道,意思是这些干活的人的钱他直接给到那些人手里了,还得再把装卸队的提成给了装卸队,我真不明白表哥怎么想的,干嘛老是为了这俩孙子着想,还是不是做生意的人了,人多说奸商奸商,真不知道表哥奸到那个抓挖过去了,这根把人叫过来扇自己几个嘴巴子有什么区别,我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我真的有些不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不能吞下这口气。
于是我说道:“谁找的人怎么答应人家的就得怎么履行才对,现在人家闹事了还想着逃避责任,人家辛辛苦苦干点儿苦力活容易嘛,你们挣这点儿黑心钱心里头能舒服吗?”“你他妈的说谁呢?”我说完话后那个胖子的兄弟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我问道。
我正准备开口对他说说他呢,胖子对他兄弟喊道:“老二,你给我坐下,好歹咱们也是客人,有点礼貌。”
胖子的弟弟瞪了我一眼,看看他的那个胖哥哥,然后坐了下来,表哥连忙对胖子说道:“蒋哥您别见怪,我这兄弟刚从部队上下来不懂社会这套磕,您别往心里去。”
胖子似乎没有理会表哥的话,对我说道:“兄弟,你没有在外面混过,不懂外面混的苦,也明白不了我们这些人的苦,我不跟你较劲,我跟你较劲也没什么用,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年轻人甭老是冲动,说什么话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这次是我,也有你哥在,要不然,你可能已经被人架出去揍一顿了,我知道你仗着自己刚从部队出来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你要明白,这个社会是个藏龙卧虎的社会,什么人没有?退伍兵多了去了,能打的多了去了,你身手好能好到哪去?当几年兵就能把你练成武林高手了?你就能当大侠了?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吧,把为人民服务那个套扔了吧,为人民币去服务吧。”
看着胖子的嘴里,我感到有些好像,为人民服务,这是多么光荣多么神圣的口号,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不屑?
如果不是有着把这句话当做神圣信仰去为国守护的军人,你还有安心为人民币服务的机会吗?
而我们曾经为了构建一个美好的家园所守护的这个国家里,难到真的滋生着一大部分有着这样思想的杂碎?
我真的无法忍受了,因为他践踏了我曾经的信仰,我的灵魂。
我说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个所谓的大侠,但我知道,我决不能允许你就这样坑害那些受苦人,也不能让你用一种鄙夷的角度来审视退伍的军人。”
“呵呵,兄弟当兵当的有点儿傻了吧,还真把自己当个高人了,不说别的了,你今天能把我兄弟搁这屋里撂趴下了,我就把该给那些装卸工的钱当着你的面都给他们结了。”胖子打量这我外表看起了不很健壮且只有一米七身高的身体说道。
我把目光放到那个我第一眼就看出身上有着爆发力的胖子弟弟,胖子的弟弟显然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站起来有些轻蔑的看着我,然后摆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
表哥说道:“这是干什么,咱们好歹也都是朋友,蒋哥,再给我个面子,这不是解决事的办法。”
胖子说道:“老弟,这你不懂,我这也是帮你在给你着弟弟上堂课,不经历这么一回,以后兴许会捅出别的篓子。”
我已经不想再听胖子的废话了,快速的出击,瞬间做出了三个闪避的假动作,一脚向着胖子的弟弟直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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